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王允獻(xiàn)女

    燕霜按照云英的吩咐，化名為貂蟬，于第二日，在王允熱熱鬧鬧地迎接中離開二人。王允走到云英的面前，低聲向云英說道：“一切依計行事?！痹朴Ⅻc了點頭，同樣輕聲說道：“我和天朝會在暗中保護(hù)你們的。”王允點了點頭。然后帶著“貂蟬”上路回王府去了。

    果然不出云英所料，一路上的熱鬧，引起了一人的注意。那人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尋找什么，然后趁別人沒有注意到，追著轎子而去。

    那人的雖然緩慢，但又怎么逃出云英和萬天朝銳利的目光。萬天朝冷笑道：“看樣子，的確有董卓的爪牙在關(guān)注王允啊?！?br />
    “恐怕現(xiàn)在他們關(guān)注的不是王允，而是轎中的那名絕世女子貂蟬吧?！痹朴⑼瑯永湫Φ?，然后向萬天朝一使眼，兩人一同下樓，混在人群中，暗中保護(hù)王允和貂蟬而去。

    夜晚，云英來到貂蟬的門口，輕輕地推門而入。貂蟬正在里面，看到云英進(jìn)來，興奮地說道：“云英，你來了?！?br />
    “噓，小點聲，你現(xiàn)在是王允的女兒，要有大家閨秀的風(fēng)采?！痹朴⒖粗虬绯甚跸s的燕霜，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她是如此的美。如果不是天地變亂，是不是面前的女子會有一個幸福美滿的結(jié)局？云英看著她，竟然情不自地想要去擁抱，代表天下去擁抱這名舍身成仁的女子。

    “云英，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就在心亂之時，萬天朝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將他從混亂中拉回。萬天朝看向云英，輕聲地說道。

    聲音雖輕，但落在云英心中，卻如同一塊巨石。他收回思緒，長舒口氣，向燕霜說道：“如今你的名字叫貂蟬，王允之后會將你滲入到董卓和呂布之間，接下來你要見機(jī)行事，離間董卓和呂布之間的感情。完事之后，我們會接你離開?！?br />
    貂蟬聽到后，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見機(jī)行事，保護(hù)好自己的?！?br />
    “我們這幾天會以家奴的身份在王允家落腳，事成之后，我們一起離開這里?！比f天朝說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告辭了?！痹朴⒄f完，拉著萬天朝向屋外走去。

    “你真的放的下么？讓她那樣一個女子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太過？”外面，萬天朝看向云英，問道。

    “舍不得，放不下，又能怎么樣？如果說，她是阻止魔界前行的腳步，就算再舍不得，也要放下啊。我能做的，只是暗中默默地保護(hù)她，僅此而已?！痹朴@道。

    “這樣的犧牲，未免太大。神界為什么不出面干涉？”萬天朝又問道。

    “亂世自然要有犧牲，無論這犧牲是大是小。我聽我?guī)煾嫡f，神界在創(chuàng)世之戰(zhàn)中受到重傷，元氣還未恢復(fù)，所以，只能破壞時空秩序，讓我們這些人來到這個亂世。我?guī)煾祵Υ私o的最好的解釋就是——因為你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痹朴⒄f道。

    “還真是不負(fù)責(zé)任的答案啊?！比f天朝聽完，無奈地?fù)u頭說道。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云英同樣搖頭說道。

    “這個說法更不負(fù)責(zé)?！比f天朝笑道。

    兩人回到自己的住處，各自無言地躺在上，各自無眠。

    第二日，王允暗中命人送給呂布許多珠寶，呂布大喜，親自到府中。宴會上，王允見呂布微有醉意，便言道：“我府中善有歌舞，不知溫侯大人可否賞臉觀看？”

    呂布醉意正盛，聽到王允如此說，便笑道：“吃酒最無聊的，便是沒有歌舞。既然貴府有善于歌舞的歌姬，王大人何不眾樂？”

    王允笑著拍手，不多時，一名紅衣女子徐徐而來。呂布睜著醉眼斜睨此女，但見此女天仙容顏世難求，一襲紅衣遮日月。纖纖素手?jǐn)埱傧?，一曲恩怨笑天下。呂布看著此女的容顏，聽著她朱微啟而唱出的仙音，竟然不知不覺的癡了。

