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上去耳熟。”賈茹蹙了蹙眉頭。
“不能讓對方看到你的恐懼,振作起來!”教練拍了拍賈茹的屁股。
“我不會裝模作樣。”賈茹說。
“這就是你的戰(zhàn)術?!苯叹氄f。
“我可沒本事對手嚇尿了褲子?!辟Z茹說。
“比賽開始了,你該上場了?!苯叹氄f。
“如果我輸了,你就殺了我。”賈茹一蹶不振對走向了擂臺。
“我一定滿足你的遺愿。”教練說。
賈茹來到擂臺中央,“侏儒”也走了過來。她抬起頭瞻仰著賈茹,一副妄自尊大的表情。賈茹俯瞰著侏儒,她的鼻孔可真大,比她的眼睛還大,她分明是在用兩個鼻孔盯著賈茹。賈茹為此惱羞成怒,侏儒分明是在鄙視她。這時,裁判走到了兩個人中間,交代了比賽規(guī)則和禁忌動作。雙方點頭稱是,比賽正式開始。
賈茹舉起拳頭,想碰侏儒一下,以此表示友好,然而侏儒并不友好,她“嗖”一下飛起來,一腳踢到賈茹脖子上,賈茹當即應聲倒地,臺下頓時一片嘩然。賈茹的腦袋嗡嗡作響,整個場館天旋地轉。裁判跑到賈茹面前,伸出手指大聲數(shù)秒,一、二、三、四……
“站起來!站起來!”教練在下面大聲喊道。
賈茹掙扎著站了起來,裁判握了握賈茹的手。這時,侏儒又發(fā)動一波攻擊,她從裁判腋下鉆出來,一拳沖賈茹臉上打來。幸好賈茹反應及時,才沒有挨上這一拳。她迅速往后退了兩步,與侏儒保持一段距離,一邊與身手敏捷的侏儒周旋,一邊想著我為什么要當警察。她知道闖入半決賽的選手身手不凡,卻沒想到這個侏儒的身手如此不凡。她像彈球一樣在臺上蹦來蹦去,賈茹的身高優(yōu)勢頓時化為烏有,她反而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侏儒。
賈茹在擂臺上兜起了圈子,她不知道該如何對付侏儒。此時,場下響起一片噓聲,這對賈茹是一種莫大羞辱,她一米七的大個子,怎么能在一米三的對手面前退縮。這時她想起教練方才說過的話,不妨把對手當成皮球,沒準一腳能把她踢飛。不過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這個活蹦亂跳的侏儒倒像一個乒乓球,追的賈茹雞飛狗跳。
賈茹認為這么下去不是辦法,她承受不起臺下觀眾的噓聲。第一回合時間即將結束,侏儒依然在窮追不舍,賈茹突然停下腳步,一個回旋踢掄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侏儒從擂臺上飛了出去。
場下頓時一片嘩然,觀眾紛紛目瞪口呆,連裁判都嚇了一跳,她佇立在擂臺上,一時沒緩過神來。此時,侏儒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歪著嘴巴,不省人事。裁判一個凌波微步?jīng)_過去,一、二、三、四……裁判還沒數(shù)到十,就連忙揮了揮手。侏儒的教練組一窩蜂沖了過去。這時,賈茹的教練沖上了擂臺,他一下將賈茹抱起來,圍著擂臺轉了好幾圈。
“你贏了!你贏了!”教練抓著賈茹的肩膀,激動地看著她。
“我贏了?”賈茹腦子還有點懵,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贏的。
“那一腳實在是太漂亮了!”教練捧著賈茹的臉,恨不得親她一口。
“說實話,我蒙的?!辟Z茹說。
“你不說沒人知道?!苯叹氄f。
“這太不可思議了,她跳起來還沒落地,就被我一腳踢飛了?!毕肫饎偛拍且荒唬Z茹現(xiàn)在還感覺難以置信。
“我說過你能行!”教練說。
“看來你的戰(zhàn)術有效?!辟Z茹說。
“我真為你感到高興!”教練將賈茹抱在了懷里。
看到侏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臺上的觀眾紛紛跑下來,將侏儒團團包圍了起來。教練蹲在侏儒旁邊,拍了拍她的臉,一點反應沒有,隨即大聲喝道:
“快要救護車!快!”
