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兩個英俊的年輕人顧楓林和賀敦義,正坐在沙發(fā)上,相對而看。他們兩人先不提于小柔的事,只是先將公司里的事,處理了一下,等到一切都討論完畢,得出結(jié)果之后,賀敦義才收起自己的筆記本,放在公文包里,眼睛看著作面,手里把玩著鋼筆,淡淡微笑道:“顧總,最近你心情好象不大好。”
顧楓林靠在沙發(fā)上,聽到這話,強笑了一下,說道:“是么?我自己怎么不覺的?”心里卻知道,自己最近的心情確實是有些反常,不但陰郁,而且浮躁,做什么事情,也是不能專心,這是自己以前的鎮(zhèn)定和冷漠,完全的不一樣,好象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于自己的這個變化,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而是天天在一切工作的賀敦義自然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瞞不過他的。
但面色使然,顧楓林還是否認,另一個原因就是,他現(xiàn)在還不清楚,賀敦義和于小柔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是怎么認識的,她來到這里工作,賀敦義又知不知道?雖然他深深知道,賀敦義對自己的衷心,但是人心隔肚皮,所謂色字當頭,他也不敢保證賀敦義對于小柔沒有想法。更何況于小柔只是自己家中的一個小小花匠,縱是賀敦義暗地里對她有什么想法和關(guān)系,好象也是很正常,旁人說不出什么的。
賀敦義也不再問,只是說:“哦,今天的小花匠,我是她前幾天剛剛認識,那個時候,她還在街頭發(fā)傳單,我看她一邊發(fā),一邊檢視垃圾,感覺這個女孩挺清醇的,便認識了她,還想幫她找工作,卻想不到幾天后,她居然到這里上班來了,呵呵,真是想不到……”他好象是看出了住顧楓林的疑慮,雖然他也知道,顧楓林絕對是還沒有想起那個小鎮(zhèn)上的一切,對于小柔的身份還不清楚,但他還是半解釋半說明,向顧楓林說了自己和于小柔認識的經(jīng)過。
顧楓林淡淡一笑,好象也并不在意,他和于小柔認不認識,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只是把周匣纖當成家中的一個普通下人一樣,于是就這個不再想,轉(zhuǎn)口道:“公司的事情,你要加緊處理,最近的幾天,我要在家多陪我媽媽,不能到公司里去,有事你多擔待一點吧。”
賀敦義淡淡一笑,點頭答應(yīng),說一聲:“替我向伯母問好?!比缓笃鹕黼x開了這里。
等到他走了,顧楓林坐在沙發(fā)上,面色陰沉,心中沉沉的翻轉(zhuǎn),對于于小柔,他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于小柔離開顧楓林的家,自己獨自到醫(yī)院去看醫(yī)生,因為她對這里實在不熟悉,一切都十分的不方便,于是便給李四姐打了一個電話,請她陪自己一起到醫(yī)院里去檢查一下。李四姐一聽她說身體不舒服,立刻就著急了,說:“好,你等著,我馬上就來?!睊焱觌娫挘被鸹鸬木透蓙砹?。
于小柔正在路邊等著她,她一見于小柔立刻關(guān)心的拉起她的手,抬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關(guān)切的問道:“你怎么了啊曉纖沒,哪里不舒服???”于小柔微笑道:“其實也沒什么事,只是有些頭暈嘔吐……”說到這里,又忍不住的想要嘔吐。李四姐見她臉色蒼白,神情虛弱,連忙的說道:“那還不嚴重?趕緊的,趕緊的,這就去醫(yī)院。”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載著她和于小柔,急急的向臺北醫(yī)院而去了。
到了醫(yī)院里,李四姐讓于小柔在大廳的椅子上休息,自己急急的去為她掛號。于小柔見李四姐忙前忙后,心里十分感激,她坐在椅子上靜靜的休息。也許是太忙太累了,她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后,感覺不那么的難受了。
這個時候,她忽然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曉纖!你怎么在這里啊?”抬起頭去看,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一臉喜疑的向自己走了過來,這是杜定遠,震遠大哥。
她站了起來,微笑道:“啊。是你啊震遠大哥?!?br />
杜定遠走到她面前,說道:“曉纖,你臉色不大好,是不舒服嗎?”見她在醫(yī)院出現(xiàn),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些不安,待走了近了 ,見她臉色蒼白,心中自然擔心,于是就問了出來。
于小柔微笑道:“沒什么的,只是有些頭暈,這不讓李四姐陪我來看一下。”
杜定遠關(guān)心的看著她,說道:“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和你說話,那個地方不適合你……不如換個工作吧?!彼€不知道于小柔已經(jīng)不在酒吧工作了。
于小柔也不多說,只是微笑:“沒什么的……”
杜定遠見勸不住她,又道:“我正好來這里辦點事,你要不介意的話,坐我的車走,我送你一程怎么樣?”