    一曲已畢，女子躬身告退，呂布卻仿佛仍在夢中，直到王允的笑聲，他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

    “此女子舞曲如何？”王允一邊舉杯敬酒，一邊笑著說道。

    “歌音舞曲，舉世無雙?！眳尾急犞硌劭聪蚰敲?，臉上出一臉的滿足。而那女子也向呂布連拋媚眼，然后羞地用袖子遮住了面龐。這一舉動更是令呂布心中踹踹。

    這一切都被王允看在眼中，待女子離去后，向呂布笑道：“溫侯可知此女何人？”

    呂布答道：“不知，還請大人告知?！?br />
    王允笑著說道：“此女名叫貂蟬，乃老夫義女也。”

    呂布一聽，收起醉意，斂容正坐。向王允說道：“大人何苦為了布一句玩笑，而令女歌舞？布實在罪過?！?br />
    王允仍舊笑著說道：“溫侯有所不知。小女一直仰慕溫侯，溫侯虎牢關(guān)拒路諸侯于城外，更令小女朝思暮盼，能見一面。小拗不過女兒，只好請溫侯移步敝舍一敘，圓小女心愿?！?br />
    “德蒙令媛錯愛，布實在汗顏。”呂布站起身，抱拳鞠躬說道。

    “溫侯客氣了，想溫侯大人舉世英豪，世間傾慕者何止千萬。小汗顏，想將小女貂蟬嫁與溫侯，與溫侯攀門親事，但不知溫侯是否中意小女？”王允同樣站起身，抱拳鞠躬，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

    “這？”呂布一時啞然。

    “怎么，難道溫侯嫌棄小女相貌丑陋，不中意小女？”王允有些不樂意地說道。

    “不不不，令嬡姿容絕世罕見，舞曲又獨步天下，布怎么會嫌棄？只是大人突然說出這件事，令布有些驚喜。所以才無言以對?！眳尾技泵忉尩馈?br />
    “下個月的十五正是良辰吉日，屆時，請溫侯來迎娶小女?！蓖踉使碚f道。

    “如此，多謝大人厚愛?！眳尾纪瑯庸碚f道，然后退身離開。

    “呼，還好小時候?qū)W過舞蹈，要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呂布走后，貂蟬從簾后鉆出，長出一口氣，轉(zhuǎn)身向王允出一臉微笑。王允同樣微笑地看著貂蟬。

    “我說大人啊?！滨跸s一邊面微笑，一邊向王允走去，口中語氣溫柔至極。當(dāng)走到王允旁邊時，貂蟬突然收起笑容，靠在王允耳邊，大聲喊道：“下次能不能不要再跳舞了？”

    王允嚇了一跳，仔細(xì)打量貂蟬，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么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嬌弱女子會突然發(fā)那么大的火？

    “所以，我就這樣進(jìn)去了么？”貂蟬換回平時的語氣，問道。

    “是的，明天將會請董卓過來，屆時你再從旁幫助一下?！蓖踉收f道。

    “好吧，誰叫這是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呢？”貂蟬嘆道，“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了?！?br />
    “好好休息吧?！蓖踉噬焓峙牧伺孽跸s的秀肩，輕聲說道。

    貂蟬漫步在花園中，看著盛開的花朵，伸手輕輕地拈下一朵，放在鼻前輕輕一嗅，然后輕輕地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這又是何必呢？花朵永遠(yuǎn)只有長在屬于它自己的地方，才會盛開，才會襯托。如果將它摘掉，刻意去裝飾自己，只會讓花朵凋謝，容顏枯老。”這時，云英從旁邊走過來，看著貂蟬，輕聲說道。

    “也許，我們就像這花朵一樣，在屬于自己的地方成長，永遠(yuǎn)都會那么美麗。而一旦被移到其他地方，就會凋謝?！滨跸s看向云英，輕聲說道。

    “你想退出了？”云英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說，我根本就沒有參與過。可是如今，我卻不得不將這條路走下去。繼續(xù)扮演你們所謂的‘貂蟬’”貂蟬仰天長嘆一聲，雙眸微閉，輕聲說道。

