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捧得這么多,我好像不答應(yīng)也不行了,”韓森林想了一下,淡淡的道,“好吧,我可以暫時答應(yīng)你們,不過有條件?!?br />
“說?!?br />
“我需要帶上我的人?!表n森林說出自己的要求。
何美靜皺了皺眉頭,見到韓森林堅持的表情,知道不答應(yīng)是不行的,于是勉強的點頭,“好,我相信韓先生手下的都是強將,大家一起來,對我們都有幫忙,不過我希望人數(shù)不要多,也許我只能給你一個名額?!?br />
“不多?!表n森林說道。“其實就只有一個人,他叫閻象闖,是我的好朋友,若是沒有他,這個斗,我是不倒的?!?br />
閻象闖是韓森林的好兄弟,兩個人是在部隊在上認識的,都是這一個縣的義務(wù)兵,是生里死里的戰(zhàn)友,這盜墓的活,說起來,其實還是閻象闖挑的頭,韓森林是被動加入的。閻象闖膽子大,和韓森林配合默契,是非常好的幫手。最重要的是,他也懂得一點風(fēng)水地氣的知識。
“好,就這樣決定了?!甭牭街挥幸粋€人,何美靜微微松了一口氣,說,“不過,在這之前,你是不是讓我們見一下那一件的東西?”她美麗的眼睛里,帶著淺淺的笑。
韓森林的手從脖領(lǐng)臉皮探到T恤里,從里面拉出了掛在脖子上的一樣?xùn)|西。那是一個銅牌樣的東西,不大大小,長寬6厘米,厚約兩厘米,樣式古樸,泛著淡青色的銅銹,上面還隱隱的篆刻著幾個銘文。
何美靜看見了,美麗的眼睛立刻就大亮了,旁邊的兩位一直不動聲色的宋曉亮和那個趙老師,看見了這一片的銅牌,也好像是有些動容了。趙老師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坐直身子,想要湊近了看。
“這就是摸金校尉牌?”第一個搶先說話的,是和老板。他是道上的人,知道這一面牌的價值,別看這一面的牌,好像是不起眼,但對于盜墓者來說,卻是價值無比的護身符,因為它可以避尸氣,若是在墓中,遇到了粽子(就是尸變)的時候,還可以保命,是盜墓者難得的寶貝。相傳是三國時的曹操傳下來的。曹操當(dāng)年為了籌措軍費,專門成立了一支盜墓部隊,其中的十個首領(lǐng),就是摸金校尉,人人有一方摸金校尉牌,有保命驅(qū)邪的功效,不過隨著時光的變遷,摸金校尉牌漸漸的已經(jīng)不知道蹤跡了,想不到今天在這里看見了。
所以房間里的人,才人人眼睛發(fā)光。
這東西,韓森林是從來不給別人見的,外行也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還以為是普通的護身符。今天面對著美女,既然對方這么痛快,給了自己相片,又和自己的爺爺,有一些的淵源,對銅牌也知道的頗多,所以他便取了出來。
和老板看著銅牌,忍不住的想要伸出手來,摸一下。但韓森林已經(jīng)迅速的又塞了回去。微笑著拒絕。
和老板失望的搖搖頭,“森林啊,你可真是小氣,對你叔,也這么防備,還怕我偷了你的不成?”
“和叔,你不是地下的人,沒去過地下,不知道這東西,是不能讓人隨便摸的。沾上陰氣對你也不好。”韓森林微笑著解釋。
和老板嘿嘿一笑,也不在計較。盜墓的規(guī)矩和忌諱很多,他是知道的。
趙老師憨憨的笑了:“韓先生,這可是好東西,你可一定要保管好,要是丟了可就沒處尋找了?!?br />
韓森林自然知道,這銅牌讓同行案件,一定人人眼紅,不是誰要想從他手里奪走銅牌,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好了,韓先生,事情就這么定了。”何美靜臉色嚴(yán)肅的為今天的談話,做了一個結(jié)論,然后從隨身的挎包里,取出了一疊錢,“這是30000塊,算是見面禮和你們兩人的路費,帶上你們的家伙,一個星期,我們蘭州見。”
“怎么,是去甘肅?”韓森林這是第一次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甘肅。
“是的?!焙蚊漓o一邊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玉棕,一邊微笑的和韓森林說?!翱雌饋?,你爺爺沒有跟你說起過那一件事,就像我爺爺也很少和我說起一樣?!?br />
韓森林沉默著,是的,爺爺從來沒有跟他說起過,甚至連盜墓的一個字,也沒有和他提過。而這一面的摸金校尉牌,也不是爺爺傳給他的,而是在爺爺落水的水庫邊的草叢里撿到的,他一眼就認出那是爺爺?shù)臇|西,而且一眼就喜歡上了,當(dāng)時,不敢聲張,怕被叔叔伯伯們拿走,或者被奶奶拿走。
他悄悄的藏了起來,誰也不知道,大人們只顧著忙乎喪事。
后來媽媽發(fā)現(xiàn)了,卻也沒有在意,也沒有問他是從哪里來的,他就這么的一直的掛在脖子上,直到有一天,他遇見了一件異事、才知道這個東西的用處。
