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為之驕傲的對象

    沒跟芊芊寒暄太久，姜婪便結束了對陳曉欣的談話。不過我還是從芊芊那里得到了有關姜婪的情況。

    今年四十三歲的他在警界可是出類拔萃，曾經多次破獲各類傷人案件，容獲眾多獎勵獎章，并且破獲了一起重大案件。

    為此，中央還特意授予他“XX獎章”，據芊芊解釋，姜婪是主動請求省里把他調到竟月這來的，因為這里流動人口大，又地處邊緣。

    更有國家重點保護的林區(qū)，能夠監(jiān)守這片土地的人絕對要用一流角，所以他才拒絕了去擔當職務的大好機會，自降身份來竟月來擔任治安局長。

    芊芊對我講述姜婪的事跡時，臉上充滿了崇拜和敬佩，那是為自己的哥哥自豪，我并不介意她把自己物以類聚，反而慶幸她有這么一個好大哥，同時也拒絕不了嫉妒。

    我時不時的會望向姜婪的背影發(fā)呆，或許我真的被芊芊為我講述的那個清廉，偉大的姜婪折服了。

    姜婪和姜倩走后很久，陳曉欣依舊無法恢復平靜的心態(tài)，纂著拳頭，興奮得到處亂走，而且嘴上一個勁的說：“這回可好了！這回可好了！”簡直讓我大惑不解。

    或許姜婪對陳曉欣的談話是有關歌廳治安問題的，并且姜婪一定做出了什么承諾，否則陳曉欣不會興奮到如此失態(tài)，怎么說，我所認為的她，也都是相對成熟的女了！

    晚上回家躺在上的時候我在想。張婉葒有一位殘疾的哥哥，身世可憐讓人憤恨命運的不公。芊芊有位清正廉名的大哥。

    雖然歲數(shù)相差太多，但也是她為之自豪的對象，伯龍沒有大哥卻有郝六這個黑道姐夫，起碼他開酒吧不怕別人來砸場子了，而我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上無兄長，下有兩弟一妹。

    張婉葒有錢，即使她沒錢也不用我承擔任何費用，因為她家有錢，她姥姥的那棟豪華別墅我這輩子都不會遺忘。芊芊有她大哥，日子肯定好過得不得了。

    伯龍哥，皓晴姐，郝六哥全都有頭有臉，就他我啥都沒有，最啥也不是了，仔細想想我能走到他們中間還真有點不可思議，物以類聚，物以類聚，可怎么越來越覺得我距離他們好遠好遠呢？

    我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靜，卻怎么都辦不到，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張婉葒??！你讓我拿什么來愛你？用我的真心？我不想再對你發(fā)任何誓言，因為我你不只一次對我的承諾提出拒絕，用我的行動？

    可即便是我再拼死拼活賺錢，或許這輩子也買不起她姥姥的那棟大房子，用我的甜言語？人的承受能力會逐漸擴大的，終有一天我會在辭藻方面山窮水盡，用我的生命。

    我想我只會把自己的生命獻給母親和姥姥，因為她們才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兩個人。那張婉葒呢？她是我的最愛嗎？是！然而又不是，我不懂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很孤獨，很空虛，卻又喜歡這種不毛骨悚然恐懼的感覺，滲透著興奮和刺激，能夠使我的目光敏銳并且犀利。

    我想我該清晰的明白自己的立場，既然選擇，就要快樂，既然選擇，就要承受，既然選擇，就不要再有疑惑，既然選擇，便盡量付出，既然選擇，就要走到最后。

    哪怕明天就是我跟張婉葒的分手之日，我也要使勁擠出一屢微笑，默默的護送她遠行。

    因為，在她那里，我得到了，也付出了，那是我最最真摯的情感。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醒來，?o蓮婭嵐的房門是半掩蓋住的，讓我以為她們沒去學校，?姐有工作，此時房門關得緊緊的，怕被我偷進去。

