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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奇事開端

小說:靈爵 作者:陸宣 更新時間:2018/3/27 13:45:29 字?jǐn)?shù):10377 繁體版 全屏閱讀

    一回到教室,我便氣喘吁吁地口而出:“簡夜,于漾!樓下發(fā)生兇殺案了。”當(dāng)我正以為他們要驚訝一下時,竟然他們沒有太過覺得出乎意料之類的,反而他接下來說的話讓我愣了幾秒鐘。

    “我們學(xué)校竟然也有?”簡夜迅速地收起了手機,跟著我出了教室,其他幾人也一樣跟在后面。

    我邊跑邊問:“什么叫也?”

    “剛剛警局總部上頭給我打緊急電話,說附近好幾所學(xué)校的老師被砍殺,讓我去現(xiàn)場看看?!?br />
    我馬上回想,那個人那么大道口子確實是砍殺,于是我又問:“嫌疑犯抓住了嗎?有什么線索嗎?”

    “沒有,這件案子交給我處理了,沒想到竟然有人在我們眼皮底子下作案,真是活膩了。”我隱隱約約看見簡夜的眼睛里閃著火光,他工作的時候顯得異常可怕。

    簡夜與于漾馬上就進了現(xiàn)場,一到便開始蹲在地上研究些什么。我立馬攔住沐熏和傅苒緒,微微搖搖頭說:“你們還是別看了,會有心理陰影的?!便逖灿行﹪樀?,發(fā)白干燥的微微顫抖著,她輕輕點點頭,而傅苒緒雖面上沒什么,骨子里還是透出一些冷傲,但也駐足沒有進去。

    我站在門口,把頭悄悄探進去,輕輕地問正在認真觀察的兩人:“需要我進來嗎?”

    “不用了,若汐你待在外面就好,等逮捕到人了就需要你了?!倍笏麄凂R上又投入到工作里。

    我輕輕“嗯”了一聲,緩緩?fù)顺鰜?,接著余光看到黑影閃過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拿出銀槍上膛對準(zhǔn)背后:“是誰?”看清面前人的臉以后,我詫異地問:“陸教授?”

    他馬上舉起雙手?!搬粝?,不要拿那么危險的東西對準(zhǔn)我?!蔽覄傁敕畔率?,而后又快速舉起來依舊對著他,他微微瞇瞇眼,厲聲問:“你這是做什么?”

    我心想他也有可能是嫌犯,因此不能放松警惕?!澳胄r到一個小時前在哪里,做什么?”

    “這怎么聽起來像在問不在場證明呢?”

    我咬著牙,手指馬上抵著扳機,聲音上揚了一個調(diào),厲聲問:“難道真的是你殺的?”

    “殺?果然出事了么。我半小時前一直都待在實驗室里?!彼谋砬楹苕?zhèn)定自如,眼神沒有飄逸恍惚,沒有因心虛而避開我的眼神,卻也沒有直勾勾看著我來刻意掩飾,想必是真的。

    當(dāng)然還不能完全相信?!澳闩赃呌腥俗C明嗎?”

    “沒有,就我一個人,你可以把槍放下了嗎?萬一走火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推推自己的眼鏡,已經(jīng)往辦公室里走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又補了一句:“沐熏就別進去了?!?br />
    于漾頭都沒抬,他暗暗說:“陸教授,請您配合,不要破壞現(xiàn)場。若汐,你進來?!庇谘鷮ξ叶Z:“陸教授是嫌疑人嗎?”

    我思索了一會兒,回答說:“表情很真實,但是如果他是提前知道我會觀察微表情,又或者本來就是訓(xùn)練有素的人就不一定了?!彼c點頭,示意我出去。

    沐熏見我回來后,輕輕把我袖子一拉,也在覆在我耳邊悄悄地說:“若汐,你看陸教授的頭發(fā)。”

    我的視線緩緩爬上去,猛然發(fā)現(xiàn)他的頭發(fā)隱隱有綠,心里暗暗嗔道怎么一開始沒有注意到。我拉了拉洛修遠的衣角,示意他看上去,他順著我的眼光看去,表情也有些驚奇,隨后點了點頭,然后他示意大家都把頭發(fā)染的地方轉(zhuǎn)過去。

    “陸教授,敢問老師也可以染頭發(fā)嗎?這樣看起來不像少年嗎?”剛問完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大家都真的很像。

    “這不是染的。哎?你們不知道我也是靈爵嗎?”

