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蘿酒坐在從申都飛往應天的航班上,有些無奈的從窗外眺望著如洗滌過后的天空。
她惱怒的回想著之前的自己,居然幫忙幫到把自己給幫進去了。
三天前,正當她把解憂要的蟊賊信息準備好后,準備離開時。
“蘿酒,你去幫一幫老板好不好?老板他現在一定很需要人幫助的喵~”身后,茗可憐兮兮的扯著望蘿酒的衣角,話音里都帶上了哭音。
“這,老板娘,你為什么不自己去呢?”望蘿酒有些怨念的問道,說實話她一點也不想再稱呼茗為老板娘,在她知道還有一個叫老板的人的時候。
“嗚!喵.......”茗很明顯有些鎮(zhèn)住了,在那里作出苦思冥想的姿勢。
“唉......”望蘿酒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實際上茗在“隱蝶”里更多的是一種吉祥物一般的存在,除了偶爾做出一些遠超出作為黑社會所應有的裝備外,剩余的事務近乎全由其他人去完成。
盡管這些由茗從戰(zhàn)場上救回來的人也很想讓茗徹底成為黑夜里當之無愧的女王,但就茗......
你可別指望貓有多好的集中力與合理的邏輯。
“對啊對啊!茗可以自己去找老板呀喵!蘿酒你實在是太聰明了,茗現在就要去找老板呀喵!”茗的眼睫毛都興奮的一顫一顫的,小小的身體往地上一跳,起身準備向外跑去。
望蘿酒眼疾手快的將興奮不已的茗攬入懷中,懷里的茗還不安分的扭來扭去,貓耳上的絨毛輕蹭著望蘿酒的下頷。
“茗,你不能去。”強壓下心里的心猿意馬,將茗轉過來,嚴肅的直面著茗迷糊不解的小臉。
“蘿酒干嘛要抱著茗呀喵~”茗有些不解的歪著頭看著望蘿酒。
“唔……千萬不能有失公允?!蓖}酒堅持著臉上嚴肅的表情,說道:
“茗,你一定不能去!你的安全是最高的目的。”
“喵~”茗的眼里帶上了些許失望,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她還是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討厭她的人有很多,但,喜歡她的人也不少呢……
“那蘿酒愿意去幫老板嗎?茗求你了喵.......”如貓般的豎瞳里帶上了希冀的色彩,可人明媚的臉頰輕輕的摩擦著望蘿酒的臉。
一想到這,望蘿酒就不禁哀嘆自己的自控能力。
機艙里響起了空姐溫婉的聲音:“尊敬的各位乘客,從申都飛抵應天的航班即將抵達……”
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望蘿酒的眼里帶上了認真的眼神,她堅信任何事物都應謹慎對待,這樣,才能保護好茗。
……
望蘿酒站在解憂所處的旅館房間門前,猶豫了一下,隨即叩響了鐵門,用謹慎的語氣開口詢問道:
“老板娘介紹過來的,老板?!?br />
“哦?進來吧,門沒鎖?!蔽輧葌鱽磴紤械恼Z氣聲,和這午后一樣。
鎖舌傳開了略微艱澀的聲響,用適當的力氣推門而入。
屋內,一個體形修長的少年半倚在椅子里,臉上戴著含蓄而又暗藏奸詐的素白面具,在東煌長大的望蘿酒自然認的出這是代表誰的面具。
曹操,字孟德,時人贊曰: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
而如今的天下局勢,由于亂世有什么區(qū)別呢?赤色中軸與碧藍航線之間的矛盾根本就沒有得到緩解,雙方經濟、政治、文化各個領域上的沖突可不是靠一個兩個的英雄所能解決的,這與第一次藍赤戰(zhàn)爭一般,鐵血經濟根本被皇家與白鷹所打垮,整個民族各階層對皇家和白鷹的憤怒達到了極致,只需有人振臂一呼,鐵血那名揚四海的黑色十字自當再一次銘系在軍隊的胸口上。
以史為鑒,當今天下亦如同八十多年前一般山雨欲來風滿樓,而這位所謂的老板卻以曹操的面具示人,望蘿酒在心里頓時提高了警惕心。
“坐那吧,需要喝什么嗎?”仍半倚于椅內的解憂用有氣無力的聲音問道,帶好素白手套的手指指向了一旁的座位,盡管給人一種頹廢的感覺,但那手指卻是那么有力而筆直,那是常年戰(zhàn)于沙場,揮斥方遒的人才能不經意的養(yǎng)出的氣質與習慣。
“不用了,謝謝,先驗證一下您的身份吧?!蓖瑯釉诤谝沟牡豆庋袄锍鰜淼耐}酒干脆利落的拒絕了解憂的茶,嚴謹的提出檢核確認解憂的身份。
“唔,還不算庸才呢……見過好多的人隨隨便便就喝下別人給的東西,有心人隨便就可以宰了他們。”解憂叨叨碎碎的說了幾句,將手機一把丟了過來。
確認好上面的數據與檢驗對象相符后,望蘿酒立侍在旁,沉穩(wěn)的說道:“初次見面,我是望蘿酒,奉老板娘的命令前來協(xié)助于你?!?br />
實際上望蘿酒也對這個年輕人有一些好奇,一個可以讓茗念念不忘五年的男人,一個有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氣概,亦有結廬在人境的離世之感的男人,他到底是誰?
“那,先和我去趟這個城市的陰暗面吧,這你比我熟?!苯鈶n起身,困乏的伸了個腰,在明媚的陽光里,向黑夜里行走。
“是?!蓖}酒鄭重的回答道,在以后許久的日子里,他與她的交流皆若如此,即簡單,又如誓言般沉重。
第十六章:竊命(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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