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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解禁

小說:默示Ⅰ:方舟 作者:宴刀 更新時間:2018/10/8 21:50:52 字數(shù):4439 繁體版 全屏閱讀

    “對我而言,戰(zhàn)爭的意義在于永不停歇地拷問自己?!薄桃?br />
    深夜,馮青教授回到了家中,他盯著眼前的相框發(fā)呆。

    照片里是他和林婭在林婭畢業(yè)時的合影。馮青已經(jīng)四十六歲了,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伴侶,自然也沒有兒女。林婭既是他的最優(yōu)秀的學生,也是他生死之交的女兒。馮青看著林婭從小慢慢長大,他一直視林婭如己出。

    時光流轉得如同病毒蔓延般迅速,幾年時間了,馮青都沒有回過家,相框上早已布滿厚厚的灰塵。

    “啪!”馮青把手中還剩半杯威士忌的玻璃杯狠狠摔向墻壁上,碎裂的玻璃四散飛落,墻上留下了一灘金黃的印記。

    “真是沒用!”馮青吼道,“辛苦這么幾年,被一群騙子玩得團團轉!”馮青那雙滿是血絲的雙眼,幾乎要滴下血來。

    幾年前,是FATear從克蘇魯找回了馮青并讓他負責基因方面的工程,讓他成為了巨耳的首席科學家。在巨耳的這幾年,馮青研究出了很多被科學界譽為世界突破的成果。馮青一直對巨耳心懷感激之情,可誰也不曾想到他如今卻被FATear像是丟棄玩膩了的玩具一樣拋于狼顧之,任憑受傷的心在無盡的黑夜里淌血。

    “宋傲,當年你把我從科萊克斯那個手中接了回來,我還對你心懷感激……”馮青攥緊拳,“可既然如今你這樣無情,那就休要怪我無義,這條路你休想走下去!”

    窗外的路燈一排排閃爍著昏黃的光線,剛剛下過一場雨,馬路的像是一面漆黑的鏡子,把路燈的光反進了馮青的眼里。馮青打開全息電腦,把存儲盤里的信息調(diào)了出來,一邊手在空中劃動一邊瀏覽,他看著里面記錄的各種試驗數(shù)據(jù)和藥物對人體的作用效果等等。

    馮青對這些不感興趣,他要找到的是從宋金山那一代開始一直隱匿到現(xiàn)在的那個秘密。馮青心知肚明,那個秘密和宋傲的“ey系列”計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lián)。

    可惜的是這份資料并不完整,因為時間倉促,還沒等完全拷貝完成,馮青就早早關閉了程序。不過就他目前掌握的資料來說,對于他已經(jīng)足夠了。

    全息屏幕上出現(xiàn)了幾個人的名字,張肅仇就赫然在內(nèi),此外還有周臣的名字。

    馮青看見張肅仇的資料欄里顯示的位置是“天啟市內(nèi)城”,他突然想到了身在內(nèi)城的林婭,雖然夜已深,但是馮青還是用手機撥打了林婭的號碼想問候一下情況,結果他打了十多次都無人接聽。

    馮青的心里一緊,他下意識地打開了手機新聞:

    “頭條新聞:內(nèi)城安全塔淪陷 政府再次公開發(fā)言”

    “嗡——”馮青的腦海里突然變得一片空白,他死死盯住手機屏幕,細密的汗珠慢慢從額頭滲了出出來。一個聲音不斷在馮青的頭腦里回旋。

    “我要去找她……”

    清晨五點半,未合眼的馮青教授收拾了一些衣物和必需品,又帶上了一包藥品,下樓開車前往安全塔。

    昨夜的雨水仍未干,空氣里彌漫著那特有的清新而微苦的氣味。

    一路上汽車越走越顛簸,在越靠近安全塔的范圍內(nèi),周邊的居民也就越來越少了,不過安全塔附近的士兵人數(shù)還是不少的。通向安全塔的路上散落著各式各樣的物品,甚至還有一幅破爛的擔架。馮青放在背包里的那些藥品的瓶瓶罐罐碰撞在一起,發(fā)出“叮?!钡牟Aё矒舻穆曇?。

    安全塔很高,從很遠的地方就能看見塔身上那個巨型的、被雨水沖刷得破舊不堪的血紅“Fe”字母噴漆——FATear的縮寫。

    “轟!”就在馮青正在十字路口前辨認方向的那一瞬間,路口右邊的那條街上突然傳來了的爆炸聲,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力吹飛了很多較輕的碎片,一股黑煙裹挾著各式各樣的碎片騰起,遠處旋即響起了一片尖叫聲。

    天上無風,濃煙沒有隨風飄散,而是直矗矗地向上沖。憑借那邊凄厲的哭聲和叫喊聲,馮教授意識到了此番爆炸威力不小。

    馮青停了車,他背上背包走下車慢慢靠近爆炸點。越是靠近,充斥在他鼻腔里的就越是嗆人的火藥味。馮青到底還是沒有應急經(jīng)驗,他在沒有清前方情況的時候就貿(mào)然靠近,肯定是要吃虧的。