    “安排我們一起在這里的是教授您嗎?”冷一微微靠在墻上,雙手豎直插在口袋里,眼神尖銳地看著陸冥楓,而卻悄然聲息地斜上揚。

    “可以算也可以不算?!?br />
    “這話怎么說?”傅苒緒擺弄著自己的卷發(fā),整理好后手自然地放在背后,仔細端詳著面前剛剛年過二十的男人。

    “我在收到你們?nèi)雽W(xué)資料的時候就察覺到你們是靈爵,所以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這么安排,而也可以推出我們即將面臨大事。于是我便去查資料想探個究竟,結(jié)果一無所獲。”他無奈地攤攤手。

    緊接著就看見于漾和簡夜兩人出來?!胺缸锵右扇说漠嬒癫畈欢嘁呀?jīng)知道了,我們現(xiàn)在把在現(xiàn)場采集的東西送過去。”于漾突然停了停,轉(zhuǎn)頭看向洛修遠?!澳銈儙团傻娜宿k事速度怎么樣?”

    “你說呢?”他微微挑了挑眉毛,嘴里全是不屑的語氣。

    “辦事質(zhì)量好么?”

    “當(dāng)然了?!?br />
    “很好,拜托他們把這個送到警局。我們現(xiàn)在去另一個學(xué)校調(diào)查。你們反正得留一個人看著現(xiàn)場?!?br />
    洛修遠馬上掏出手機到角落里打電話。

    我馬上攔住簡夜,問他:“嫌疑犯是個什么樣的人?”

    “你不用管,警察局會去把人捕回來,你到時候幫忙審問就好?!蔽野咽址畔聛?,低著頭半天才說好?!拔抑皇菗?dān)心那個人會再次到我們學(xué)校來作案?!?br />
    “不會的,他只是看見我們學(xué)校沒有人的保安所以才進來的。我們先走一步了,你們保護好現(xiàn)場?!?br />
    我點點頭,隨后轉(zhuǎn)身看著表情尤其意味深長的陸教授,我想了想,還是問他:“為什么我們學(xué)校沒有治安?”

    “沒有安排,而且大家都是不用保護的人,不是嗎?”

    “可是他是普通人啊?!蔽抑钢锩娴娜苏f?!岸也挥帽Wo人,學(xué)校的財產(chǎn)呢?還有學(xué)校的……”我突然停下來,自己開始思考。“對啊,如果是隨機作案,那么殺人動機是什么呢?”而后我變看見陸冥楓的笑意更深。

    之后我請他把辦公室的門鎖起來,以防萬一讓他也在外面看著。我們一行人回到教室開始商討。

    過了一個小時,我接到了簡夜的電話。“你可以過來了。”

    “抓到嫌疑犯了?”

    “是的,可是有那么一點出入。待會警察局的人會來,你讓他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你把電話給冷一,我有事和他說?!?br />
    男生拿到電話后安靜了十五秒鐘,期間表情沒有任何波動,只見他終于說:“好的,再見。”便把通話掛斷。他把手機還給我,我問,“他和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有一點事,出去一會?!?br />
    我看了看完全不知所措的沐熏和傅苒緒,輕聲說:“你們?nèi)绻贿m,就先回去休息吧?!?br />
    她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不行,出了這么大的事,而且大家都在忙活我們怎么可能好意思休息?!便逖酒饋韴远ǖ卣f?!岸胰f一學(xué)校出了什么亂子又或者沃貝迪斯的人來了我們還可以擋一陣子,若汐你快忙你的吧?!?br />
    “雖然我還有很多事,但是我也該留下來,你小心。”傅苒緒也沒有離開,她堅定地看著我,我便點點頭。

    我下樓遇到陸教授的時候,提醒他警察局馬上要派人來了以后,才急急忙忙趕去警察局。一趕到警察局,我就尋找于漾和簡夜。

    “岑若汐,幾次作案不是一個人?!边@是他們看到我后,奔過來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一下就愣了,看著他們微微著急的表情,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我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那你們抓到的嫌疑犯是?”

