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測風云的降臨（1）

    坐在出租車里的歐陽倩一路上就在想著，從在餐館里結(jié)賬到剛才雨晴情緒的不正常一定跟那幫軍人中的某個人有關(guān)系，而且是后來到的人，會是誰呢？歐陽倩皺著眉想著。那些兵吧，長得都有點兒黑，自己又近視，沒印象哪個長得能看過眼兒啊。

    歐陽倩正想著，突然思緒被司機師傅打斷了，“姑娘，是前面左拐嗎？”只見司機師傅歪過頭來問了一句?！芭叮堑?，前面左拐然后一直往前開二十分鐘左右到一個小區(qū)門口停下就行了?！闭f完歐陽倩趕緊給司機師傅指了指方向?！昂绵?！”師傅爽快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車子就疾馳而去。

    歐陽倩不經(jīng)意地拿出手機來看，一看居然有一條未讀短信，是陸晨發(fā)過來的，都一個小時前的事兒了。剛才在餐館里太吵了沒聽見，后來又擔心雨晴根本沒顧上看手機。打開一看，“歐陽大小姐，面試怎么樣啊？是床上白領(lǐng)了呢，還是被人給開涮了呀？”后面還有一鬼臉在壞壞地笑，歐陽倩一看就知道陸晨沒按什么好心。

    “切！”歐陽倩哼了一聲，然后霹靂嘩啦地回陸晨短信，“你小子才讓人給煮了呢，小姐我穿上大白領(lǐng)了，MM的大白領(lǐng)！哼！”發(fā)完短信后歐陽倩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就等著陸晨的反擊，可等了十幾分鐘也沒見回，眼瞅著就到家了，歐陽倩覺得有點兒奇怪啊，這可不像陸晨的風格，這家伙平時都是短信回得賊快賊快的。今天是怎么了？有事兒忙著呢？還是被人給煮了？、、、、、、

    說來也巧，還真讓歐陽倩說準了，陸晨今天還真的是被煮了。不過不是因為人，而是因為一條狗，說具體點兒就是一條哈利狗，再具體的話就是一條姓陸的哈利狗。

    當歐陽倩和雨晴在餐館兒吃飯時，陸晨，小劉，還有那個實習(xí)小男生到了雞場路。下了車小劉就把車停在路邊，甩上門就想走，小實習(xí)生趕緊說：“劉哥，咱這車就這樣不鎖了嗎？丟了怎么辦？”小劉頭也不回地回了句：“沒事兒！一般沒人敢打警車的注意！”

    這個小實習(xí)生還是沒太搞懂的樣子，“可咱這是民用牌子??！沒事兒嗎？”小劉嘿嘿一笑：“你就少操點心吧，做賊的機靈著呢，他們會聞味兒！”說完聳聳肩?！奥勎秲?？我怎么只聞見臭味兒了！說完還回頭看了看陸晨，“晨哥，你吃壞肚子了吧？這都放了一路屁了?！?br />
    雖說陸晨臉皮厚，但被剛來的實習(xí)生這樣說還真有點兒不好意思，只干咳了一下。小劉偷笑了一下然后板起臉來說：“這有什么新鮮的，就是靠著這臭味兒防盜呢！”小實習(xí)生不明所以。陸晨作勢想踢小劉，小劉一閃躲開了，“行了，行了，都別廢話了，趕緊走吧！”陸晨走在前面，可心里也在納悶，難道是早上喝的豆?jié){壞了？可早上喝的時候也沒覺得餿啊，真奇怪。小實習(xí)生也趕緊跟了上去，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發(fā)現(xiàn)明明是大中午，卻沒有幾家店兒開門，路上的行人也少得可憐。

    雞場路這邊以平方為主，聽說當初北京劃分地區(qū)的時候，把這里算做了城區(qū)，因而那些農(nóng)民都交了土地換宅地基，都搖身一變成了城鎮(zhèn)戶口。政府也下達了一些政策，這附近的鋼廠雖然也按照政策招了不少人去當工人，可那些活都是壯勞動力干的，大部分上了歲數(shù)的人和婦女的工作還是沒著落。

    經(jīng)過數(shù)年的拆遷改造，周圍的城區(qū)都有了變化，不是變成住宅小區(qū)和超市商場什么的，就是改造成了公園健身場所。而唯獨這個地區(qū)一直沒變樣兒，不免有些悲哀。因為沒有工作的人比較多，大部分人都是靠出租民房給外地人來賺錢營生，因為沒有別的工作，他們就想靠出租民房多掙點兒錢，這些人都跟比賽似的私搭亂蓋，斤斤計較，生怕自家吃了虧。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這兒變成了一個外來人口聚集地，因為人比較雜，因而這個地兒的治安也比較混亂，經(jīng)常會有一些治安問題發(fā)生。就是這兩年，也不是道為什么，大部分的民房都改成了發(fā)廊，可能是之前出租民房不太掙錢吧，?？刹还苁墙小熬腊l(fā)秀”也好，“時尚發(fā)?！币埠?，在這個地兒沒有一家是正經(jīng)理發(fā)的，都是“黑店”。

