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聽得直翻白眼:“是你一邊推我一邊催我,‘快進(jìn)去快進(jìn)去,別讓太多女生看到我領(lǐng)著男人回宿舍,會讓人誤會我的,要是傳到那些暗戀我的小帥哥耳朵里,他們還不傷心欲絕?’我哪兒想到門一推就開了?!?br />
“對啊,”唐果又同意了孟南的話,當(dāng)然,對于他對事實的描繪直接忽略,而是再次質(zhì)問蘇凱蒂:“你洗澡怎么不鎖門?”
“孫菲剛出去,是她沒鎖?!碧K凱蒂說。
唐果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罪魁禍?zhǔn)拙褪菍O菲那小賤人,出門還不鎖門,讓我家KITTY清白的身子被孟南這色狼看了,回頭讓孫菲自殺謝罪?!?br />
就這么著,三言兩語唐果就讓蘇凱蒂被孟南白看了,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對了,還沒介紹兩位,這位是孟南,擁有豪華別墅和名牌跑車的貧窮貴公子,剛從巴黎游回來,是一只半路回家的海龜,這位呢,是在計算機方面有著非同尋常天分的天才少女Kitty,現(xiàn)在,兩位打個招呼吧,剛才都是誤會,一笑而過吧。”
“hello,kitty!”孟南說。
孟南的招呼略帶歉意,Hello 和Kitty之間并沒有明顯的停頓,所以聽起來反倒像調(diào)戲人家清純小丫頭叫人家hello kitty似的。
凱蒂和凱蒂貓之間的共同之處或許就是臉圓圓眼睛大大表情無辜吧?
再次接觸到孟南的目光,蘇凱蒂羞得耳根都紅了,剛才那一幕對她而言是一場噩夢,卻仿佛魔咒一般永遠(yuǎn)不可能在腦海中抹去。
猶記得,他的目光是欣賞的,專業(yè)的,驚喜的,這說明,我還是蠻好看的?這才是她云霞從臉頰涂到耳根的真正原因吧?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念頭。
“你……你好?!?br />
凱蒂小聲說,聲音綿綿的,嗲嗲的,這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不是故作清純。
唐果瞅了瞅兩人,不解的對蘇凱蒂道:“孟南看了你,你怎么對他還這么禮貌,該抽他一耳光不是么?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孟南知道她是挾私報復(fù),也奇了怪了,為什么無論在法國還是在國內(nèi),自己的身邊總是伴隨著超乎想象的艷遇呢?
相比起來,在國內(nèi)好的太多了。
“他又不是故意的?!碧K凱蒂看了孟南一眼,趕緊挪開視線,她的芳心砰砰亂跳。心想:這個男人真是越看越好看,身上仿佛在發(fā)光一樣,魅力無窮。
唐果無語,凱蒂總是這么善良,剛才之所以發(fā)出那般超水平的尖叫,完全是因為她受了驚嚇。
不過,這妮子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也太極端了吧?剛才還羞惱著白白被看了,現(xiàn)在就替孟南開脫了。
唐果真想指著蘇凱蒂的腦門質(zhì)問:你丫腦袋是不是被TAMA木門擠了,他看的可是你!
“對不起,謝謝你!”孟南也有些難以置信,著姑娘咋美德這么好呢,他說對不起是為他不小心看了女孩子感到歉意,說謝謝就是對她的善解人意表示感謝了。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碧乒嗔巳嘤行q的太陽穴,對著孟南揮了揮手。
孟南一怔,這叫什么,剛讓他進(jìn)來,屁股還沒沾沙發(fā),就被下了逐客令。
這古靈精怪的妮子還真是把他當(dāng)小太監(jiān)使喚呢,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好,再見。”孟南也不廢話,轉(zhuǎn)身就走,這妮子,以后還是少招惹,人小鬼大,難以捉摸。
“站住?!碧乒肫鹗裁?,大聲道。
孟南的手定格在門把手上,等著唐果的話。
“你沒忘記下午六點半來接我吧?”唐果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問道。
“沒?!泵夏系?。
“那就好?!碧乒麚崃藫嵝乜冢判牧?。
“???為什么?”唐果也受到了驚嚇,因為孟南的話。
“你說過,若我能進(jìn)來女生宿舍,就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的條件就是,搬回你的宿舍?!泵夏暇従徴f道。
“不行,換個條件?!碧乒麛嗳痪芙^。
“我沒別的條件,就這一個?!?br />
“我以身相許好不好?”唐果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我還小,你更小?!泵夏喜粸樗鶆?。
“你就這么討厭我,就這么不想和我一起住,那么大的別墅,你一個人住不會孤單么,不會無聊么?”唐果站了起來,聲音已經(jīng)開始顫抖,有了哭音。
孟南心中一軟:“我不是討厭你,只是你我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對你的聲譽不好。”
“我不怕?!碧乒?。
“可是……”
“你覺得我們孤男寡女住一起不好是么?那凱蒂和我一起搬過去,那就不是孤男寡女了?!碧乒鋈恢赶蛄颂K凱蒂。
蘇凱蒂腦子還在放空,不斷的回放孟南進(jìn)門的那一刻,聽到唐果叫她的名字,美麗的眸子才有了焦距,漆黑的瞳仁開始放光:“關(guān)我什么事兒?”
