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淑悅笑的毫無溫度的說道:“我看你這個子還真是跟顧明娟那個像極了,旁人面前是又乖又善良,單‘蠢’到想要人把你給掐死。但是只要有立馬對自己不利的因素出現(xiàn)了,你就徹徹底底的改變成一個自私的惡毒女人。要是依我看啊,安偌軒的這個巴掌還是打的太輕了些,應該這么打才對?!?br />
的手掌改變方向,重重的打在藍憶雪的右臉頰上,藍淑悅仔細查看著被蓄勢待發(fā)著打下去之后微微發(fā)紅的手掌,一個勁兒的埋怨藍憶雪的臉頰太厚了。
藍憶雪嘴角掛著一絲腥甜得鮮血,本就已經(jīng)腫的厲害的右臉頰因為再次受到重擊,越發(fā)的腫脹起來,紅的巴掌印里隱約著泛出黑紫的顏,險些破相了。
藍淑悅冷眼將藍憶雪看著,伸出右手鉗住藍憶雪的下巴,尖聲說道:“藍憶雪,你們藍家欠我的,我要在你身上千百倍的贖回來,這個巴掌只是預約,以后的賬咱們姑侄兩個慢慢的算,算到你還有命活著出去為止?!?br />
藍憶雪的身子因為疼痛而顫抖著,她恐懼的將藍淑悅看著,從一開始知道了藍淑悅的身份和跟藍家的恩怨之后,她就不指望著這個女人能幫自己一把,只期望藍淑悅能高抬貴手,大大方方的放她一條生路,如今開來,卻是不能了。
藍淑悅跟藍憶雪之間的恩怨算起來,應該算是比較苦大仇深的了。
藍憶雪蜷縮在潔白的單上,右邊殷紅泛著紫黑光澤的臉頰正好跟左邊蒼白透明的臉相對比,竟讓本就很是絕美的藍憶雪,呈現(xiàn)出一種近似于孽般的美感。
科學上表明,當一個人在受到極度的打擊之下,便會下意識的呈現(xiàn)出胎兒在母體里的姿態(tài)來保護自己不再受到傷害。
如果時間真的可以倒流的話,藍憶雪真的希望回到母親的懷里,感受到母親的溫暖。
“媽媽?!?br />
藍憶雪抱著自己的肩膀,將頭深深地埋在了前,不可抑制的哭泣了起來,卻又隱的不敢大聲嚎哭出來。
自打藍淑悅從藍憶雪的房間里走出去之后,藍憶雪便一直躺在上沒有動彈了,她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的,就像是被無辜的五行山下五百年的孫猴子,只期待著兩年的時間一到,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再去想,就能從地獄里解出來。
如果藍淑悅真的守信譽的話。
藍憶雪吶吶的說道:“爸爸,我看見藍淑悅了。她,一點都沒有變呢?!?br />
藍憶雪對于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了解的并不是特別的深刻,只是隱約的從娘嘴里知道一些事情,但是隨著娘在她還沒有長大成人的時候,娘不幸去世了。而隨后的世界里,再也沒有人能給與她以母親的溫暖了。
據(jù)說在藍淑悅還很年輕的時候,她跟藍家是保持著相對緊密的關系的,當時的藍淑悅因為居住在藍家,所以理所應當?shù)膼凵狭水敃r還很英俊帥氣的藍少爺,藍憶雪的父親,藍藻光。
當時藍憶雪的父親,藍藻光對于藍淑悅的表白表現(xiàn)的并不是那樣的喜悅,但也是接受了這份感情,當時還在世的藍家老爺子就把這件事情拍板定下來了,所有跟藍家有關系的人都知道,藍家少爺藍藻光要結婚了。
如果說當時那場所謂的訂婚也算是愛情的話,那么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就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但是卻是那樣的惡到狗血淋頭。
當年的娛樂版最大的頭條當屬藍藻光悔婚這件事。
藍淑悅本也是藍家旁支,在北方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士紳之家,嫁到藍家來本應該算是門當戶對的,可是藍藻光偏偏要悔婚,娶一位對他事業(yè)毫無幫助的鄉(xiāng)下丫頭,顧明娟。
說起這位顧明娟,其實對于藍淑悅來講,實在是不陌生的很。因為這顧明娟不是旁人,是藍家新來的女傭,專門伺候藍淑悅的丫鬟。
按道理來講,這顧明娟說白了,就是一個鄉(xiāng)下丫頭,跟當時時時刻刻走在時尚前沿的藍淑悅相提名論的話,只怕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地下的那位連給藍淑悅當背景都不夠資格。
可就是這樣一位其貌不揚的女傭,牢牢地把握住了藍藻光的心,讓藍藻光拼著藍家企業(yè)面臨全盤崩潰的危機而悔婚,轉(zhuǎn)而贏取顧明娟。
藍老太爺很是生氣,后果很是嚴重。
藍藻光悔婚的當天,藍老太爺當場就氣暈了過去,昏睡了三天三夜才被搶救過來,但也是落得個半身不遂的下場。從此以后,藍藻光便落得個不孝的罵名。