“發(fā)生了什么事?”賈茹好奇地看著擂臺那邊。
“她被你踢傻了。”賈茹的教練說。
“我去看看?!辟Z茹扒拉著從人群里擠了進去。
“瞧瞧你干的好事!”侏儒的教練一把將賈茹推倒在地。
“我不是故意的?!辟Z茹一臉無辜的表情。
“噢!你真會開玩笑?!辟宓慕叹毑恍嫉匦α诵?。
“我只是隨便踢了一腳,沒想到……”賈茹從地上爬了起來。
“嘿!讓一下!讓一下!”賈茹的教練從人群里擠了進去。
“你是來道喜的?”侏儒的教練說。
“噢!她的樣子真滑稽?!笨粗逅难霭瞬娴奶稍诘厣?,賈茹的教練不禁笑了起來。
“你說什么?”侏儒的教練一把擰起了賈茹的教練的衣領。
“嘿!你要干什么?”賈茹的教練說。
“問得好!”侏儒的教練一記左勾拳將賈如的教練擊倒在地。
“喔!你打了我?你當真打了我?”賈茹的教練捂著臉,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的,我是這么做了?!辟宓慕叹氄f。
“我可沒那么大的包容心?!辟Z茹的教練揮起拳頭就沖侏儒的教練打了過去,可惜被周圍的觀眾拽住了,他伸出腿想踢侏儒的教練,可是夠了半天也沒有夠到,把他急的夠嗆。
“來呀!你怕了嗎?”侏儒的教練發(fā)出了挑釁。
“你讓我不高興了,我要你付出代價。”賈茹的教練說。
“醫(yī)生來了!醫(yī)生來了!”賈茹在一旁叫道。
“發(fā)生了什么事?”醫(yī)生從人群里擠了過來。
“你來的正是時候?!辟宓慕叹氄f。
“她怎么了?”醫(yī)生蹲在了侏儒旁邊
“她被踢暈了?!辟宓慕叹氄f。
“情況有點不妙?!贬t(yī)生說。
“什么?”侏儒的教練說。
“快把傷者抬到救護車里去?!贬t(yī)生指揮著身后的護士。
“情況很嚴重嗎?”侏儒的教練說。
“現(xiàn)在還很難說?!贬t(yī)生說。
兩名護士抬著擔架進來,將侏儒抬到了救護車里,侏儒的教練也跟著進了救護車。這時,裁判走了過來,她舉起賈茹的手,宣布她以KO對手獲勝,可周圍卻響起一片噓聲。
“他們在干什么?”賈茹環(huán)視著周圍的觀眾。
“他們在祝賀你?!苯叹毿α诵Α?br />
“似乎不是這樣。”賈茹說。
“你贏了,你戰(zhàn)勝了對手?!苯叹氄f。
“可是我不開心。”賈茹把頭盔摘下來,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你進入了決賽?!苯叹氄f。
“感覺沒那么好?!辟Z茹聳了聳肩。
“你是我的驕傲!”教練說。
“她一定恨透我了?!辟Z茹說。
“她不適合跆拳道。”教練說。
“也許我應該拿著五千元慰問獎去醫(yī)院探望她?!辟Z茹說。
“那你還不如讓她踢你一腳?!苯叹氄f。
“我以為她能躲開,沒想到……”想起剛才那一幕,賈茹還心有余悸。
“聽著!你是好樣的?!苯叹氄f,“明天將是你畢業(yè)的完美謝幕?!?br />
“誰知道明天會遇到什么怪物?!辟Z茹的表情很沮喪。
“我會制定詳細的戰(zhàn)術,你一定可以戰(zhàn)勝對手?!苯叹氄f。
“難道又讓我自由發(fā)揮?”賈茹說。
“如果是戰(zhàn)術需要的話?!苯叹氄f。
“我回去休息了。”賈茹脫掉了護甲。
“我打電話給你?!苯叹氄f。
“讓我睡個懶覺?!辟Z茹背著包,離開了跆拳道館。
……
賈茹出身于傳統(tǒng)家庭,對傳宗接代甚為看重。她的媽媽叫余韋雯,懷孕時一直以為是男孩。不料事與愿違,看到孩子沒有小雞雞,余韋雯當即嚎啕大哭,她生產時那么痛苦都沒哭,因為孩子少了一塊肉就哭的差點沒岔過氣去。好在旁邊有氧氣瓶,才避免了一出悲劇。
余韋雯從昏厥中蘇醒過來,第一打算就是把孩子扔了,考慮到生孩子實在太痛苦,余韋雯又不想再痛苦一次,于是她一咬牙一跺腳,便把這孩子留了下來。由于當時城里只能要一個孩子,無奈只能把賈茹當男孩子飼養(yǎng),以此聊以自慰。
沒有將賈茹扔到垃圾箱里,是余韋雯此生最難的決定,比作出自殺的決定還艱難。因此,賈茹小時候問媽媽她是從哪來的,余韋雯就說是從垃圾箱里撿來的。細想一下,賈茹的確是媽媽從垃圾箱里撿來的,只是余韋雯當時作出了把賈茹扔進垃圾箱里的準備卻未把她扔進垃圾箱里而已。自此以后,余韋雯的精神就變得不大正常。在她眼中,賈茹就是個男孩,給她穿男孩衣服,把她打扮成男孩,培養(yǎng)她男孩方面的志趣,于是便逼她學了跆拳道。
賈茹的跆拳道水平很高,級別已經(jīng)達到黑帶五段,打遍學校無敵手。由于從小就跟男孩子混在一起,所以在速度、力量方面毫不遜色。只是因為長的太漂亮,沒人愿意把她當男人,為此賈茹一直很自卑,甚至一度萌生了變性的念頭,但由于改造面積太大、難度系數(shù)太高、手術費用太多,該念頭不幸流產。
不過,這并未窒礙賈茹像爺們兒一樣發(fā)展,除了大姨媽每月總有幾天造訪以外,她所接觸的東西大都關于男人。不過,雖然賈茹喜歡男人的東西,但她卻一點也不喜歡男人。也許正是因為她太男人了,所以對男人一概沒好
第五章:一腳踢進了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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