事情說好了,何美靜帶著一老一少,便起身告別,和老板一直送她們出了賓館,她們腳步匆匆,看樣子,有很多的東西要去準(zhǔn)備。臨上車之前,何美靜回頭對著韓森林微微一笑,招了一下手。韓森林禮貌的回了一下,心想:“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跟盜墓攪合在一起了,真是可惜?!?br />
等到送她們走了,和老板對著韓森林嘿嘿的笑了起來,“怎樣,今天沒有白來吧?”“和叔,這一些人哪里來的,你了解多少?”韓森林把桌子上的30000塊錢,收了起來,問。
“放心了,絕對可靠。我都查實過了,”和老板神秘兮兮的說道,“那個美女,是一個新加坡的華僑,那老頭是北京的一個老師,宋曉亮是咱們道上的人,一個獨腳大盜,在南方相當(dāng)?shù)挠忻7判?,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那個美女是獨自回國的,這兩個人也是她剛剛找來的?!?br />
韓森林點點頭,若有所思。這一晚上,他就住在賓館里,先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弟弟的病情,然后告訴媽媽,自己要出一趟遠門,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媽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在意,只問一下,“這一回出門,能趕上你弟弟下一回的化療嗎?”弟弟下一回的化療,是在下一個月,“能行的?!表n森林告訴媽媽,但其實他心里并沒有底,如果這一回的活,像美女描述的那樣,怕需要幾個月,才能完成,不過現(xiàn)在不能和媽媽說 ,媽媽從來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掙錢。只以為他是再外面打工。
放下和家里的電話,他又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先是傳來一個懶散的聲音,“喂,干什么啊老韓?打麻將的話,我可是顧不得?!背怂?,電話的那邊還傳來年輕女孩的竊笑聲。
韓森林知道,閻象闖又在泡妞,照他的話說,人活著,能樂就得樂,不能樂也得想著辦法的樂。虧誰也不能虧了自己。
“和誰在一起?。磕阆眿D她知道嗎?”其實閻象闖沒有結(jié)婚,韓森林是故意的拿他找樂,還提高聲調(diào),好讓那個女孩子能夠聽到。
果然,那一邊先是窒息了一下,接著就掀起了風(fēng)暴。
韓森林忍著笑,他能想象到。此時此刻,閻象闖那一張欲哭無淚的大餅?zāi)槨?br />
“啊,不是的,你聽說的,我真的沒有結(jié)婚啊……”電話的那一頭,忽然的暴躁了起來,閻象闖又氣又恨的辯解著,但那個女孩子好像還是在摔打著什么東西,還好像在閻象闖的臉上,撓了一把,砰的一聲門響,摔門而去了。
閻象闖長長的一聲慘叫,在電話里對著韓森林吼了起來,“韓森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訂婚了,我可還是光棍呢?你這不是害我嗎?”
韓森林嘿嘿的笑著,“行了,還不知道你?別裝純情,你和誰認真過?當(dāng)自己是處男呢?要是你的夢中情人,夏雨辰的話,我就向你道歉,不但向你道歉,還負責(zé)把她給你找回來。要是找不回來,我立馬自宮當(dāng)太監(jiān)?怎么樣,行嗎?”
閻象闖的勁立刻下去了,嘀咕道,“哼,就會拿夏雨辰說事,你不也是暗戀人家,又不光我……”
“好了,我們都不是純情的處男,辦正事吧,不要把年輕歲月荒廢在女人堆里,想辦法掙錢才是王道,告訴你,有一個買賣,你馬上坐車,到省城來。到了給我打手機?!?br />
閻象闖一聽有買賣,立刻精神了,“什么買賣,多大的名器?”
“到了就知道了,把家伙都帶好了,現(xiàn)在就出發(fā),晚上到省城給我打電話。”
“現(xiàn)在?”閻象闖好像是看了看外面的太陽?!岸贾形缌恕?br />
“嗯,就是現(xiàn)在,你要是不想來就算了,我退了人家,就說100萬太少,我們閻爺不放在眼里。”韓森林故意輕松的說。
“100萬?那是大買賣???好好,我馬上就去坐車。”啪的一聲,掛斷了手機。
搞定了閻象闖,放下手機,韓森林抽出一根煙,坐在沙發(fā)上,慢慢的抽了起來,今天的這個活,是他入行一起以來,首次的和陌生人要合作,所以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小心和思考。盜墓這一行,大家都是為了一個財字,只要相互合作,能拿到好東西,其實大家都是樂意的,韓森林曾經(jīng)聽說過,為了盜掘陜西的一個漢墓,三個省的盜墓團伙,一百多個人,曾經(jīng)像是考古挖掘一樣的進行合作,在深山里,一待就是一個月,最后皆大歡喜。
這是大合作,小合作更是經(jīng)常有的。
不過韓森林一直只是和閻象闖單獨行動。
第四章大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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