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愛情是否可以退票

    掛掉電話，耳邊響起一個聲音，今天遇到的那個人，口音，真好聽，回想起來竟然感覺像蕭翳的聲音，但是不可能是蕭翳，長得不像，一個帥的漂亮，一個帥得直白，這是不同的帥。

    覃??，也是一個帥哥，一個漂亮而且?guī)浀闹卑椎摹Ｈ境牲S色的頭發(fā)，那是我最喜歡的，摸起來仍是柔柔的，還有淡淡的芳香，我和他都喜歡同一個牌子的香水。淡淡的馥香，淡得將人不知不覺地迷住。

    在這直白的世界里，他的離開很直白，也就是瞬間的突然消失，連假裝是錯覺的瞬間都沒摻和進(jìn)那個永恒的離別。

    我是想面對，想擺脫交集的情思，但是我沒有想到我會真的愛上這個活在現(xiàn)實卻沒有將整個身體塞進(jìn)我世界里的蕭翳。

    他有覃??的帥但是我對帥沒興趣?；蛟S他僅有覃??的溫柔，但是我卻總是想跟他走，是因為我對覃??太想念嗎，可是我明明知道蕭翳不是覃??，為什么還是在心里把他放在和覃??一樣的位置，我是瘋了嗎，我真的因為他的溫柔而淘汰了不再戀愛的承諾。

    我愛覃??？

    是的，我愛覃??。

    這是我面對鏡子的自問自答。

    我愛蕭翳？

    應(yīng)該吧，這或許是我的歸宿。

    這也是我面對鏡子又一次自問自答。

    扣心自問為什么，我沒有原因，或許憑感覺。

    感情要證明真心不是提高分貝就是贏家，放在心里是對感情的一種解說。

    和蕭翳在一起我是幸福的。這不是一個傳說，它不需要任何旁白也可以把幸福演繹地很出色。

    封閉，這是幸福對回憶的要求。

    天空是晴朗的，因為瞳孔要裝載這些美好。這不是一場游戲，但是一場比賽，比賽誰先入場然后誰先退場，沒有輸贏，沒有對錯。

    和蕭翳認(rèn)識已經(jīng)有半年了吧，這樣的歲月真不忍心將它擱淺在過去的潮起而淹沒的海灘。沒有誰會把它當(dāng)成一個故事來述說，因為它還在繼續(xù)，我是不喜歡說不完整的故事的。

    可是我不知道，幻想早已長成參天大樹的時候幸福也會流失，我忘了和覃??在一起的教訓(xùn)而再一次陷入認(rèn)真。

    沒有原因，昨天蕭翳說：“淺瑾，我們分手吧?！蔽艺f為什么，開什么國際玩笑，我準(zhǔn)備打算去找你呢。他說不了，不要把錯誤發(fā)展下去。我說什么是錯誤，他說對不起，我不愛你。我說真的嗎，他沒有理會，頭像就變灰了。我說想分手沒經(jīng)過我同意休想，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我淺瑾的老公。

    不知道為什么，眼淚落了，我真不是在妥協(xié)。

    “我想安靜一段時間?！彼f。

    “你的安靜會使我更加安靜的，知道嗎?！?br />
    “知道?！?br />
    “竟然知道那么你分手的計劃作廢?！?br />
    “不要折磨我了好嗎，我不愛你，一點都不愛，一切都是假的，我在玩你感情，我混蛋。”

    “是嗎？”

    “是。”

    “是嗎？”

    “是。”

    “是嗎？請再回答我一次?！睖I順著臉頰在滴落在鍵盤上，泛起疼痛。這次他沒有回答“是”，用他的沉默來應(yīng)付我，他真混蛋，竟用沉默來折磨我。

    “因為我不是淺陌？”

    “不是，因為你是淺瑾，所以我們必須分手，懂嗎？”在蕭翳的心里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保護(hù)我，這只是他的觀點，我不想知道他發(fā)生什么事情，總之我不想妥協(xié)。

    “不懂，滾，別跟我講道理?！?br />
    “我沒有跟你講道理，淺瑾，會有更的好的男孩給你幸福。”

    “我不稀罕，我只稀罕你這個混蛋?！?br />
    “聽我說，你不能這樣。”

    “分手就干脆點，你來我這里，給我一巴掌我就分?！?br />
    “淺瑾……”

    “這里沒有你說分手的份，以前叫你說分手你不分，你現(xiàn)在裝什么狗熊啊?！?br />
    我知道，戒掉痛苦要比戒掉幸福要折磨得多。我一味逃避，當(dāng)痛苦不再追趕我時我竟忘了停泊。

    “淺瑾，對不起……”

    “就一混蛋有什么資格說分手，你以為現(xiàn)在把我弄哭就了不起嗎，我告訴你，分手我不贊同，我是鐵了心了，有本事讓我認(rèn)真就有本事對我認(rèn)真?！?br />
    “對不起，我們不合適?！?br />
    “說再多都是廢話，我的眼淚不會白流的，既然我現(xiàn)在哭了我就要得到我想要的?！?br />
    “你別固執(zhí)了好不好?！?br />
    “對不起，你教我再次固執(zhí)的，你教我再次認(rèn)真的，我打算一直纏著你，就當(dāng)我是寄生蟲吧，我還想活著。”