    “不是闖進我們學(xué)校的人。”于漾倒來一杯水遞給我。

    “哎呀,這個時候還喝什么水。那么現(xiàn)在還法外的人就不是隨機作案了?”他們點頭?!霸愀?!那他們有危險啊,方才沃貝迪斯的人剛來過?!蔽荫R上想轉(zhuǎn)身奔回去。

    “你別急,我剛剛已經(jīng)打電話給洛修遠說明情況,他們那邊他們會注意的。首先我們要先找出另外那個犯罪嫌疑人?!?br />
    “那么我先去審問那個人?”我開始整理著裝,再打算稍微準(zhǔn)備一下。

    “不,你和我們一起去找嫌犯?!庇谘鹞揖屯饷孀?。

    我被半拖著半走著猶豫著說:“可是我又不會破案子?!?br />
    “那個人有雙重人格。”

    我驚訝地看著他們:“你是說他有精神癥?那么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人格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案?”

    “有可能,我們只是推理出他有精神癥。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br />
    這樣一說,我才明白了幾分,而后轉(zhuǎn)念一想又繼續(xù)問:“你們怎么推出他有精神癥的?”

    “從傷口?!庇谘裆衩孛氐卣f:“我在看到主要引起死亡的傷口后,發(fā)現(xiàn)傷口的正下方死者的衣服破裂,而他那里只是輕微的刀刃擦傷?!?br />
    “原來如此,所以是因為在殺人時,另一個人格發(fā)現(xiàn)自己在殺人馬上停止動刀,而后又不知什么原因又被另一個人格取代結(jié)果還是殺了人。”

    “Bingo?!?br />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對了,怎么沒看見簡夜?”

    “我們?nèi)ダ涫霞瘓F。他去取車了?!?br />
    “冷一的企業(yè)?為什么?”我停下腳步來。

    “嫌犯是他們企業(yè)的人?!边€沒等我問,他又繼續(xù)說:“鞋印。現(xiàn)場留下的鞋印我們第一時間拿去鑒定,發(fā)現(xiàn)是他們企業(yè)統(tǒng)一皮鞋的鞋印。剛剛我和冷一說過了?!?br />
    “那也有可能是偽裝成他們企業(yè)的人???”

    “第一點,冷氏企業(yè)的服裝從來不外傳,一直都是定做定發(fā)。第二點,你忘了我剛才和你說那人是有雙重人格的吧?而且一定是心理有過教師帶來的創(chuàng)傷,因為隨機作案的目的一定不是個人恩怨或者貪圖錢財美,所以才選擇教師殺害。我猜測他的智商也一定不低。好了,簡夜他開過來了,我們上車吧。”我啞口無言,心底越來越佩服這兩個人。

    “你們是冷一將逮捕他們企業(yè)的人嗎?”

    簡夜手邊轉(zhuǎn)動著方向盤邊回答說:“不僅僅是這樣,我們還讓他幫忙抓住嫌疑犯。畢竟畫像我們已經(jīng)推出來了。”

    “他竟然倒是會同意啊?!?br />
    “你說一個人有精神癥在自己的企業(yè)工作卻瞞過總裁的眼睛,那個總裁會沒有興趣嗎?”我想了想,著實有道理,又被說得啞口無言。

    “他的畫像是怎么樣的?雖然我已經(jīng)聽過幾次你們做簡報了,可是還是想再聽一遍,雖然我知道我不是破案的料?!蔽易诤竺?,繞著手指,頭卻偏向外面,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的風(fēng)景。

    “身高在一米七八以上的微胖男人,年齡不超過四十歲,左撇子??????”

    “停!”我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身高為什么也可以知道?”

    “你有看過現(xiàn)場嗎?”我點點頭?!艾F(xiàn)場有打斗痕跡,辦公桌一側(cè)邊緣有抓痕,被害人右腦勺被敲過一擊,并且他的脖子也有勒痕,由此可以推出嫌疑人一定是從后勒住他然后以右腦勺一擊使其暈眩,而被害人當(dāng)初是站著并且手抓著桌子。所以這樣看來,他一定是不會低于被害人的身高?!蔽椅⑽Ⅻc頭,細節(jié)雖然不太記得,但桌子邊緣掉漆部分與主調(diào)不協(xié)調(diào)的細節(jié)依舊記憶猶新。

    其他我也不想問了,待會還要用腦,我便靠在車后休息片刻。期間模模糊糊感覺有人把車窗換成遮陽型。

    一下車,我就拉了拉于漾的衣袖。他朝著我的視線看去,皺了皺眉,小聲說:“看來他們是沒危險了。”

