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村到了!”
伴隨著司機的一聲吆喝,陳云霆慌忙下了車。
畢業(yè)回鄉(xiāng),還是那條羊腸小路,還是那山,腳下嘎吱作響的泥地上,熟悉的味道。
“誰!”
這時,在身旁的麥田里突然站起來一個女人,頭上帶著土布織的方巾,身上穿著碎花襯衫,身下卻套著一個肥大的褲子,或許是因為天熱,胸前的扣子散開著,兩團雪白的豐滿,噴薄欲出。
女人的年紀(jì)和陳云霆相仿,模樣清麗,眼眸漆黑如墨,一頭短發(fā),透出一股英氣,顯得十分干練,皮膚卻出奇的白皙,全然不像是長期務(wù)農(nóng)的樣子。
女人則是滿臉通紅,雙手死死抓住褲腰,陳云霆掃了一眼,頓時轉(zhuǎn)身。
這個女人竟然在這里方便,卻被自己撞破,實在是尷尬。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标愒砌t著臉開口,卻是根本不敢轉(zhuǎn)過身去,唯恐被認作流氓。
但等回過頭來,女人卻是早就跑開了。
陳云霆盯著她的背影,心中暗道,要是能娶到這樣的女人當(dāng)老婆多好。
向著村中走去,隨后看到自己的爺爺陳愛國,正坐在家門口的石階上,吧唧吧唧抽著旱煙。
“爺爺,變天了,回屋坐吧。”
“嘿!你這兔崽子咋回來了!”陳愛國一愣,手中的煙桿都差點掉在地上。
“這叫驚喜!”
爺孫倆許久未見,坐在土炕上就聊了起來。
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消瘦的青年拿著倆饅頭,端著一碗炒蛋出現(xiàn)。
“狗子?”青年一臉的不可思議。
陳云霆是被陳愛國收養(yǎng)的,為了好養(yǎng)活,起了個賤名,叫狗子,云霆這個名字,是他被撿到的時候,在包被里藏著的紙條上寫的。陳海是發(fā)小,兩人親如兄弟。
“走!到家吃飯去!”陳海當(dāng)即沖過來,拉著就往外走。
“去吧!”爺爺陳愛國點了點頭。
陳云霆本想陪著爺爺,但陳海的熱情難卻,也就不推辭。
兩家住在前后院,轉(zhuǎn)眼就到。
沒想到,進門卻看到之前路邊遇到的美麗女人。 女人換了一身白色的碎花裙,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和之前十分不同。
聽見門響,回眸一笑,卻正好和被推進來的陳云霆四目相視,飽含愛意的目光,讓他渾身一顫,整個人瞬間癡了。
“這是你嫂子,吳愛娟!”陳海推了他一下,而后搶聲開口。
陳云霆這才清醒過來,卻是雙頰通紅,心中暗罵自己是禽獸,竟然對自己的嫂子動了情。
吳愛娟卻是早就害羞地跑進了廚房,陳云霆被陳海拉著坐下,二話不說,就翻箱找柜的拿出一瓶白酒,里面肉眼可見其中泡著幾只蝎子。
“狗子,嘗嘗!大補!”陳海當(dāng)即給陳云霆倒了一杯。
陳云霆推辭不過,喝了一口,但是沒想到入口濃烈無比,頓時嗆到,滿臉通紅,扶著桌子咳個不停。
“娟子!快拿杯熱水來!”陳海喊了一聲,卻是站起來,輕撫他的后背,替他梳理氣息。
“要我說啊,你們這些大學(xué)生,就是嬌氣!”陳海打趣開口。
吳愛娟慌忙端了一杯茶水過來,陳云霆接過來,喝了一口,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兩人相視一笑,哈哈大笑起來,深厚的情誼絲毫沒有因為時間也衰減半分。
酒過三巡,陳云霆只感覺頭昏腦漲,不知道是不是這酒太烈,還是自己許久沒喝,卻是站也站不起來。
“娟子!你也知道村里人是怎么暗地說我的,是我沒本事,不能和你生個娃,現(xiàn)在我都不敢出去見人,就差把腦袋別在褲襠里了!”陳海的聲音傳過來,十分地激動。
“你的苦,我都懂,你說怎的就怎的。”吳愛娟帶著哭腔低聲回道。
隨后陳云霆就感覺自己被人架了起來,而后放到了床上。
隨即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一道倩影就躺在他的身旁。
“小叔,小叔?!眳菒劬旰傲藘陕?,見陳云霆沒有回應(yīng),便紅著臉,將后背裙子的拉鏈拉開。
吳愛娟嫁給陳海三年了,陳海沒少耕耘,但肚子卻沒有一點動靜。
兩人幾乎將所有的土方法試了一遍,不但沒有成功,還讓吳愛娟生了一場大病。
兩人在醫(yī)院做了檢查,不是吳愛娟不孕,而是陳海不育,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一米八的漢子,當(dāng)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個月,陳海就瘦了三十斤,半年的光景,都是渾渾噩噩中度過。
今天,陳海聽吳愛娟回來描述,知道陳云霆回來了,腦海中卻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如同跗骨之蛆,不斷地噬咬他的理智。
借種!
他之前也想過,但卻沒有合適的人選,陳云霆的歸來,卻是正好符合。
人張的帥氣,又是大學(xué)生,最關(guān)鍵的是,他和陳海感情最好,這孩子生下來,他肯定視如親生。
第一章 借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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