這妮子永遠(yuǎn)都是這么無辜。
“……”孟南有些無語,唐果太胡來了,她為什么非要和自己住一起呢?
“對不起?!奔热幌氩幻靼?,那就無須再想,唐果不在乎自己的聲譽,但他不能任由她胡來,更不能把蘇凱蒂卷進(jìn)來,根本與她無關(guān)。
說完,孟南打開門走了出去。
“孟南,我恨你,恨死你了!”唐果絕望的聲音傳了出來,充滿悲傷,仿佛一把鈍刀,切得孟南一陣陣心痛!
在女學(xué)生們指指點點的過程中,孟南臉不紅心不跳的走出女生宿舍樓,起碼表面上看起來無風(fēng)無浪鳥語花香,其實內(nèi)心則如好望角的十級龍卷風(fēng),把心懸到喉嚨下方,堵得他幾欲窒息。
、樓管老太太看到孟南下來,對這位出手闊綽的帥哥露出了難得的微笑,拿人家手短嘛,她其實也不是不近人情,只是人情需要鈔票搭橋。
見到樓管老太太笑,見證者都有神經(jīng)錯亂的感覺,很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看是不是在做夢。
孟南輕輕點頭表示回應(yīng),他知道,從此,女宿2號樓的大門會永遠(yuǎn)為他打開。
自然,前提是老太太不要下崗。
孟南辦了張手機卡。
走出營業(yè)廳,隔壁就是書店,孟南進(jìn)去買了三本書,另外兩本是奧爾沙克的‘動機剖析’和戈特弗里的‘犯罪的一般理論’,之所以買這樣的書,是因為他總覺得父親的死透著古怪。
在學(xué)校的超市買了一堆日用品,孟南就向停車位行去。路過一片清幽翠美的草地,踏上蜿蜒的石板路,在轉(zhuǎn)彎處被幾個男的擋住了去路。
“你就是Martin?”其中一個穿著緊身背心,肌肉虬結(jié),胳膊紋著一條色彩斑斕的眼鏡蛇的禿頂男人上下打量著孟南,眼神不善。
禿頂男人的英語很不標(biāo)準(zhǔn),孟南仔細(xì)想了下,這樣的發(fā)音和自己名字的接近度高達(dá)百分之七十五以上,便點了點頭:“是啊,什么事?”
大漢其實從命令的描述中幾乎可以肯定孟南的身份,為免像上次一樣認(rèn)錯人擺了烏龍,就先確認(rèn)一下。
見孟南猶豫就有些不耐,得到肯定回答后,咧開大嘴殘忍的一笑:“沒事,有幾句話和你說?!?br />
“哦,說罷?!泵夏掀鋵嵵肋@幾個人來路不善,回想一下,剛回國第二天,貌似沒有招惹什么人。
除了南宮靜蘭和唐果,唐果應(yīng)該不至于雇幾個黑社會來收拾他,更不會叫自己Martin,
是南宮靜蘭么?她雖然一向尖酸冷漠睚眥必報,但對自己還算好,應(yīng)該也不是她,若不是這兩人,又會是誰呢?
“你確定在這兒說?”大漢看白癡一樣看著孟南,覺得這小子傻乎乎的,打斷他一條胳膊還真有點不忍心。
不忍心?!這三個字對大漢來說是個笑話,他也覺得生出這樣的念頭有些黑色幽默了,少爺?shù)拿?,不足量完成的話后果會很凄慘的。
孟南點點頭,反問:“幾位應(yīng)該是受人之托來收拾我吧?小弟剛回國,還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呢?!?br />
大漢一怔,隨即笑道:“你倒是不傻,希望你有錢住院吧?!?br />
說罷,大漢一拳轟向孟南的面門,那拳頭足有砂鍋那么大,來勢極快,帶起的風(fēng)刮痛了孟南的臉,另外三人占據(jù)了左右后三個方向,以免孟南逃走,他們沒有動手的意思,落在眼鏡蛇手里的人,不死也會脫層皮,他們又何必多此一舉?
“我也是同樣的擔(dān)憂,希望你們有錢住院!”
孟南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將手上的幾個塑料袋隨手一丟,身影一晃,大漢眼前一花,鐵臂阿童木一樣的鐵拳失去了目標(biāo)丟失了焦點。
他眼中閃過一抹驚異,另外看戲的三人也傻了眼,本以為是一場一如既往毫無懸念的眼鏡蛇發(fā)瘋的戲碼,卻沒想到這場戲的主角是那個看起來陽光而無害的少年,淪為配角的眼鏡蛇注定是一場悲劇,是為襯托豬腳的光輝牛叉而存在的炮灰!
他們眼中的孟南就像一條詭異的影子,一閃而過重拳的攻擊,接著身子一矮撞進(jìn)滿身肌肉的眼鏡蛇懷里,腳背一弓,腳尖踏地,石板地面頓時不規(guī)則的從受力點向四方龜裂,孟南隨即膝蓋彎曲,向眼鏡蛇的小腹狠狠頂去!
“??!”眼鏡蛇小腹絞痛,仿佛十八個大漢把他肚子里的腸子肚子擰到一起栓成麻花,然后拿出十七八把砍刀,拼命的扎,他黑紅的臉膛上血色褪盡,變得蒼白無比,恐怖的力量一波波沖擊而來,讓他不由自主的彎下腰去,身子弓成了一只蝦米!
第八章:以身相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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