    “可是沃貝迪斯的人怎么會在這里?”我馬上拉著簡夜快步走進去。

    “誰知道呢?你快給其他人打電話,讓他們晚些時候去警察局。”我點點頭,馬上邊走邊打起電話,迎面就碰上向我們走來的冷一。

    電話放下后就聽見他們在說財務(wù)部,我就知道嫌疑人一定就是那個部門的職員。他們?nèi)齻€打算一起進去,我卻攔住他們,搖了搖頭,要求我自己進去。

    “這樣太危險了,畢竟他是殺人犯。”

    “怕什么?我可是靈爵。”我揚了揚手中的槍,又馬上將其收了起來,然后便推門走進去,順手也把門帶上。

    里面的人聽到聲響馬上抬起了頭,我與他對視,我稍微愣了愣,那是面容和善的一位青年,看起來也是很斯文的樣子,甚至可以和老實掛鉤。

    “你是哪位?”

    我顯出很慌亂的樣子,演戲若沐熏附身。“我是記者,本想來挖新聞,可是沒想到迎面就撞見保安,就逃上來了,沒想到這里也有人,對不起,我會馬上走的,能不能讓我在這里藏一會?”

    那青年沒有多大猶豫,馬上邀請我坐了下來,并且泡了杯咖啡給我。倒也熱情,都可以用極其正常來描述了。

    “現(xiàn)在的記者這么年輕啊?!彼钤?。

    “我還是大學(xué)生呢,先來實習(xí),你也挺年輕啊。”

    “過獎??墒俏抑皇莻€職員而已?!彪娨曍斀?jīng)頻道里播著股票市場的最新走勢。

    我轉(zhuǎn)頭仔細聽著電視里主持人的講解?!鞍。颗J幸D(zhuǎn)為熊市了啊。”我讓自己看上去像是失落極了。

    “先別這么早下定義,你看線的走勢和這幾天的最低點,還沒有到達兩千三百點要到熊市未免太早下定義了。按照今日股市,可以推得接下來一個星期股票絕對會大漲?!?br />
    “真的嗎?”我微微瞇眼,心理的疑惑已經(jīng)得到了證實。

    “其實根本無需在意這些有的沒的,做股票嘛,你忘記了,不在意了,你就贏了。”

    我雖然不怎么做股票,但是小的時候父母在餐桌上唯一會談的內(nèi)容也都多多少少聽了進去,就像是被事先教育好的一樣。所以一個極其順口的口訣現(xiàn)在依舊歷歷在目:‘做到手中有股,而心中無股?!?br />
    我起身走向他的辦公桌,眼睛凝視著辦公桌上的獎狀?!巴廴?,全國數(shù)學(xué)競賽二等獎,你好厲害啊,學(xué)位一定很高吧?!?br />
    忽然他不作聲響了,過了好久他吞吐地說:“我的學(xué)校沒有批準(zhǔn)我考研,因為我付不起學(xué)費。可是后來當(dāng)我攢夠?qū)W費,那群老師卻還是一副居高臨下地樣子不停地像雞蛋里挑骨頭一樣挑我刺說我不夠格。甚至還讓我再讀一遍本科?!蔽倚睦锴宄那楦械乇憩F(xiàn)在表情上。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如果你要是考研了,現(xiàn)在都可以是部門經(jīng)理了。現(xiàn)在連學(xué)校都只想著騙錢?!?br />
    “是啊,有一次因為我欠了學(xué)費,他們還直接上門咄咄逼人地威脅我媽媽,可是我家里因為爸爸一直長病不起哪里擔(dān)負得起。”

    我轉(zhuǎn)身伸手抱抱面前委屈的人,輕聲說:“沒事,你現(xiàn)在也在靠著自己的努力拼搏不是嗎?你將來會讓他們刮目相看的,對不對?”

    “不對?!蔽颐偷靥ь^,剛才那句話好似變了聲,他緊緊抱著我?!拔覛⒘巳?,我殺了人啊,回過頭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殺了他們,神志清醒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我也跌跌撞撞逃了回來,現(xiàn)在想想我好不負責(zé)任,可是他們真的該死啊,為什么世界上要有這種人存在呢?”