    “劉哥，那既然這樣咱這兒的派出就放任不管?。俊毙嵙?xí)生聽了介紹之后好奇地問了一句。小劉笑了，“管啊，誰說不管了，等什么時候管這兒的手頭兒緊了就該管了！”“啊，怎么可以這樣??！”小實習(xí)生一邊說一邊瞪大了眼。

    “小劉，別盡在那兒瞎扯！”陸晨笑罵了一句后說：“這個地方人員結(jié)構(gòu)太復(fù)雜了，只有把這片兒地兒拆遷了才能解決問題，要不然你抓他就跑，跑不掉的話就交罰款，實在沒錢的話大不了就被拘留然后遣返，可沒等那幫遣返的兄弟回來呢，送過去的這幫小姐們早就準備重頭再來了，對付基層啊有時候真的是沒轍兒了！城區(qū)里那么多事，不可能一天到晚就盯著他們掃黃吧，再說了這兒的大部分人家都靠出租房子來養(yǎng)家糊口，你們把人都趕跑了，那他們租誰去??？那還靠什么生存啊？是吧！”

    小實習(xí)生還想著問些問題呢，小劉突然咳了一聲，小聲說：“有人來了！”頓時小實習(xí)生的心砰地一跳，腦海里也浮現(xiàn)出眾多警匪片中警察和犯罪分子交鋒的場景，順著小劉的眼光看去，只見一個光頭正一搖一晃地從胡同兒里走了出來，很隨意的樣子。

    小實習(xí)生正想伸手指著問是他嗎？陸晨借著點煙的動作，很巧妙地把他的手拍了回去。小實習(xí)生有點兒埋怨地一邊看著面目表情的陸晨一邊摸著火辣辣的手，突然想起來在車上陸晨跟自己說的話，于是明白到時自己差點兒犯錯，就趕緊把嘴閉上了。

    那個一搖一晃的光頭正好從陸晨他們面前經(jīng)過，還很隨意地掃了他們一眼，好像根本就不認識，然后自己一拐彎進了一家小飯館兒。陸晨和小劉則不動聲色，抽完一根煙后才過了馬路也溜達進了那家飯館兒。小實習(xí)生先躥了進去，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光頭根本沒在里面。

    這時一個穿著緊身牛仔褲的小女孩兒用她那帶著河北口音的語調(diào)笑瞇瞇地迎了上來，“三位大哥請坐！想吃點兒什么？”小劉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悄悄地問：“姑娘，你們這有包間嗎？”小姑娘愣了一下，剛想著搖頭，只見一個腰圍怎也得三尺左右的肥胖女人從后廚里出來了，陸晨一看到她就被嚇了一跳。

    哎，你說這人胖就胖了唄，干嘛偏要穿一條緊身的牛仔褲，還描眉畫眼的，跟個鬼似的，再怎么打扮也是丑的?！鞍眩淮蟾绨?，我們這兒的包間還沒弄好呢，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去后屋坐坐怎么樣？那兒一樣安靜得很?！蹦莻€胖女人熱情地招呼著。

    看著情況，陸晨趕緊問了句，“里面干凈嗎？”“干凈，絕對干凈！不信您跟我過來瞧瞧??！”說完胖女人趕緊帶著三位往后走。走到后邊，小實習(xí)生看著后屋像住的屋子，胖女人掀起一個大紅門簾，“您里面請！”小實習(xí)生跟在了后邊。

    一進門就聽見“劉哥，晨哥，您們怎么來了，快快請坐，那個，葉兒，趕緊去弄點兒好吃的，再弄點兒好酒菜來！”一個大嗓門喊了起來，小實習(xí)抬頭一看瞥見了之前在外邊那個光頭正低頭哈腰地伸手往里招呼他們，這樣熱情的態(tài)度和在馬路上遇見時完全相反?！澳莻€，不用麻煩了，我們聊會兒就走了！”陸晨止住了那個女人，光頭也沒敢再多說什么，使個眼神而讓那女的出去了。

    一會兒小劉開口說話了，“老梁啊，你可真行！這才沒幾天就當上老板了，不錯嘛！”小劉一邊說一邊打量了一下四周。于是那個老梁說：“劉哥你可真會開我玩笑，這可不是我的店，是我媳婦兒的。”小劉一聽他這么說有點兒好奇了，“你媳婦兒？就剛才那位？什么時候的事兒??？”

    被小劉這么一問，老梁咧嘴一笑：“就上個月了，我倆第一次見面就、、、、、、、怎么說來著，哦，一見鐘情，就電視里經(jīng)常說的那種！呵呵，哎呀，晨哥你坐呀，喲這位小哥兒是？”光頭臉上笑得有地啊兒謙卑，眼光卻上下不停地打量著小實習(xí)生。小實習(xí)生一時有點兒緊張，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維持著一臉嚴肅的表情。

    陸晨于是開口了，“他是新來的王警官，以后免不了會接觸的，你也要好好配合??！”說完陸晨就笑了?！扒颇f的話，那是一定的嘛?！惫忸^連忙著點頭，腦子轉(zhuǎn)得特快立刻又嬉皮笑臉地對小實習(xí)生說：“王警官，您好，以后有什么事兒您說話，我胡鵬絕對不說二話把事兒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小實習(xí)生一愣，“胡鵬？原來你不姓梁?。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