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光揮灑在這無邊的墨色當中,不時有蟲兒低鳴的聲音,涼風(fēng)習(xí)習(xí),樹葉隨風(fēng)沙沙作響,在著山水畫般的秀美景色中矗立了一棟小樓。斑駁而不失古典。孤單而高貴。
一個修長柔美的女子如做賊一般躡手躡腳的悄悄潛進去,不想剛剛進門就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靡靡的酒氣。厭惡的用纖細的小手抗拒著他的觸碰。
“我不會打掉這個孩子,他是你的不假,但是也是我的。”女子毫不畏懼的望向那雙微微迷離的雙眼,她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倔強有幾分摻雜著逞強。
高大的男人放開了禁錮女子的雙手,轉(zhuǎn)過身不去看眼前這個令人心煩意亂的女人。“為了你姐姐你真是什么都肯做,我不屑于看你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照我說的做。”男人的語氣霸道得不容置疑。
女子好像受了委屈般緊緊的咬著下唇“和姐姐無關(guān)?!痹谒床灰姷谋澈箅[忍著悲傷。
男人被激怒了,猛然的轉(zhuǎn)過身雙手狠狠的抓住女子的肩膀,“抬起頭。”男人的聲音陰冷,他的眼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女子的淚無聲的滑落,為了最后的尊嚴忍著劇痛不要按照他說的做。
男人隨即冷笑出聲,用手擒住女子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昂呛牵趺??不過短短幾個月,你當初勾引我的那些伎倆都忘了嗎?”
慕容淵不得不承認看見那雙含淚的盈盈水眸的時候他的心痛了一下。想到原來那個楚楚動人,柔情萬種的女人是為了得到自己的財產(chǎn)。情緒在轉(zhuǎn)瞬恢復(fù)該有的冷靜。
女人毫不畏懼的盯著慕容淵。“為什么傷害袖白雪?她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她沒做錯什么事,不過就是迷戀你。為什么?”鈴木緋櫻突然想起來今天在醫(yī)院觸目驚心的一切。
“那個女孩,她自找的?!蹦饺輳膩砭蜎]有把她放在心上,太天真的女孩沒意思。
鈴木緋櫻真是想不到這樣絕情的話會從這樣一個俊美的人口中說出。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
“你就是個魔鬼!只要是長的像那個女人的就沒有好下場,雪兒是,我也是?!扁從揪p櫻不顧一切的嘶吼出聲。
她成功的徹底惹火了眼前的男人,她好像看見那本來褐色的眼珠變成了嗜血的紅色,下一秒鈴木緋櫻被狠狠的禁錮在了冰冷的墻上。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也許是忍得太久了吧。她還在胡亂的說著他最痛的爆發(fā)點。
“你給我閉嘴!”慕容淵的臉猙獰的可怕。這一生低吼沒有阻止住同樣發(fā)瘋的鈴木緋櫻。
“她不要你了,或者她死了,所以你就傷害別人,你個……”
鈴木緋櫻瞪大了眼睛看著揮過來的拳頭,本能的閉上眼睛,耳朵聽到了巨大的震動,側(cè)頭一看,慕容淵的手正在流血。還沒從驚愕中走出來,就感覺到他霸道柔軟的唇覆了上來。
正好吞沒了她的驚訝,成功的讓她開始驚慌,也許是顧念到他的手還在流血,也許是他的吻太逼真,也許他長的過分美麗。她沒有掙扎躲閃,接受著他混著酒氣動情的親吻。
他輕柔的來到她敏感的耳邊?!澳銈冇肋h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頭,她和你們最大的不同就是她足夠矜持,沒有現(xiàn)在的你這么……賤!”最后一個字慕容淵的是含著笑意說出來的。
鈴木緋櫻的心在一瞬間被狠狠地撕成了碎片。人的一生那么長,難保不會愛上一個混蛋。曾經(jīng)他的笑容驚艷了她的夏天,他的溫柔蠱惑了她柔軟的心。他的寵愛絢爛了她整個時光。如今,她有點心灰意冷,當別人替代品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她不是不會再愛別人,只是不會輕易的交出自己的真心。愛情現(xiàn)在對她來說是最大的奢侈品。
他們就這樣對視著,鈴木緋櫻的冷靜讓盛怒的慕容淵不解。
“放了佐藤優(yōu),她和你玩不起的,不要讓她再做你的情婦?!?br />
堅定地眼神,淡定的神情,這個少女真的不知不覺間長大了,記憶中的她總是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今天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你的要求還不少,我全都拒絕,那個女人是自愿的,她想當夫人我就成全她,我早就厭倦了你姐姐?!蹦饺轀Y忍住怒氣,換了調(diào)侃的語氣。
“你!你……”鈴木緋櫻突然暈倒在地。