    我深吸一口氣,殺人動機無非是情感、利益、復(fù)仇。

    我掙他的擁抱,利索轉(zhuǎn)身,起身走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從嘴里擠出“對不起”,聲音弱得好似沒有發(fā)出來,我徑直走了出去,兩個刑警進來把他銬上,他直到走完程序一直凝視著我。我一直低著頭,好一會才開口說:“經(jīng)鑒定,你得了精神癥很輕微的抑郁癥,依我看,你的雙重人格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你的另一個人格已經(jīng)在思想斗爭中贏了它??上А砹?。不知道警局會不會因為你的病情減刑?!?br />
    “記者小姐,我至今不會后悔我的所作所為?!?br />
    我漠然地看著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在他經(jīng)過我的時候,又輕輕地說:“你明明有很多路可以選擇去走的?!?br />
    他回首對我淡淡一笑:“可是我就選了這一條。你不是記者吧。”

    看著他削瘦的背影,我從口袋里拿出錄音筆往沙發(fā)上重重一扔,一個人蜷縮在房間角落里,頭深深埋在膝蓋里,自言自語:“是啊,我不是記者呢。”心里始終煩躁不安,沒多久意識到身旁站了一個人,我卻始終沒有抬頭。

    “這么久,你怎么還是感情用事呢?”語畢,我沒有回答也沒有抬頭,只是把頭埋得更深了些,手更為了些。他說:“走吧,還要去審問一個人呢,大家也都在等??????”

    “簡夜,洛修遠他們已經(jīng)開始和沃貝迪斯的人撞見了,我們快去支援他們!”于漾沖進來,對我們。

    “我這就來。若汐,你去不去?難道你都不顧大家的安危嗎?”

    “都是這個社會??????都是這個腐敗的社會,都是這個世界的不公害的!都是因為它們,害了那么多本心不惡的人!都是因為它們!為什么啊,為什么它們沒有錯還要服刑?簡夜,為什么我處身此地聞到的全是腐爛的味道、污垢的惡臭味?!本忂^神來,我把自己嚇了一跳,我安靜地看著簡夜的表情漸漸灰暗下去。

    “因為??????這就是人啊?!彼麃G下這一句話,就跑開了。

    我的緩緩起來后,止不住有些搖晃著,輕微的暈眩,眼前是短暫的黑暗。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已經(jīng)發(fā)出聲響的地方。

    “住手,你們想要開戰(zhàn)我沒有異議,可是可以不要影響普通人的生活嗎?”對面黃衣服的男生微怔,他馬上舉起手,天空中整齊地排列了幾十張卡牌在旋轉(zhuǎn),只見他單手一揮,空中馬上出現(xiàn)半圓弧的結(jié)界。

    我示意大家先不要擅自用運用靈咒,因為如果沒有事先決定誰用容易造成混亂,而上一次一齊放出的靈咒太過危險。

    只見于漾已經(jīng)讓他那鮮紅的矛現(xiàn)形,他在手上耍了幾下才重新拿穩(wěn)。在這空隙冷一持著他那把鋒利藍劍已經(jīng)飛快地沖上去揮了幾刀,面前密密麻麻的卡牌少了兩行?!澳氵@人怎么能搶先呢?我只是很久沒上手了找找感覺而已?!闭f著也見他揮著長矛刺了上去。三排卡牌也全部一瞬間消失。

    “你們這兩笨蛋攻牌干什么,攻人啊。”簡夜本身就訓(xùn)練有素,現(xiàn)在敏捷地沖到他們背后,拿出兩把刀。

    原來是要二刀流。

    兩秒鐘的時間,一道黑光劃過,兩個人背上就已經(jīng)顯出兩道不深的傷口,他們口吐鮮血,躲到一旁。

    傅苒緒看到這場景把自己粉的子小心收好,便退到一旁悠然地坐了下來?!笆裁窗。瑧?zhàn)斗力這么弱,我都沒有出手的份了?!本褪悄且痪湓挼臅r間,那些卡牌一股腦都涌到傅苒緒身邊包圍起來。“小兒科?!迸浜咭宦?,便揮舞著子從破爛的卡牌中穎而出,那打在卡牌上的聲音“劈劈啪啪”得,像放著小型炮。

    當(dāng)女生有想悠然地收起子時,我發(fā)現(xiàn)對面陣營的那群人臉上得意忘形的表情絲毫沒有一點變化。我這才注意到這個結(jié)界里,人越來越多,最遠處的一堆彩卡牌里正在無限地制。而方才那些粗劣的“表演”都只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苒緒,看到對面的人了嗎?快使風(fēng),起碼要把它們吹得魂飛魄散四分五裂?!迸c點頭,高速地揮舞著粉的子,面前則是一整塊粉在旋轉(zhuǎn)著,而粉的光突然沖破結(jié)界,起風(fēng)了。隨著她的子揮舞得更加,她制造的類似于龍卷風(fēng)的存在馬上向那個方向攻擊而去。那些卡牌馬上不見蹤影,可面前至少已經(jīng)有十人不止。

    為什么我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有制造這么多人呢?