    馮青剛剛走過街角,他看著眼前的一幕,腳一癱坐在了地上。

    反擊電網(wǎng)被人炸了一個洞出來,異種聚集在缺口周圍,它們?nèi)缤彼闩叵ぶ惖氖w涌入外城,很快吞沒了駐守在周圍的士兵們。

    頓時,槍擊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汽車發(fā)動機的轟鳴聲繞扭曲在一起,幾乎要撕裂了馮青的耳膜。

    馮青感覺眼前有點眩暈,他的太陽穴一陣脹痛。馮青拔腿就往回跑,無奈有幾只異種還是已經(jīng)跟上來了,發(fā)出極為凄厲的叫聲。馮教授跑得太急,一不注意一個踉蹌摔在了街上。

    “救……救命!”馮青感覺自己的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

    “嗖!”幾枚子彈從馮青頭飛過,馮青都還沒來得及清楚情況,那幾只異種就已經(jīng)倒在了他的身后,腦漿正從它們額頭正中心的槍眼中汩汩流出。

    馮青驚魂未定,他抬起頭看著開槍人,只見那人戴著一副沒有任何孔洞的、畫著四只猙獰眼睛的黑底面具,那四只眼睛分別望向四個方向,神態(tài)猶如搜尋獵物的魔鬼。

    鬼眼面具面對駭人的異種潮沒有一絲慌張,他一邊開槍一邊從容地把手機放在了耳邊,然后對著電話那頭說:“先生,畜生出籠了?!?br />
    “您是馮青教授吧?!惫硌勖婢叩椭^對著馮教授一邊說著一邊又連開幾槍,從他的槍口中的子彈卻無一不命中異種的要害,極其精準。

    馮青還是見到活的異種,他被嚇得不輕。

    鬼面發(fā)出一陣和四周人群的尖叫聲極其不相襯的爽朗笑聲,伸出右手扶起了教授:“有幸認識您,我叫商夜?!迸c此同時,商夜的左手握槍又連發(fā)四發(fā)子彈,都正中了異種的眉心。那把槍里的子彈是特制的,殺傷力極強,一發(fā)能將幾只異種連續(xù)貫穿。

    馮青好不容易緩過來,他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男人穿著軍裝,留著黑短發(fā),戴著一副詭異的面具。那面具的底隱約像是一只蝙蝠,而其上畫著的四只猙獰的眼睛朝向四個方向,仿佛正時刻盯住眼前的一切目標。馮青注意到男子的背后正背著一把大和武士刀,整個刀鞘和刀柄都是黑鐵的顏,反讓人不舒服的寒光。

    未等馮青開口,商夜自顧自地喊了一句:“花兒!過來扶教授到運輸機上去!”

    只聽見在不遠處一架的、被不少士兵模樣的人看守著的直升機里,一個輕柔的女聲應了一句,隨后從上面下來了一位留著梨花發(fā)式、同樣穿著軍裝的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皮膚,眼睛大而有神,模樣可人。

    少女小跑過來對著教授說:“請您跟我來?!?br />
    待她靠近后,馮青才注意到姑娘的雙手戴著一副大而厚重的金屬手套,里面似乎還有機械裝置在運作,時不時傳出輕微的、類似軸承轉動的聲響。

    馮青不敢多問,此刻他想要內(nèi)城已然不可能了。他壓住心中的焦急和疑惑,踉蹌地跟隨姑娘上了那架大型的四螺旋槳直升機。

    周圍有不少逃難者都企圖登上直升機避難,可是他們居然被守衛(wèi)用火力殘地壓制了下來。

    “馮教授,您或許見過我,我叫花燼。”少女微微頷首,文質彬彬地說。

    “花燼?”馮青仔細看著面前的少女,他搖了搖頭,“我并不認識軍隊里的人?!?br />
    花燼背過身微微嘆了口氣,然后輕聲說:“教授,那你總應該應該知道林穆吧?”

    “林穆?你是說林婭的父親?”馮青愣了一下,突然警覺起來,“你們到底是……”

    沒等馮青說完,花燼已經(jīng)將一支電子注器扎在了馮青的脖子上。馮青的意識漸漸飄向遠方,不過幾秒鐘,他就沉沉地睡著了。

    “教授,對不住了?!被a攙扶著昏睡的馮青向機艙內(nèi)走去。

    花燼將教授安放好,隨即走下直升機,望著不斷涌出來的異種和四散奔逃的難民,嘆了一口氣,然后對著正在瘋狂開火的商夜說:“異種太多了,我們得走了,外城會很快淪陷的。”

    頭上已經(jīng)有的戰(zhàn)斗機呼嘯而過,遠處也傳來了大片的警笛聲。

    “老板還讓我們最好也能找到二號和零號,不過看這樣子是沒辦法進去了,都趕到了。”說完,商夜反手將背上的武士刀拔出。

    那刀渾身漆黑,刀鋒劃過空氣,留下“嗡——”的一聲振鳴。

    “不過好歹讓我的刀見見血吧?”

