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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挨打

小說:火龍衣 作者:故夢生 更新時間:2018/10/9 14:45:14 字?jǐn)?shù):3211 繁體版 全屏閱讀

    聽了瞎老婆子這句話,除了你是植物人,要不然你咋也想起姜是老的辣這句生動得要死的俗話來。當(dāng)時我就是這樣張口結(jié)舌、無言以對的,但心里卻氣得要命,不光氣瞎老婆子,更氣我自己拙嘴笨舌,無話可說。從前看電影、電視里人生氣時打自己,用頭撞墻還興的那是假的哩,戲畢竟是戲嘛,現(xiàn)在我可相信了,人要是氣極了是啥事都干得出來的。

    瞎老婆子看我這樣,不但沒有住嘴,還不依不饒的,說的才興哩。你聽——

    “你不是知不道嗎?你咋不說了?心里沒懸事,不怕鬼敲門。你臉紅啥?說,到底偷了沒有?偷了幾個?"她終于說出了那個難聽得要命的"偷"字。一聽見這個字,我的心就像被誰猛戳了一刀一樣,血"嘩"地一下子淌子出來。

    "咋又臉白了?臉白也不中,不承認(rèn)就是不中!哼!"瞎老婆子竟然像夸她的笨蛋兒子一樣的有幾分得意起來。

    我真是個窩囊廢,簡直窩囊到家了,恁長時間光記著生氣了,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當(dāng)著幾個一垡人的面,太丟人了!

    "還不承認(rèn)是不是?瞧我不對您媽說!"她一連說了好幾遍。這個該死的瞎老婆子。

    "對不對,隨便!"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我終于憋出一句話來,多么不容易呀!

    "你說啥?"瞎老婆子本來要走了,這時又轉(zhuǎn)過身來,"隨便?好,你等著。"說著氣哼哼地拔頭真向俺家走去。

    晌午我一回到家就覺得不對勁兒,盡管一切都跟天天一樣,幾只雞還是墊得在樹涼涼里架著翅膀張著嘴歇涼,大黃狗看見我懶洋洋地走過來舔舔我的手,搖了幾下尾巴就臥到過道里張著紅舌頭"哈哧哈哧"地喘,墻角一堆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空酒瓶還在太陽下發(fā)著刺眼的白光,電視天線還是高高地舉在天上??墒?,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兒。就像雖然一切依舊,但昨天不是今天,今天也不會是明天一樣,或者那只白雞昨天離黑雞比較近,今天卻離蘆花雞比較近了,或者大黃狗昨天舔的是我的左手,今天舔的卻是右手,或者電視天線上昨天有一只小鳥,今天卻是一只蜻蜓,總之,就是不對勁兒。

    果然,俺媽一看見我就問:"你前兒個弄啥啦?"

    "啥也沒弄。"

    "啥也沒弄?那瞎老婆子咋說你偷了她的冬瓜?"

    "我沒偷。"

    "你沒偷?那她咋不說占領(lǐng)呀?咋不說運(yùn)動呀?咋不說國強(qiáng)呀?咋單說你哩?"

    "反正我沒偷。"

    "那一個冬瓜值啥呀?咱家又不是沒有……"

    "我沒偷!"

    "你沒偷,你沒偷,我叫你個狗將的沒偷!"

    俺媽說著說著就咬牙切齒起來,一邊罵,一邊向我走過來,倆眼快速地東張西望,顯然想我東西對我動武了,"我叫你個狗日的沒偷!丟人現(xiàn)眼的!叫我跟她又賠情又道歉的 ,還還她一個冬瓜……"聽風(fēng)就是雨,恨鐵不成鋼,脾氣還特別大,俺媽就這人!

    這事連俺媽都相信了,我還能說啥,我啥也不能說,啥也不愿說了,不光不說也不動,也懶得動。

    "啪!啪!啪!"俺家那把不算太新也不算太破的掃帚打在了我的身上。起初是接二連三,后來就是辟頭蓋腦的了,因為我不躲不閃更叫她大光其火。她一邊打一邊罵:"我叫你個狗將的!我叫你個狗將的!我叫你個狗將的!……."盡管我身上橫一道豎一道的紅起來、腫起來、疼起來,可我還是不躲不閃任住她解氣。我所不明白的是俺媽這是罵誰哩?要是我是狗將的,那她不就是狗了嗎?唉,俺媽可真是糊涂呀!攤上這樣糊涂的媽,兒子要不糊涂又不跟她對抗才稀罕哩!

    最后,俺媽打累了,一邊喘氣一邊說:"好,不怕你個狗將的硬,等您爸回來再講。"俺媽住手的原因可能有兩個:一是確實累了,二是我不給她面子自個找臺階下,不管咋說,俺媽反正是住手了, 就看俺爸的了。

    俺爸那人,我跟你說實話吧,忒老奸巨滑。嗯,不錯,是老奸巨滑。我知道老奸巨滑是個貶義詞,用來形容俺爸,尤其是我用來形容俺爸大逆不道有點重不太好卻是真的,可我覺得只有這個詞才能最準(zhǔn)確地描述出俺爸這個人。真的,你別不信,就拿這事來說吧。歇晌,俺爸一回來,俺媽果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迫不及待就把這事跟他說了。誰都知道俺媽跟俺爸說這事的意思就是想叫俺爸替她撐腰,為她出氣。我說俺爸老奸巨滑就在這兒。他聽了看了看我輕描淡寫地說:"知道了。"就沒了下文。這招可真夠高明的,誰都沒得罪:俺媽嗎,可你也惹人生氣;兩下扯平,誰不該誰,誰也不欠誰。我以為這之后俺爸必定來撫慰我,比如說些心疼我的話,問問事情的來龍去脈等等??伤麤]有,就像根本沒這回事一樣,悠哉悠哉地坐在電扇底下翹起二郎腿看起了電視。

    這,可把我氣壞了,該死的瞎老婆子,你等著瞧好戲吧!