    “就讓他們陪你們玩好了,我們先走一步了!”然后眼睜睜看著他們消失在視線里,因為大家都在對付那新一批的人。

    兩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后面,幸好沐熏提醒了我,我才及時開槍,但他們卻輕巧地躲過了。現(xiàn)在不得不懷疑那群人的真實實力,連制造者都已經(jīng)挺強。他們手中握著鐮刀,應(yīng)該是普通的武器,筆直砍了下來。我低頭從空隙中前滾翻翻了過去,轉(zhuǎn)過身來那把鐮刀又出現(xiàn)在我的正上方,我提起槍,擋過一擊。金屬碰撞的聲音異常刺耳,我皺了皺眉頭,于是馬上騰空而起,跳到了兩把鐮刀上作為墊腳石,然后拿槍指著一人。“Goodbye!”隨后“砰”的一聲,右邊的人將要倒下,而我又飛快地瞄準(zhǔn)左邊的后腦勺,又是“砰”一聲,我跳了下來,他們倒地。我看了看其余人,擺了個“耶”的姿勢,“定兩個!”

    就在我旁邊的洛修遠則正是赤手空拳在與一個同樣手握鐮刀的人相僵持?!澳銢]有武器嗎?”我正想幫他解決掉這個人,只見他因為速度過于快了,也不知道從懷里什么東西,而面前的人里面跪坐在地上,捂著口痛苦地一番,緊接著嘴里大口大口吐著鮮血。

    “這是什么?”我見狀問他。他揚了揚夾在手里的東西,得意地看著我說:“毒針?!蔽亦搅肃阶欤骸斑€真是符合你的格。不過你格斗不錯啊?!彼⑽浩痤^,“混黑道的這可是必需的。小心!”

    還沒回過頭,一股殺氣就從后襲來,我用最快的速度往旁邊避開,右手上的銀槍便被打到地上,并且手臂也擦到一點傷。回過頭時一把鐮刀正刺向我的口,從背后來一支紫的箭,讓面前的人朝右躲了躲,我則立刻轉(zhuǎn)身,“謝啦,小熏?!北惆央x自己不遠的銀槍拿了回來。然后左手又拿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我歪著腦袋,調(diào)皮地對著前面的人說:“對不起啦,我是雙搶手。”然后只見那人的鐮刀和口開出了一個窟窿,鮮血不斷地往外涌,最終他也倒地。

    同一時間,前面又傳來幾聲撕心裂肺地吼叫聲。我往前面探了幾步,那紅矛刺穿了一人的喉嚨,鮮紅的長矛上鮮血淋漓,只見于漾輕松地甩了甩,那人便被重重地甩到地上,早已一動不動。

    簡夜的兩把刀則是閃著寒光毫不客氣地劃過兩人的喉嚨,我看著那搖搖墜的模樣,再些恐怕連頭都要被砍下來。

    正對著的兩個敵人戰(zhàn)斗力驚人,反應(yīng)迅速極其靈敏,而且后面還有人掩護,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原本想的方案是按照武器和戰(zhàn)斗力分布,前線是簡夜,于漾和冷一,因為他們手中的三大武器最適宜,而我,苒緒和沐熏站在后排掩護,修遠空手空拳也很強,就讓敵人守著以為他落單隨后修遠實行暗殺。

    現(xiàn)在想了一個新方案。讓于漾和洛修遠作主力,長矛攻擊力強,洛修遠善暗殺,再讓沐熏作掩護。這樣敵人的注意里都會放在他們身上,必定能支撐一些時段并且掩人耳目。而后讓傅苒緒造風(fēng),等到我周圍風(fēng)力足夠大便騰空而起,讓她揮動子帶動我上簡夜和冷一的武器,再使簡夜和冷一擋著我,苒緒加入方前戰(zhàn)斗。隨后在關(guān)鍵時候六人全一閃,我便一躍而起,兩槍全力開火直中心臟,時風(fēng)速再起,讓苒緒用子抓著我手腕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地。