    商夜沒等花燼回答便只身殺入成群的異種中,只見他手中的刀刃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快速斬擊著,刀法令人眼花繚亂,就仿佛他的身邊有無數(shù)條漆黑的游蛇上下翻舞。商夜不斷向前斬擊著,黑刃瞬間將四周的異種攔腰斬斷,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給它們。

    花燼無可奈何地一聳肩:“殺夠了就快點回來?!?br />
    “嘖?!鄙桃垢糁婢咝÷曕止玖艘痪?,然后他提著刀退回到守衛(wèi)的火力線內(nèi),將黑刃拭凈,入鞘。

    “對了商夜,你知道零號到底是什么來頭嗎?我這次是知道巨耳里還有這個人的存在?!被a待商夜機艙后將艙門緩緩關閉了。

    商夜搖了搖頭:“不清楚。據(jù)說是隸屬于周臣手下的一個人,好像是周臣以前到內(nèi)城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零號是一個沒有接受基因改造就突變出特殊能力的人。能力好像是……控制的骨質生長?!?br />
    花燼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張照片,她看著照片說:“這么說,他和最重要的二號一樣,是一直生活在內(nèi)城里的幸存者了?!?br />
    照片上那個男人的容貌飽經(jīng)風霜,像極了張肅仇,一雙黃金的雙瞳嵌在眼眶之中,透出憂郁的神情。

    隨后不久,直升機的螺旋槳騰起一陣煙塵,它飛向高空迅速離開了。商夜俯視著地面上的城市,死亡的恐懼已經(jīng)開始肆意擴散開,而那才經(jīng)歷了戰(zhàn)爭之殤的人們還枕在安穩(wěn)的睡夢中,絲毫不能察覺到死神的降臨。

    “呃……”此刻的內(nèi)城中,白修從睡眠中清醒過來,他起身了惺忪的睡眼,回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枕頭濕了一片,“我昨晚又做噩夢了嗎……”

    白修嘆了口氣,了太陽穴。

    簡單洗漱著裝過后,白修開始整理著自己的裝備。

    “叩叩叩”白修聽見有人在敲自己的房門,他把剛剛擦拭干凈的匕首握在手中,走上前從貓眼向外望去,敲門的是喬拉。

    白修放下匕首打開門,卻見喬拉一把扯住自己的袖口說:“走,上樓?!?br />
    “出什么事了?”

    喬拉不回話,她直到將白修拖到了這棟樓的樓才放手,而此時張肅仇和林婭已經(jīng)在天臺上眺望了,聽見身后的響動,二人都回過頭來。

    白修在到達天臺的一瞬間就全明白了,他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遠處正筆直地騰起一囪黑煙,不遠處戰(zhàn)斗機的轟鳴聲還在頭盤旋,劃破了死亡城的寂靜,也讓異種們躁動起來。白修隱約能嗅到空氣中異樣的味道,這種令他神經(jīng)緊張的味道曾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他明白這意味著大批異種正分散開,向黑煙的方向涌來,而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在安全塔指向黑煙的方向上。

    “這什么情況……”白修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異種把電網(wǎng)攻破了?”

    “看情況,是的。”張肅仇仍舊戴著著那副黑得駭人的墨鏡。

    “一定有事情發(fā)生,而且是人為的?!绷謰I咬了咬下。

    張肅仇嗅了嗅空氣,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味道:“大自然中,動物總會向有利于它們生存的方向進發(fā),異種也不會例外。所以無論那黑煙代表了任何對于外城而言很不好的事情,但它對于身處內(nèi)城的我們總該是有利的?!?br />
    “喂喂,這可不一定?!卑仔尥蝗挥行┗艔埩?。這次顯然不像張肅仇想得那樣簡單,首先一個糟糕透的問題就能讓大家充分緊張起來。

    這個問題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一大波異種正在靠近!

    死亡城的天空無論何時都是灰蒙蒙的一片,酸雨情況嚴重,空氣中無時無刻不彌漫著淡淡的硫磺的味道。此時此刻,內(nèi)城里所有的幸存者都繃緊了自己的神經(jīng),向著同一個目標前進著,并時刻祈禱能得到命運之神的眷顧。

    白修一行人也不例外,他們收拾好了裝備,準備穿越死亡城,向那缺口進發(fā)。一行人中受傷最嚴重的是林婭,但如今她的經(jīng)過了幾天的休養(yǎng)、藥療也恢復了不少,張肅仇隨身帶著的安氏公司的藥品還是很管用的。

    前方的道路已經(jīng)解,命運的齒一旦開始轉動就不會輕易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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