慕容淵緊張的抱起她,都懷孕的女人了怎么還這么輕,借著月光慕容淵發(fā)現(xiàn)了她脖子上的那串項鏈。記憶回轉(zhuǎn),原來他和她早就注定了。
此生糾纏不休
慕容淵第一次看見那個孩子的時候是在一個葬禮上,他對棺材中躺的那個人的印象遠遠不及這個孩子給自己的印象深。那天天氣出奇的好,藍天白云,雖是酷夏但是日本的這個小島四季如春。
她不過六七歲的摸樣,遠看樣子還算俊俏,只是臉上因為她不停的弄土已經(jīng)沾了不少的泥土。她沒心沒肺的玩著,笑著。她張揚的快樂和屋內(nèi)人們的傷心形成鮮明的對比。
慕容淵和這個死掉的男人并不熟,甚至是敵人,呆在這烏煙瘴氣的屋子里還不如去看看那個有趣的孩子,慕容淵長腿一邁就離開了這令人厭煩的葬禮。心情頓時開朗了許多。
小女孩還是在用小鐵鍬挖著地上的一株蝴蝶蘭。不時地用小手擦著臉上的汗和泥土。慕容淵走進了一看這個小女孩長得就像一個包子一樣,白白胖胖粉雕玉琢的煞是可愛。
頭發(fā)并不梳起來只是隨意的散著,長發(fā)有著小女孩特有的黃軟發(fā)質(zhì),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連衣裙,胸前有一朵小白花。有的時候男人對于萌的東西也是沒有抵抗力的。慕容淵神態(tài)緩和了許多,不再是往日的兇神惡煞。細細的打量著這個挖著花的小女孩。
小女孩似乎是感受到了巨大陰影遮住了頭頂上的陽光,慢慢的轉(zhuǎn)過來頭,只是逆著光看不清來者的臉,小小的心中只是覺得來者十分高大。小女孩站起來終于看的清慕容淵的表情,她只是覺得這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好像自己家的保鏢一樣嚴肅可怕。
慕容淵戴著墨鏡雙手插在褲兜里巍然不動的站著,小女孩拿著一把小鐵鍬因為淡定的與他對視,小女孩的身高還不到他的腰際。一大一小就這樣對視了十秒鐘。
還是慕容淵打破了僵局。他用中文說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但是小女孩似乎歪著腦袋聽不懂的樣子,慕容淵就用他那不怎么標準的日語重復(fù)了一遍。小女孩這次似乎是聽懂了。
“櫻?!毙∨⒌淖炖锇l(fā)出了一個簡單的音節(jié)。隨后抿著嘴笑了笑。
慕容淵因為身高差距的原因并沒有聽清小女孩所說的是什么。擺出了一副茫然的深情。要知道他可是很少較真的。今天也許是太無聊了吧。
小女孩伸出了小手費力的夠著慕容淵的大手,因為身高差距,小女孩差一點倒了,搖搖晃晃的樣子另慕容淵鬼使神差的沒有躲開,他并不是一個有愛心的人。但是今天心里倒是有一點暖暖的,慕容淵主動蹲下,把手遞給小女孩。
嫩白的小手抓住了那雙稍有些粗糙的大手,兩只小手費力的把慕容淵的手擺弄的手心朝上,然后認認真的在他的掌心寫上一個櫻字。
慕容淵只是驚訝于為什么這么小的孩子會寫中國字,他不知道這個字寫在手上卻印在了心里,這個女孩的一聲都和他糾纏不清。
“櫻,好名字。為什么會寫漢字?”慕容淵從來至少現(xiàn)在還沒學(xué)會要把心事藏在心里。
櫻又是甜甜一笑,“媽媽。媽媽最喜歡中國的東西?!?br />
慕容淵在記憶中努力搜尋著櫻口中的女人,今天的逝者是日本鈴木家族的大當家,在亞洲慕容和鈴木家的生意有很多相同的,早在四十年前要說起亞洲最富有的企業(yè)除了鈴木家斷是沒有第二家,只是二十年前突然崛起的慕容家成為了鈴木家最強勁也是最頭疼的競爭對手。
鈴木仁先后有三房妻室,但是子女名正言順的只有一人。鈴木紫舞。是第一房妻子所生。今年應(yīng)該是有十八九歲了,不該是眼前的這個小娃娃。一時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繼續(xù)和這個小女孩聊天。“你幾歲了?”
“八歲?!睓崖曇羟宕嗳玢y鈴一般動聽。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隨著回答問題不停的眨動著。“你呢?”櫻看著這個男人似乎并沒有惡意,馬上就感覺親近熟絡(luò)了起來,不禁主動攀談了起來。
慕容淵驚訝于竟然有人會這么肆無忌憚的問自己的年齡,慕容淵不怒反笑“二十一歲?!?br />
櫻突然覺得這個叔叔的笑容就像是夜空綻放的煙花一樣美好,不禁對他好感度加了一個星。
“那叔叔比我大好多?!?br />
慕容淵心里有點不舒服,自己什么時候竟然這么老了。“哥哥就好。”慕容淵的臉色有點不好。
“哥哥?!碧鹛鸬穆曇糁貜?fù)著慕容淵的話。
客廳里一陣喧鬧,一下子奪去了兩人的注意力,慕容淵示意了櫻一下,就轉(zhuǎn)身往客廳趕去。今天日本和中國的媒體都來了不少要是拍到慕容淵缺席,不知道又要亂寫些什么了。慕容淵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冷眼看著這一場鬧劇。
第一章 謎一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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