    我簡單收拾下自己，因為已經跟胖子小楊約好去清華那里，于是連早飯都沒吃便跑了出去。

    東北冬季的寒冷不是能用言語形容出來的，那些身處南方一年四季沐浴在里的人們，絕對不會想到這個世界還有冰天雪地的區(qū)域存在。

    更可笑的是，甚至有人活了一輩子都沒見到過真正的雪，就象我的前女友在來北方之前沒見到過真正的雪一樣。

    等到了清華的“快樂驛站”，我差點沒在路上凍死，不客氣的讓清華對象小譚去給我泡碗面，我想如果我吃飽了，就不會寒冷。

    “朝陽！四級考試人的身份證復印件都在這呢！用看下不？”小楊端著一個大黑包對我道。

    我正吃著面，含糊道：“不了，你跟胖子弄就行了，你們做事我放心?！?br />
    小巍一笑：“不過海風那邊的人到現(xiàn)在都沒給咱們具體數(shù)字！”

    “哦？上次他不是說有將近二百嗎？怎么？沒給你復印件？”

    小楊搖了搖頭，沒有做聲。

    我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如果海風不把他聯(lián)系的人的復印件上交到我這，那便很有可能會拋棄我而不顧，等到四級答案下來，自己去收錢，不管賺了多少都揣進腰包。

    雖然我跟海風是初中的朋友，可其他人都已經把復印件交到了我手上，在我面前特殊化的人好象從沒有過。

    半晌，我堅定了自己的立場，選擇相信陳海風：“咱們再等等看，反正離答案公布的時間還早，我想海風不能那樣?！?br />
    “行??！你說了算！”小楊還是很相信我的。

    我沖他笑了一下，轉頭問胖子道：“胖子，的車我已經叫拖車拉回來了，打電話一聲，到時候好叫人去取?！?br />
    雖然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很多，可我還是記得壞在林子里的那輛半截車。

    胖子很爽快，朗聲道：“呵呵！朝陽，你辦事我從來就不擔心的！”

    “嘎嘎！對了！我讓你幫我打聽的事怎么樣了？”

    其實早在我手里纂著十萬塊錢的時候就拜托胖子幫我打聽CHANGCHUN哪處的房價便宜，要求是平房，環(huán)境好的。胖子是本市人，打探起來自然方便。

    胖子恍然大悟，對我道：“??！不就是房子的事嗎？我叫我爸問了，只是我還沒有問他呢？”

    我裝做氣憤模樣上前給了他勺子，他嘿嘿干笑兩聲。

    “趕緊幫我，趁手上還有點錢，早點買個房子，好把我家人都接過來?！?br />
    沒錯，我買房的目的便是把媽媽姥姥接過來，在老家，或許真沒再沒什么值得我留戀的了，除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

    “嗯，下午我取車的時候順便幫你問問我吧！”

    我目光感激了下胖子，對小楊道。

    “小楊？四級答案什么時候公布？”

    小楊端著下巴說：“可能要一二月份吧？至少也得兩個月?！?br />
    我心里盤算，要不要現(xiàn)在給魏巍和曲?D錢呢？還是等把考生的錢收上來再給？或許我應該去看看她倆，吃水不忘打井人可是我一直的處事之道，對，得再去看看她們才行。

    魏巍寢室的電話和她手機怎么打都接不通，就只約到了曲?D，本來我是想在外面邀請她共進午餐的，沒成想被她拒絕掉了，并且告訴我說讓我到吉大南門口等她。

    我似乎已經習慣了等候，等待的滋味雖然難受，卻又充滿了無窮的樂趣，因為我不會知道等待的結果會是如何。

    寒冷的天氣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可曲?D就是不見出來，我只能到門口的對個去買“快客”，希望用它來溫暖一下我冰涼的身軀。

    賣“快客飲品”的女服務員很是年輕漂亮，在塑料玻璃窗戶內嫻熟的作各各步驟，讓我欣賞得賊眉鼠眼，不微笑開來。

    “先生，您要什么味道的？”

    到我了，服務員溫柔甜美道。

    “一杯巧克力的，一杯原味的?！?br />
    “哦？先生您是兩位嗎？”

    “呵呵，沒錯！”