然而,即便是藍老太爺用命相抵,也是阻止不了藍藻光贏取顧明娟的勢在必得,當藍老太爺知道藍藻光死活是不聽勸告之后,一氣之下,差點沒就此含恨而終。但是當時的藍藻光已然跟顧明娟登記結婚了,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藍老爺子也無可奈何的牙咬切齒,對顧明娟也沒個好臉。
關于藍藻光悔婚一事,在藍家這邊是雞飛狗跳的亂成一鍋粥的模樣了,那邊的藍淑悅也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手段,上了J市的ZS國際集團的東家,安俊澤的父親,安榮鑫。
藍淑悅在被藍藻光悔婚之后,藍老太爺在醫(yī)院療養(yǎng)之時,快速的跟安榮鑫閃婚,憑借著J市的ZS國際集團的財團實力,倒是舉一場的婚禮,邀請了全市有名有望的人前去,包括悔婚的藍藻光。
藍藻光在接到請柬的時候,心底有那么一絲的詫異,本是不想前去參加他們的婚禮的,但是由于全市的知名人士都要前往,說是給足了安家面子,倒不如說是去看笑話來的更加實在一些。如果藍藻光不去,反倒顯得是藍藻光欠了他們家的一樣。
就這樣,藍藻光攜著妻子顧明娟漂亮的出現(xiàn)在了安家的婚禮上,笑面盈盈的祝愿安榮鑫跟藍淑悅新婚快樂。
藍淑悅笑的燦爛無比,但是他們誰都知道,這里面的恩恩怨怨,已經(jīng)不是用一張笑臉就能遮掩過去了的。就好像是她藍淑悅被外面的人叫做一樣。
有些事情,想要記得,很簡單,可是想要忘記,卻是難上加難。
藍憶雪并不知道其中更深入的一些恩怨,只是知道從此以后,藍淑悅便在安家安心的相夫教子,安俊澤的父親安榮鑫也沒有跟藍藻光太多的爭鋒相對,反倒是全心全意的拉扯著藍家的生意,直到他安然離開了人世間,由他的二兒子安偌軒替他掌管集團事務。
藍憶雪剛來到安家的時候,見到藍淑悅的時候,是在安家準備跟安俊澤拜堂成親的時候,當時的她滿心滿意都是所謂的丈夫,并沒有時間去在意藍淑悅是怎樣看待她的,也并沒有時間去想,藍淑悅跟藍家的冤仇。
如今,安俊澤的病似乎是好了起來,安家從藍淑悅到安偌軒的上上下下都并不歡迎藍憶雪,卻又因為賬務問題,并不放走她,只怕以后的日子,要比當一名女傭要來的艱難困苦一些了。
藍憶雪緩了口氣,略略活動了一下僵了的四肢之后,感覺比之前一陣似乎有了一些力氣,便想著試圖從上站起來,扶著沿邊慢慢蹭到門邊,想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從下午那場瓢潑大雨之后,她在上已經(jīng)躺了有三個小時了,天都快要擦黑了,太陽泛著白光昭示著白天的大勢已去。如果現(xiàn)在的藍憶雪再不采取什么措施的話,只怕想要離開,就要再找一個比較好的機會了。
門輕輕的被藍憶雪給打開了,她伸出頭來向走廊兩端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個時間段似乎沒有人在這邊走動,也就安心的從房間里出來,將門輕輕的帶上,裝成從來沒有開啟過的樣子。藍憶雪扶著墻壁向別墅外面走動,艱難而又狼狽不堪。
別墅里面的設計跟藍家的溫馨相比較,顯得有點陰森恐怖的感觸,藍憶雪抬頭望了望頭上不斷閃動著的昏暗燈泡,只覺得是身處在恐怖電影里面,時不時的會有一些臟東西出來嚇唬她。
藍憶雪平時最是討厭恐怖片的了,從小膽子就小的她,除了去上學,就連大門都沒有自己走出去過,何況是身處在這樣昏暗的視線燈光里。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前方,本就暈暈沉沉的腦袋越發(fā)的不明朗了起來,只好依靠著墻壁的力量,一步一步的走向光明。
越是身處黑暗,就越是期待光明的來臨,即使所有人都不知道從黑暗到光明之間的轉(zhuǎn)換需要付出多少的代價。
藍憶雪慢慢的走向樓梯的方向,一步、兩步,即將踏到地界的她不住雀躍起來了,就連所謂的墻壁開始,她也未曾感覺到,直到墻壁的力量突然撤銷,她不由自主的倒下,這才想起來,那“墻壁”只不過是一扇向里面開啟的房門。
有人被藍憶雪了身下,冰冰冷的懷抱緊緊的抱住藍憶雪的肩膀,兩聲低沉壓抑的嘶吼順著空氣飄散到藍憶雪的耳朵里。
藍憶雪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屋子里的燈光略微的比走廊上的光芒亮堂許多,倒是能讓藍憶雪見到被她撞到的人的模樣。
第十章 藍淑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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