    天黑的時候,我悄悄摸進(jìn)了她家的菜園。這事兒只能趕在天黑了,我想過一百回了。瞎老婆子精得跟兔子樣,一有個風(fēng)吹草動她就會發(fā)覺,要是白天去,保準(zhǔn)叫她逮個正著,那時候你就是跳進(jìn)黃河也說不清了。嘿,你說奇怪不奇怪,平常我膽子小得要命,比如你講個鬼故事就能把我嚇得不敢回家;可那明知道她家菜園里有倆墳,卻一點也不害怕,我甚至想就是鬼出來也休想阻止我不干這件事。那夜可真黑呀,就像我在作文里寫的那樣,伸手不見五指,張口不見白牙。我摸了好半天,差不多整個菜園都摸遍了才摸到一個冬瓜。本來用不著這么費事兒,干這事我最有經(jīng)驗了,躺到地上打個滾硌身子的保準(zhǔn)就是;可今兒個不中,俺媽打得我身上還疼的很著哩,最要緊的是這樣會弄得滿地冬瓜像碾過的一樣,很容易被人看出來,還達(dá)不到預(yù)期的效果,這事兒神不知鬼不覺的才中。嗯,摸到那個冬瓜,我掏出準(zhǔn)備的好的小刀輕輕地在冬瓜上切了一個三角形的口子,再輕輕把那塊切下來的三角形的冬瓜塊小心地放在一邊,等會兒還得用它哩。這一切做好之后,我就脫下褲子摸索著把屁眼子對準(zhǔn)冬瓜上那個三角形的窟窿屙了一泡臭不可聞的屎,然后再把冬瓜塊照原樣仔細(xì)地封好,再把冬瓜輕輕地翻了翻,這樣才不容易被人家發(fā)現(xiàn)已做了手腳。你千萬別以為干這事多有意思,事實上點也不好玩,冬瓜上毛扎得屁股又疼又癢難受著哩。我知道這就叫代價。無論干啥你總得付出代價才中。而且只要你認(rèn)為值得,任何代價你都會毫不猶豫的。相反的,要是你認(rèn)為不值得,即便讓你看一眼你恐怕也懶得看。說實話,要不是為了出這口惡氣,我才不付出這代價哩,打死也干。大功告成,我離開菜園時別提心里有多高興了,心里說,瞎老婆子,等著瞧吧,你不是好叫喚嗎,這回叫喚個夠、叫喚個過癮、叫喚個痛快!

    過了一段時間,我差不多把這事忘了,直到有一天聽見瞎老婆子滿莊里串著一蹦兒八丈高地罵娘,我才把這事兒想起來。

    原來是這樣的晌午瞎老婆子到菜園又看了看她的菜,看見那個現(xiàn)在長得特別大的冬瓜時,忽然害怕起來,要是再叫誰偷走了那可真要了她的命了。她甚至預(yù)感到今兒黑間就會有人去偷。她一害怕就把那個冬瓜摘回家,雖然累得滿頭大汗,心里卻喜歡得屁幾幾的。她一邊扇著扇子一邊看著那個大冬瓜,心里想著咋吃它。忽然靈機(jī)一動,哎,干脆下蒜面條算了。這樣一想,就開始忙起來。先和面把面條搟好,再把冬瓜放在案板上準(zhǔn)備切開一塊削皮。這一切,好,就叫"嘩!"一聲跟著屎尿齊流,臭氣熏天,連她才搟好的面條子也近水樓臺先得月地臭不可聞起來,嗆得瞎老婆子差點摔個跟頭,多會兒還喜歡得跟吃了屁樣的,這下子比了吃屎還難受。臉就像電視里歌舞晚會上舞臺上的燈光似的,"唰"紅的、"唰"黃的、"唰"綠的,五光十色的,肚子鼓得像吃了一百個那樣的冬瓜那樣大!瞎老婆子知道冬瓜里咋也長不出屁尿來,百分之百、千分之千、萬分之萬是有人榷她!一想到這,瞎老婆子才癔癥過來就破口大罵起來。

    罵吧,罵吧,反正不痛也不癢更沾不到身上,最好把你的嗓子累啞、累死!你就是累死了,你那案板、你那刀也得臭上三天!誰叫你誣陷好人哩,哼!

    再比如智斗奸商這件事吧。

    智斗奸商,聽著怪了不起的是不是?其實沒啥了不起的,不過這樣說我覺得得勁,事實上也只是我一個人這樣說。

    有一天晌午我放學(xué)回來正碰上那個賣醬醋的糟老頭子。提起這個賣醬醋的糟老頭子沒有誰不恨他的。這家伙也實在可恨得要死!他只賣醬油跟醋,可沒有一回不兌水的,弄得你打回家還沒有放下哩就霉一層了。而且不管啥水他都兌,有一回居然從他的醋提子里蹦出一螞蝦來,叫人惡心得三天都吃不下去飯。盡管這樣,可醬醋不能不吃呀,所以大家盡管恨他,卻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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