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簡直就是廢物,虧我敖家好吃好喝的招待,平日里頭那倆頭死鷹大吹大擂,連個小鬼都搞不定,死有余辜,還有你們給本少上,宰了那小子!”看見漠北雙鷹連著慘死,敖少書是既怒又驚,連連吼著。
“上,你先上??!”
“一起上,魁宗你不是喝酒吃肉時常常吹噓自己的‘開山三十六路斧法’有多么多么厲害?連下山猛虎也能夠活劈?現(xiàn)在是你給公子表忠心的絕好機(jī)會!”
“鬼六子就你腦子轉(zhuǎn)的快,他娘的,你怎么不自己上去試試!”
“我上去?開什么玩笑?沒看見這穿黑袍子的小子多么厲害,連漠北雙鷹都拿他不下,還有那倆個死人一樣的紅袍男子,上去還不是和送死差不多?”
“他娘的,既然你知道上去是送死,還叫老子上?”
敖少書身旁先前前呼后擁的家丁門不傻,看得出來牧野蒼這四人極不好惹,先前還只當(dāng)是頗有點(diǎn)家世底子的家族中人,現(xiàn)在看來怕是某個門閥巨家的世子出外游玩來了。
一下子之間,幾名家丁叫的火兇,卻是相互推攘退避了起來。
“該死!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本公子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本公子回去就要了你們幾個小命!”敖少書這次是心知碰上鐵板了,一個勁宛若瘋狗似的咆哮了起來。
“夠了!”
就在這時,牧野蒼冷冷一哼,踏步而出,目光掃向敖少書時,殺氣凜然,一陣陣殺伐的氣息讓敖少書渾身顫抖了起來。
“你是誰?你小子敢殺我?我父是都尉,這蓮花縣的都尉,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父一定會將你挫骨揚(yáng)灰!”
敖少書身子顫抖如同寒風(fēng)中哆嗦的小鳥,抬出他父親這張底牌,沖牧野蒼狂吼了起來。
“哦?你父親是都尉?”一旁的臻威武紈绔性子不改,聞言心中笑開了花,表面上卻是擺出一副恍如初聞,知道厲害的感覺。
“哈哈,這小子倒是糊涂的要緊,鐘汝兄,要是這小子多長點(diǎn)見識,開開眼界的話怕就不會這么糊涂,有咱們倆兄弟做隨行護(hù)衛(wèi),可都是武師五品修為??!管中窺豹,能使喚你我哥倆的世子,會是小富貴人家的公子?”一名紅袍護(hù)衛(wèi)臉色堅毅不動,一股念想?yún)s是用“大宗密音”傳遞給了另外一人。
另外那名紅袍護(hù)衛(wèi)‘鐘汝’,身上透出肅殺的氣息,接嘴傳音道;“臻古世子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實(shí)際上依我的意思,何必同這螻蟻一般的廢物多逞口舌,直接一刀就宰殺了,區(qū)區(qū)一個都尉之子,芝麻綠豆似的小官,也敢搬來賣弄,當(dāng)做底牌?”
“這也難怪,在這蓮花縣都尉的確是手握大權(quán)了,麾下三營兵馬,任有調(diào)動遣使之權(quán),三營兵馬相加起來,也足過千人,的確是夠這小紈绔炫耀威風(fēng),橫行霸道為惡一方的了!”先前說話的紅袍護(hù)衛(wèi),幽幽一笑,眼神之中閃爍的是濃濃不屑。
鐘汝傳音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次這個敖少書是撞上世子手頭上了,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難救于他!”
“你我除修武之外,趣事倒是挺少,既然臻古小侯爺有意搭臺唱戲,你我不妨就靜觀其變,好好欣賞這一曲戲劇,如何?”
“正合我意!”
敖少書臉色鐵青,他又怎么會知道此刻自己的叫囂,就猶如一只螞蟻沖大象吼著,老子能把你踩死一樣的無知。
“沒錯!家父正是蓮花縣都尉,今日你觸了本少眉頭,本少看你們幾個身手還算不錯,也就饒你等一命,乖乖的給本少滾蛋!”
眼見臻威武似乎被自己的身份震懾住了,敖少書鐵青而抽搐的臉頰,肌肉緩解了幾分,又恢復(fù)了邪少本色,大聲訓(xùn)斥道。
“唉!果然還是沒人能夠撼動這個畜生,老夫還以為這群小伙子大有來歷,這畜生這次是要栽跟頭了,看來也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魏叔,話不能這么說,現(xiàn)在局勢還不明了,依我之見這黑袍小伙身份定然不俗,你沒看到先前出手的那倆名紅袍漢子,身動如雷霆震怒,刀光一現(xiàn),這等手段怕是達(dá)到了武夫境界了吧?甚至還要超過武夫五品以上修為!”
“武夫五品?”
那被稱做魏老,留著山羊胡子,看上去宛若私塾先生打扮的老頭,雙眼一亮;“青山子侄,你的意思是?”
“魏叔,難道你還看不出來?”