    “也許，我們從出生開始，就是被注定好的。但是，如果你不愿意再繼續(xù)扮演這個角，我會幫你逃出這個劇本。”云英輕聲卻堅定地說道。

    “可以么？”貂蟬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至少，現(xiàn)在我要繼續(xù)將這個角演下去。至少，我要完成你的心愿。”

    “霜兒，對不起。也許，你不該跟我在一起的?！痹朴⒈ё□跸s，輕聲說道。

    “不要說對不起，那樣我會猶豫的。”貂蟬，不，燕霜輕輕地靠在云英的懷中，輕聲說道：“至少，這是我自愿的。”

    云英輕燕霜的秀發(fā)，良久無言……

    次日，王允趁呂布不在董卓身邊，邀請董卓去府赴宴，董卓欣然答應(yīng)。酒過三巡，王允喚貂蟬出現(xiàn)，向董卓敬酒。董卓醉眼斜睨貂蟬，但見姿容天下無雙，纖腰柳眉，如水清眸。便是那皇宮中的三千佳麗，又怎及面前之人的一顰一笑。

    貂蟬一邊為董卓斟酒，一邊淺笑嫣然地輕聲說道：“董大人為國為民，日理萬機(jī)。妾身敬大人一杯?！甭曇羧缜宀ò闳崦?，聽得董卓一陣酥麻。董卓伸出因為開心而有些發(fā)抖的雙手，接過貂蟬遞送的酒杯。粗厚的肉掌在貂蟬的纖細(xì)的秀手上輕輕一，感覺到貂蟬手掌上帶來的，竟然遲遲不肯收手。

    貂蟬輕柔一笑，輕輕推開董卓的手掌。王允看見，故意高聲喊道：“可識尊貴？還不速速退去。”，貂蟬一聽，慌忙退下。

    “大人何必跟一女子計較？”董卓笑著說道。

    “太師有所不知，此女名叫貂蟬，乃是老夫的義女。若是平常女子，老夫自然不管，但義女安能教養(yǎng)無方？”王允躬身說道。

    “哦？想不到的令嬡如此美貌啊?！倍空f完，又看向貂蟬，笑著說道：“能歌舞么？”

    “略懂。”貂蟬揖禮答道。

    “可愿否？”董卓繼續(xù)問道。

    “愿略獻(xiàn)薄技，以助酒興?！滨跸s一邊說著，一邊拍手命人取來一架弦琴。貂蟬將弦琴放在桌上，坐在旁邊，蔥指輕撩，彈了起來……

    一曲已畢，余音繞梁。董卓靜靜地回味著剛才貂蟬的歌曲，良久才笑著說道：“真是天籟之曲啊，要是我的樂師能有這么動聽的歌曲該多好。”

    “多謝太師夸獎，小女子琴藝平平，恐怕難登太師大雅之堂。”貂蟬再次揖禮，輕聲說道。

    “歌曲已經(jīng)聽了，但不知能否跳舞？”董卓笑著問道。

    “愿獻(xiàn)丑以助興。”貂蟬答道。

    樂聲想起，貂蟬伴隨著樂聲在董卓面前翩翩起舞。婀娜的身子，曼妙的舞步將董卓弄得眼花繚亂，心神蕩漾。樂止，貂蟬停住了舞步，向董卓揖了一禮，退入后堂。

    “太師觀小女舞步琴藝如何？”王允飲了一杯酒，看向董卓，笑著問道。

    “生平罕見，舉世無雙?！倍亢敛华q豫地答道。

    “在下聽聞太師想要招歌女，如蒙不棄，允愿讓小女侍奉太師左右。”王允下臺，一邊給董卓斟酒，一邊說道。

    “這……大人舍得？”董卓疑惑地問道。

    “小女能侍奉太師左右，那是她的福氣。王允不才，還要靠小女沾光。”王允躬身說道。

    “既然好意，我也就不推了。”董卓舉起酒杯，向王允敬杯。王允也端起酒杯回禮道：“還望太師善待小女?！?br />
    酒畢，董卓問何日將貂蟬送入太師府，王允想了想，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彪S后拍手招呼兩名侍從過來，低聲囑咐了兩句。那兩名侍從仔細(xì)聽著，然后點了點頭，向后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