    女服務員沖我嫣然一笑，讓我不懂她那微笑的意思。

    其實原味是給曲?D買的，當初我們去NC，曲?D便總是喝原味茶。

    我接過美女服務員遞過來的茶還沒等喝，曲?D便從遠處大聲對我召喚。

    “嗨……朝陽！我在這里?！?br />
    我一手裹了裹衣服，一手拎著兩杯茶，倉促對服務員說：“錢不用找了?！?br />
    換來卻是服務員驚訝而又嫉妒的表情，或許她已看到了曲?D的美貌，所以才會心生嫉妒吧？

    撒鴨子似的跑到曲?D面前，把茶遞給她道：“吶，喝杯茶暖暖身子?！?br />
    曲?D臉被凍得通紅，我意外今天如此冷，她卻依然穿得“可憐”，整個一個美麗凍人。

    曲?D接過茶，溫柔無限說：“呵呵，謝謝！”

    我微笑下道：“怎么又穿這么少？你不怕凍??？”

    “穿那么多做什么？怪麻煩的！”曲?D把吸管很勁插到茶里，心不在焉道。

    好嘛！把我嗆得啞口無言。

    讓我驚訝的是，曲?D竟然邀請我去她住的地方，我再三拒絕沒有如愿，只好垂頭喪氣的跟著去了，走在路上我還祈禱，可千萬別跟她發(fā)生什么，要不然對不起張婉葒啦！

    曲?D居住在吉大南門外的一處居民樓，我想她也許跟我一樣厭倦了寢室生活，才搬出來的，又或許是她已經跟男朋友了。

    想到這我把心放了放，象曲?D這么個大美人，追求的人肯定排山倒海，我既沒長相又沒錢，她肯定不會把我看在眼里的，哎！我就喜歡杞人憂天，沒事瞎尋思！

    曲?D住在六樓，市里的樓房要比我們學校那邊高出一層，雖然說我也住在六樓，可跟曲?D的這處完全不一樣。

    曲?D才剛剛把門打開，我便聞到從里面猛飄出來的芬香，仿佛跟進了?姐的房間一樣。

    “哇！好香??！”我感嘆出聲！

    曲?D高興道：“呵呵，香吧？進屋，別傻站在這里?！?br />
    “遵命！呵呵！”我給曲?D來了個軍人立正。

    進了屋，發(fā)現(xiàn)這是一處溫馨的居住地，大廳不是很寬敞，但卻鋪著紅地板，兩座斑點卡通沙發(fā)讓我很想上去坐一坐，于是，還沒經過曲?D的允許我便獨自來到沙發(fā)處坐了下。

    “好??！”

    好嘛！不坐倒好！這一坐我卻來了個大后仰。

    曲?D正下衣服準備掛到衣服架上，回頭見我已經躺倒在地，不哈哈的笑了起來。

    “哈哈……朝陽！那個壞掉了！”

    我著被磕得生疼的后腦勺，裂嘴道：“干嘛不早說呀？磕死我了。”

    “誰讓你不事先問我的？咎由自取?！?br />
    我無言！事實本來如此。

    曲?D壞笑走過來打開電視說：“你先看會電視，我去做飯！好了叫你?！?br />
    看著曲?D扭著小蠻腰，帶動誘人的上下來回顛蕩，我甚至看傻了眼。

    “做飯？她還會做飯？呵呵……哈哈……”

    我不傻笑出聲。我所認為的曲?D是那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女人，即便不是揮金如土但也差不多，可此時的她卻讓我完全迷惑，難道只要是女人便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嗎？不懂了！

    我懷著好奇的心情，無心的看著電視，眼睛還時不時的瞄向廚房，想去偷看曲?D做飯時的情景，又不敢真的去看，怕被她罵。

    “朝陽？過來吧！飯做好了?！鼻?D從廚房探出個小腦袋輕聲呼喚我道。

    我飛速站起身跑了過去，事實上，我早都期待這一刻的到來了。

    當我看到飯廳的桌子上擺放著的幾樣可口精美小菜，不驚嘆住了。

    “這些都是你做的？”

    曲?D微笑著說：“當然，怎么樣？很漂亮吧？呵呵！”

    炒雞蛋幾乎每一塊的大小都一樣，黃的顏讓人胃口大開，花生米仍在流著油水，午餐肉擺放得跟藝術似的，就連蒜苔炒肉都在冒著淡黃的油脂，好嘛！曲?D原來是廚房婦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