那喚作青山的男子,年約三旬出聲道;“倆名武夫五品以上的高手,要捏死這敖少書還不和切瓜砍菜一樣簡單?簡直就是翻手之間,分分秒秒的事情。而在我看來,那倆名紅袍漢子還是隨從模樣,這四人之中地位最高的,該是這黑袍小伙。就連那一旁穿著碧藍(lán)綢緞袍子的那青年,地位也要比那倆紅袍漢子,身份高上不少。”
不得不說,那喚作青山的男子,眼力勁倒是十足,三言倆語就將牧野蒼這群人的來歷身份,分析了出來,八九不離十!
能夠使喚倆大武夫境界的高手,當(dāng)做隨從護(hù)衛(wèi)的公子哥,身份會平庸?
只是青山畢竟眼界不高,他又豈止那倆名紅袍護(hù)衛(wèi)!
乃是,一等一的高手,當(dāng)年武威侯的貼身近衛(wèi),乃是倆名武師五品的強(qiáng)者。
“識相的就快滾,我家少爺豈是你們幾個招惹的起的,既然少爺發(fā)話饒了你們小命,速速滾開,我家少爺可以既往不咎!”
“對,快滾快滾!”
看見‘敖少書’仿佛氣勢性的壓倒,震懾住了眼前的牧野蒼和臻威武,一群家丁又掠袖張狂囂張的嚷叫了起來,一幅天下老子第一的模樣。
…………….
就在這邊牧野蒼在同漠北雙鷹廝殺的同時,在青牛鎮(zhèn),十里坡黑貂狼的酒肆之中,一名身穿紋?m繡花,花團(tuán)擁簇,繡花從中又遍布刀劍的男子,正龍盤虎踞的坐在一處閣樓之中,在他對面的正是牧野蒼,念念不忘要一報深海血仇的黑貂狼。
那中年男子雙目碧綠,面容崩緊,雙肩寬闊,整個人坐在那里,就讓人有一種高山屹立,萬年不倒的感覺。
“易捕頭,這是貂某孝敬大人您的,還請笑納!”
對面黑貂狼說話了,小心翼翼,陪著笑臉,整個人看上去卑躬屈膝著,面對那穩(wěn)坐如山的男子,像是侍奉老祖宗一般的獻(xiàn)媚著。
在黑貂狼手中是一個精致無比,古色古香的鏡盒,巴掌大小。
此刻,那易捕頭‘易中天’身旁,一名捕快欺身上前一步,結(jié)果錦盒之后,恭恭敬敬的呈放在了那金牌捕頭易中天的面前,打開。
“噗嗤!”
頓時之間,精元滾動,那捕快立馬將鏡盒關(guān)上。
“拳頭大小的‘烏乙金’,乃是地脈精華,可遇而不可求,貂狼出手倒是闊綽大方,這份禮物未免太重了!”
易中天依舊表情不動,只是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異常的欣喜。
“狗日的,這烏乙金自然是了不得,乃是地脈之礦,同隕石粉末都有得一拼,乃是千年巖石吸收了日月精華,而后祭煉而出,千年巖石,千年成精??!要凝練出這么一塊烏乙金,怕是要祭煉千金之中的千年金礦石才能凝結(jié)!……”
黑貂狼心疼的滴血,腸胃直攪,明著卻獻(xiàn)媚笑道;“區(qū)區(qū)薄禮,只要易捕頭不嫌棄就好,不嫌棄就好!”。
“嚴(yán)重了!”
易中天將手一擺,身旁捕快將錦盒囊入懷中。前者不茍言笑的面容,這才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貂狼兄盛情一片,易某又怎么會嫌棄,這塊烏乙金,雖說不能價值千金,可對咱們修武之人來說,卻是難得珍寶。”
“拳頭大小的烏乙金,擁有的地脈精元也是不少了,若是融入易某的寶器‘地元乾坤鎖’中,幻大變小,威力無窮,怕是能夠祭煉出一件中品寶器也說不定??!”
“中…….中品寶器?”
黑貂狼雙眼貪婪,好不容易才吞咽了一下口水,這才空手拱拳道;“那真是恭喜易捕頭,賀喜易捕頭了,有了一件中品寶器,易捕頭的實(shí)力定然飛躍大升,龍蛇演變?。 ?br />
“哈哈哈哈!”易中天發(fā)出一陣豪邁笑聲。
就在這時,包房之外一名佩刀捕快,神色驚慌的跑了進(jìn)來,一開口就語出驚人;“頭,不好了,都尉之子易少書被人圍攻,生死旦夕未知!”
易中天神色不動,只是如劍似戟的濃眉微微掀起倆分,若是現(xiàn)在有衙門中人見到易中天身上所穿的捕快俯視和腰纏佩刀,定然會大驚失色。
金牌捕頭,捕頭之王!
大乾帝國官分九等十八品,而金牌捕快雖然官階卑微,例如武威侯等,被大乾寶帝賜予爵位的卻是超品,一般的超品爵位,如太子太保,如子爵、侯爵甚至同大乾寶帝,大乾世家得天下之前沾親帶故的如‘鼎國公’也只享受帝國俸祿,可招攬一定的麾下奇人異事,卻不能夠掌控軍權(quán)。
換而言之,一般的爵位超品世家,有盛名而無實(shí)權(quán)!
第十章我父是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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