    接下來剩下的都是小兵小卒,再換簡夜與冷一沖鋒。

    我暗暗感嘆這些人實在是不可小視,竟然讓我們這樣大費周章。下一秒就看到沐熏和傅苒緒彎著腰干嘔,我走過去,輕輕拍拍她們的背。“你們還沒習(xí)慣吧,早知道先讓你們不要參與,這樣很難受的?!毕乱幻牖叵肫饎偛诺漠嬅?,自己也有些難受,太過,我也有些扛不住。

    傅苒緒搖了搖頭,拿出手帕擦了一擦嘴,便起身有氣無力地對我苦笑笑,“我沒事,這樣才能適應(yīng)。”于是又把那粉的子抽出來,冷哼一聲走上前去。沐熏輕咳了幾聲,便也緊跟上去,拿出那把精致的紫的弓,站在后面掩護大家。

    我對她們堅強的背影笑笑,人只剩下兩個了,但是依然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初大家都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叭粝?,怎么了?”洛修遠看著我的表情,以為發(fā)生了什么。

    “啊,修遠,你們已經(jīng)忙完了?。俊蔽伊ⅠR站直,整理了一下碎發(fā),并且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嗯?!彼易哌^來?!澳阍谙胧裁??”

    “我在想為什么當(dāng)初我們幾個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沃貝迪斯在制,如果早點發(fā)現(xiàn)也不用這么大費周章了?!?br />
    “用了隱形術(shù)吧?!?br />
    “隱形?真的有那種東西嗎?”

    “可能吧,反正殺他們我們都沒有借用自然界的物質(zhì),也算輕松?!彼戳丝次业哪?,也許我的臉上寫著不安吧,所以他又問?!澳闶呛ε挛重惖纤沟恼嬲龑嵙幔俊蔽业椭^沒有說話。

    “怕什么,我們大家都在呢?!蔽铱粗麄?nèi)肯蛭易哌^來,心里頓時安心許多。

    ――對啊,就算對手再強,我也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他們。

    “那么我們怎么收拾殘局呢?”

    “把他們放在結(jié)界里一起壓縮毀掉吧?!?br />
    洛修遠暗地輕輕拉了拉我,俯耳語:“前面那個人不是陸教授嗎?”我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果然陸教授正迎面走來,我也馬上迎了上去。

    “教授,警局的人已經(jīng)來過了?”

    他點點頭,“看樣子,你們是已經(jīng)抓到犯人了?”

    “不僅如此,我們還和沃貝迪斯的人交手?!?br />
    “沐熏和傅苒緒,你們還好嗎?臉不太好看,是否需要回家?”

    “沒事。”

    “沒關(guān)系的教授,我們能撐得下來?!?br />
    “那就好?!?br />
    “陸教授,您是時候和我們說明事情的緣由了吧?”冷一在一旁定定地看著他,眼神談不上尖銳,卻很是冷漠。

    “你們在成為靈爵的當(dāng)天應(yīng)該都有做到過夢吧?”我發(fā)現(xiàn)周圍大家的風(fēng)氣都變了樣,每個人都緊繃著臉?!拔也恢滥銈兊纳弦粚渺`爵是如何對你們說的,而他卻對我說我們需要找一個東西,叫做【琉鏡】。”他仔細觀察著我們的反應(yīng)。

    “確實如此,可是他卻沒有告訴我們怎樣才能找到它?!庇谘?zhèn)定地回答。

    “是的,所以我認為我們應(yīng)該多接幾個案子,并且多與沃貝迪斯的人交鋒,找到那東西也只能隨緣了。你們現(xiàn)在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嗎?”