    眼淚已經(jīng)讓我在屏幕上游走的視線模糊得辨不清他發(fā)來什么字了，我說我累了，假裝死一會，別拿分手的事情來煩我，搞不好我等下就離家出走。

    屏幕上顯示三個字，但是我看不清，啪的關(guān)掉電腦。

    我不勉強(qiáng)你，但是我決不委屈自己。我保留自己的意見保留自己的認(rèn)真，因為我不能在深夜顫抖，我不敢想象許多的假象，我承擔(dān)不起自己認(rèn)真對自己的傷。

    蕭翳 我太認(rèn)真了，我不能理會你的無奈。我不退回與你相識扣留的我的孤單，我沒有理由說服自己這是個只有我認(rèn)真的感情。

    感情這東西真不是東西，比海洛因還讓人掙扎。

    你想我嗎，會偶爾想嗎……告訴我善意的謊言，讓我相信我不會太傻。王力宏唱著我的悲傷，沙發(fā)蓄積著我的悲傷，躺著，全身冰冷，我是很會折磨自己的。

    當(dāng)初我說過，如果你是因為寂寞而利用我來幫你打發(fā)時間那么請放過我的孤單。然后蕭翳說我絕對認(rèn)真，如果我有點虛情假意那么就罰他一輩子愛我。那么現(xiàn)在的他，我該怎么面對，一輩子的賭注他是該兌現(xiàn)的，我記著他的話，所以分手等下輩子吧。

    蕭翳，給你開張罰單吧―提出分手的精神補(bǔ)償：愛我一輩子。短信是發(fā)出去了，等不到任何回復(fù)，躺著睡不著，于是便開始翻閱我們的短信，那些短信記載了太多的感情，我一直舍不得刪掉，翻閱著短信，我想到很多，想到我曾經(jīng)把這些短信背得比以前被文言文還要流利，就連標(biāo)點符號也知道他點到哪里，但是背誦不是我的特長，銘記才是我的特長，我銘記了也就認(rèn)定了。

    連續(xù)一個星期我每天都會往他的QQ發(fā)信息，直到有句話說他將這個Q送給別人時我全身癱了，對方說他是蕭翳的朋友叫左岸，我說給我滾吧我是左翼分子。

    他繼續(xù)說，他說他是蕭翳的朋友，我和他的事情蕭翳有跟他說過，他說蕭翳有他的無奈希望我能諒解。

    我說是他叫你來打發(fā)我的吧，我說我這個乞丐可不好打發(fā)。他說不是這個意思，蕭翳是愛我是但是他是無奈的，他不想讓我卷入傷害。

    我說算了吧，別用無奈這個詞忽悠我，我堅持不礙他事，你叫他盡管逃避。

    他說：“正如蕭翳所說的你真是個特殊的女孩?！蔽艺f這不關(guān)你的事，你可以沉默了。

    他說蕭翳是他如親兄弟的兄弟，同穿條褲衩的同卵胞胎。我說不用解釋那么多，明白，你不沉默我沉默了。

    他說其實他現(xiàn)在只是在為蕭翳的沉默向我解釋，我說不必，謝謝。他沒再發(fā)過來，是安靜了，此時我心中的卻起了沙塵暴。我不是厭煩他的解釋，而是我不愿意接受他替蕭翳解釋的分手理由。我算是逃避。

    錯覺，是凌晨時分的噩夢。我相信我的感覺。

    “你敢停機(jī)我死給你看?！蔽矣纸o他發(fā)了一條短信，他回了我的短信“你不能折磨自己，求你?！?br />
    于是我撥了他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久沒有人接聽。再撥是掛斷，然后再撥，許久電話接通了，他說他是左岸，我哽咽一聲便掛了，我是很痛苦，胃病又開始犯了，我忍著。

    電話響起，我掛斷了，因為我知道蕭翳在左岸的旁邊，只是不愿意接電話。我不想聽左岸替他解釋什么，所以就掛了。他又重新打過來，我掛斷。

    愛情是打持久戰(zhàn)的。

    他舍得我傷心我也舍得我傷心。

    胃痛很是折磨我，我眼淚又掉了，沒有出聲因為保姆就在門外，只要我出聲有什么動靜她會隨時向爸媽稟報的。我輕聲抽泣，手機(jī)來了條短信“我是蕭翳接電話?！?br />
    “胃痛又犯了……想死了?！蔽一亓硕绦牛瑳]有人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痛苦，即使蕭翳他也不愿意知道吧，他怕自己為此心痛。電話沒有停過振動，蠕動著我爬到桌子旁邊，拿了幾粒藥直接吞了，沒有水，我是拌著啤酒咽下藥的。

    我大聲的哭出來，想釋放我的疼痛。但是沒用，胃痛不會因為我的痛苦撕扯而停止折磨我。爸媽敲我的門，我沒有應(yīng)，只是一味哭，帶著胡醫(yī)生撞進(jìn)門。

    有胡醫(yī)生在，疼痛很快被制住了。我開始想念覃??，每一次胃痛都會想念他，這次也不例外。

    我愛兩個人，蕭翳，覃??。

    但是他們都要離開我，我也想離開這是非繚繞的世界，胃痛，只能讓我痛苦，不能帶我馬上離開。

    “喂，左岸?！蔽业降走€是接了電話，我寧可我叫錯也不要聽到電話那頭逃避的自我介紹―我是左岸。

    “我是蕭翳，身體現(xiàn)在怎么樣了。”電話里的聲音由于有意壓的平靜而略微顫抖。

    “你是蕭翳？你終于是蕭翳了，我要是死了你開心嗎，要是我去找覃??了你開心嗎？”

    “你給我好好照顧自己，你是淺瑾，沒資本玩什么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