于小柔搖頭微笑道:“不用了,我還得一會,你還是去忙吧,有什么事情,我會給打電話的?!?br />
杜定遠的眼睛里隱隱閃過一絲的無奈。
這個時候,李四姐回來了,她看到有一個年輕的男人,正站在于小柔的前面,正和于小柔談著什么,于小柔微笑著,看起來,很高興,于是心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他就是曉纖要尋找的那個男朋友?……她是急脾氣,也不細想一想,便直接走了過來,站在于小柔的旁邊,偏頭看著杜定遠問道:“你是曉纖的朋友?”
杜定遠見她突然的出現(xiàn)在于小柔的身邊,看她三四十歲,打扮洋氣,而且眉眼之間,有一種風塵之中的剽悍之氣,心里面立刻便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于小柔一直所說的那個李四姐,是她帶曉纖到醫(yī)院來看病的,于是微笑道:“是,我是她的朋友,她到臺北來,人生地不熟的,我又知道,實在是多虧了你對她的照顧啊,我謝謝你了……”
李四姐卻是會錯了意,見他長的十分的英俊高大,而且看向曉纖的目光,溫柔而有情意,分明的就是情人的眼睛,和于小柔看起來,也是十分的搭配,于是便以為他就是于小柔一直尋找的那個男朋友,當下也不細想,將對周曉釬的一腔疼惜,全部化成了怒火,噴灑在了杜定遠的身上,突然的抬起手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虧你還是一個男人,你把人家一個人[拋在鄉(xiāng)下,不管不問,已經(jīng)是足夠可惡了,現(xiàn)在人家到臺北找你來 ,你居然也還躲著不見,你說,你還是一個男人么?”
杜定遠聽的呆這了,不知道她在說些什么,怎么曉纖到臺北來,是尋找自己,自己又怎么對她不管不問了?
于小柔卻知道是李四姐認錯了人,連忙拉她的手臂,向她猛使顏色,示意她是認錯了人,不要再罵了。
李四姐卻沒看見,兩只眼睛只是直瞪著杜定遠,繼續(xù)發(fā)泄著自己的怒火和不滿,罵道:“你知道她有多么的不容易嗎?一個女人,孤孤單單的來到臺北,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辦法找到,可她掛念尋找的卻還是你!你那么有錢,可是卻沒有心,不然你怎么不去尋找她,而卻讓她來尋找你!……不要以為你有權(quán)有勢,就了不起,我李四姐可不怕你……”
他們在大廳里這么一罵,立刻驚動了等待的病人和病人家屬門,他們紛紛的轉(zhuǎn)頭看來,用自己的目光進行譴責。兩個保全人員則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顯然是要勸止他們在這里的喧嘩。
杜定遠聽到這里,心里已然是明白了,看來李四姐是把自己當成了那個忘心的顧楓林來罵了,他的心里七上八下,只想,若我是著伯文,不說她來尋找我,我是說什么。就是死也不會離開她,哪會讓她來尋找我?心中枯澀,又想:“那個花花公子真的是命好,有錢有勢也就罷了,可是居然還騙取了曉纖的心,讓她這么辛苦的來尋找他。曉纖若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他失去記憶,不知道還會不會這么辛苦的尋找?可是,喪失記憶或許還是好了,便是他想了起來,以他花花公子,玩弄女性的過往記錄來看,他怕也是不會對曉纖多加顏色的……”想到這里,心中疼痛,臉色也十分的好看。
于小柔卻是以為他是因為被李四姐痛罵,所以才變了臉色,心中不高興,于是連忙又拉了一下李四姐,阻止道:“李四姐,你錯了,他……他不是他……”
這個時候,保全走了過來,板著臉說道:“這里是醫(yī)院,不要吵鬧好么?有什么事情,請到外面去說。”
于小柔一邊拉著李四姐,一邊向他們解釋:“沒事沒事,好的,我們不會再吵了。”保全卻還是狐疑的看著他們,想他們?nèi)暨€是在這里,就要采取強制手段,把他們趕出這里了。
周曉扦小聲著急的和李四姐說:“李四姐。不要罵了,你錯了,他,他不是他!”
李四姐罵了幾句,心中的氣也消了一些,聽到于小柔的話,這才明白了意思,磚頭驚訝的問道:“你說什么?他不是那個人么?我看他挺像的啊,也是一樣的高大和帥氣……”
于小柔連連的搖頭,忙解釋道:“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杜定遠大哥,是我小時候的鄰居。”又向杜定遠介紹:“震遠大哥,這就是我和你說起的李四姐,李四姐人挺好的,就是脾氣有點的急……”
李四姐見于小柔的神情,知道是自己的確罵錯了人,于是豪爽的一笑,向杜定遠深深的一彎腰,賠禮道:“哎呀,實在對不起了,我把你當成那個,那個……哎,是我不對,不該罵人,我向你道歉?!?
第一章他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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