    “新的發(fā)現(xiàn)到?jīng)]有,讓人在意的事情倒是有。沃貝迪斯的人也許會隱身術(shù)?!焙喴棺屑毸伎?。

    “那這就有點麻煩了?!?br />
    “那我們?yōu)槭裁匆嘟影缸幽兀磕切┌缸硬欢际前l(fā)生在我們普通人的周圍,又怎么能找出【琉鏡】的線索呢?”傅苒緒困惑地看著陸教授。

    “案子中必定會有奇異的地方,那就是需要我們來探索的東西了。我先回去查點資料,你們回警局錄口供或者工作吧。”說著他馬上鉆進車?yán)?,消失在馬路上。

    “我回企業(yè)一趟辦點事情,你們?nèi)グ??!崩湟灰呀?jīng)回頭淡淡地朝門口走去。

    “冷一!記得待會過來錄口供啊?!钡谋秤邦D了頓,他微微點頭,又繼續(xù)自如地向前走去,那件黑的風(fēng)衣在風(fēng)中擺動著。

    “好了,我們?nèi)ゾ职?,接下來是我工作的時候了?!蔽艺驹谠厣炝松鞈醒?。

    在車上我安靜地躺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只聽見沐熏輕輕地說:“簡夜,若汐她到底要做什么啊?”

    “審問啊,因為她是心理學(xué)家,所以她能根據(jù)每個犯人不同的情況進行疏導(dǎo)又或者是插肋,而她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觀察微表情,然后等她明白以后便能進行推到讓犯人承認。前面在冷氏企業(yè),你也聽到了吧,她依靠什么方法讓犯人供出來的?!?br />
    竟然又在我身上裝竊聽器。我狠狠想著。

    “嗯,你們都好厲害啊。”沐熏的贊嘆讓我心底一番。

    “哪有?。俊蔽揖従彵犻_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也很厲害啊?!抖拐摺肺覀兛啥际强催^的啊,你的成名作可經(jīng)典了,這么年幼演技就這么好,而且天生美人胚子一個?!?br />
    “若汐,你長得也挺好的,五官端正,你不也是16歲就拿到心理學(xué)博士學(xué)位嗎?”她開心地對我笑笑。

    我則是一手撐著頭,鼓著腮幫子嘟著嘴說:“還真是不想被你這樣的美女說好看啊?!?br />
    簡夜則是覺得好玩,在我鼓起的臉頰上戳了一下。我冷眼看著他:“你干什么?”他則是倏地像個孩子似的笑了?!澳阍趺催€是和以前一樣幼稚啊,和你警督身份不符啊?!?br />
    “哪里幼稚了?是誰進犯案現(xiàn)場的時候問兇手是不是一個老大爺?shù)?,而且看見尸體又是嘔又是上吐下瀉的。你說對不對啊于漾?”

    我剛想反駁,坐在副駕駛的于漾回過頭說:“對啊,當(dāng)時可好玩了,我還以為這個小女孩走錯地方了,還以為或者是哪個偵探的助理,沒想到竟然是位心理學(xué)家,還是博士?!?br />
    “你們兩諷刺夠了沒?我當(dāng)時只有16歲啊。”當(dāng)時確實年少無知,而且對于社會了解也很少,渾然一個純真無邪不聞世事的小女孩。

    “我們也16歲啊?!?br />
    這話把我說得啞口無言,我哼了一聲,雙手交抱,直接躺在后面,閉上眼睛,悠悠地說:“你們再這樣,那個人我就不審了,反正你們也可以嚴(yán)刑拷打啊。”

    簡夜馬上坐直了,說:“那可不行,那個人意外難,估計打死他,他都有可能只字不提。你要是敢不審,我就扣你工資?!?br />
    我聽著來了興趣,立刻張開了眼睛,頭歪著看著簡夜?!半y?怎么個難法?是那種無論怎樣都不的那種?還是一個面無表情的面癱?”

    “去了你就知道了。反正皮肉之苦,他肯定受得了?!?br />
    “你們是青梅竹馬?怎么感情這么好?”洛修遠開著車,東看西看,時刻注意來往車輛,卻也不時搭上兩句。

    “他們不是幾年前就一起工作認識的嗎?”傅苒緒也不再休息參與聊天中,估計也是被我們吵得不能好好了。

    “是啊,可是我們也一年多沒見了?!庇谘朴频卣f。“以至于我們都沒認出若汐?!?br />
    “嗯……確實,沒想到以前的傻丫頭倒也越來越聰明了?!焙喴勾蛑?。

    “哪有,我以前不聰明嗎,簡夜,你小看人……”

    而后簡夜突然換了一副認真又溫柔的表情,很悄無聲息顯得不那么唐突地打斷我:“變化很大,也成熟了不少,你也長大成人了啊,也不再是那個讓人一直擔(dān)心的小女孩了……”說著他抬起頭笑著看著我,我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是心里莫名得焦躁卻溫馨,最后只是暗暗“嗯”了一聲,倒也有些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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