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戀舊情

    慕容絕不明所以，急急地將手：“母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哎呀！你這孩子！”太后略帶責備的解釋道，“當年，我和你父皇微服出巡，在江南遭到刺客襲擊，你父皇傷情嚴重，幾乎一命嗚呼。恰好遇到小蝶的父親，將我們帶到家中。這小蝶的父親可是個了不得的大夫。你父王的傷勢在他的醫(yī)治下很快痊愈。兩人之間也成了好朋友。當時，我正懷著你，而他的妻子真懷著小蝶。兩人就約定好了，若是你們別不一樣，就等你們年滿二十的時候成親！”

    慕容絕聽得一愣一愣的，而小蝶卻一臉嬌羞，吹彈可破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皇兒，后天恰好就是你二十歲的生日，母后會在宴會上宣布你們的婚期，就和媚兒一起吧。帝王口中無戲言，你可要好生對待小蝶！這名分，就按貴妃之禮。小蝶的爹爹對我們皇家又救命之恩，這卻是當得起的！”

    慕容絕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媚兒是丞相府的千金，生的美貌，卻眼高于，是放出話來，非皇子皇孫不嫁。如今已經二十三歲高齡，卻要嫁給自己做妃子！上次丞相厚著臉皮求太后指婚的時候，是將張家三代對皇室做的貢獻都反了出來，就求自己將那千金大娘娘收了。太后不住其死爛打，只好應了下來?，F在果然到了還債的時候！

    “是！母后，皇兒聽母后的！”慕容絕知道已經無法挽回，只好著頭皮答應了。反正宮中多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過，新歡與舊愛，該如何抉擇，這個慕容絕會如何選擇呢？

    ……

    慕容絕從慈寧宮出來，心下別扭。慢悠悠的回到了御書房，批了一會兒奏章，卻是悶熱難耐。直到傍晚時分，便有婢子來報，說是云貴妃前來請安。

    慕容絕頭痛裂，也沒有什么心情，便說沒有時間，改天再說。婢子便回了。蕓貴人也算是比較本分的人，回到自己的寢宮，自個兒早早的吃了晚飯。

    慕容絕在御書房休息了一會兒，忽然記起說好晚上要去鳳棲宮，便叫太監(jiān)吩咐御膳房，直接將晚飯送到鳳棲宮，自己先過去了。

    瑣顏正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做著夢。躺椅就在一株高大的柳樹下面，細長的柳枝在上面搖啊搖的。青柳和青柳兩個分別坐在兩邊，慢悠悠的搖著扇子，輕聲的聊些亂七八糟的話題。

    美若天仙的瑣顏，睡姿卻是不那么雅觀，整個人蜷成一團，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時不時的浮出一抹淺笑，嘴角掛著一串晶瑩的口水。

    一會兒便有太監(jiān)來報，說是皇上今晚在鳳棲宮用膳。便將瑣顏吵了醒來?？赡苁且詾榛实郾菹掠忠疫@顏妃娘娘了，太監(jiān)笑的像一朵花兒一樣，說了幾句好話?，嶎伇阋越疸y首飾賞賜了太監(jiān)。這宮中就是這樣，時刻都得小心著，今天你得罪了一個小太監(jiān)，說不定哪一天他就能成為你的催命鬼。

    瑣顏雖然不屑，卻也沒有到活得不耐煩的那種程度。

    “娘娘，一會兒皇上要過來一起用餐，奴婢幫娘娘梳洗一番吧！”畫眉開心的道?？磥砘噬嫌忠翌佸锬锪?，以后出去就不用低聲下氣的了！

    “好吧！”瑣顏依舊懶洋洋的，任由畫眉和青柳兩人將自己拉進了屋里，端來清水擦了臉。清涼的觸感頓時讓瑣顏清醒了許多。

    “娘娘，您看您現在的樣子多漂亮??！哦不，不是漂亮，應該用您常說的那句‘出污泥而不染’來形容！”青柳看著瑣顏剛剛洗過的臉，將銅鏡對準了瑣顏的臉。

    瑣顏不被青柳耳朵樣子逗笑了，正待說話，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好好！好一個出淤泥而不染！愛妃，這是你經常說的嗎？”

    瑣顏抬頭一看，一張俊朗的笑臉正對著自己，不是慕容絕又是誰？“皇上，您這么早就過來了！”

    “奴婢給皇上請安！”畫眉青柳一起行禮。

    |“不早怎么能聽見這么好的句子呢！愛妃啊，這真是你說的嗎？想不到朕的顏妃還有這樣才情卓越的一面！朕，甚是欣喜！”慕容絕看起來十分的額高興。這個女人，有時候真的能叫人忘掉好多煩心事??！

    瑣顏不臉上一紅，解釋道：“這哪里是臣妾說的，臣妾只不過是叫醒讀過古人的一篇《愛蓮說》而已！”

    “《愛蓮說？》？朕怎么沒有聽說過？正自認為報讀天下詩書，卻是沒有聽說過這《愛蓮說》，不知愛妃可否為朕誦讀？”慕容絕聽得好奇，想要知道這到底是一篇什么樣的詩文。、

    “好吧。臣妾就給皇上誦讀一邊?！闭f著，朗聲吟道“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盛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后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 牡丹之愛，宜乎眾矣?！?br />
    “好！好一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好一個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愛妃，能否為朕手抄一篇？”這樣的女子，這樣的詩文！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朕的顏妃，你也是這樣的女子??！蓮花一般的女子！

    “好，臣妾明天便抄一份，給皇上送過去！”瑣顏輕聲的應了。此時的她，還沒有來得及化妝，整個人素面朝天，卻多了幾分出塵。這樣的女子，卻偏偏愛極了紅，一身火紅的紗衣包裹著纖細的，仿佛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真是與眾不同的女子??！慕容絕按著這樣不加粉飾的瑣顏，竟然將太后說的要納妃的事情忘了個一干二凈。

    “愛妃為何喜歡紅？”慕容絕終于不住問出來他一直以來都很好奇的問題。這個奇特的女子又將有什么樣的回答呢？應該也是與眾不同的吧！

    瑣顏聽了慕容絕的問題，卻變得憂傷起來，淡淡的道：“臣妾再給皇上念一首詩歌吧！”

    “ 我如果愛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的紅碩花朵，像沉重的嘆息…… ”

    清幽的聲音帶著沉沉的憂傷飄出來，慕容絕聽得有些入迷。接著，已經站到窗戶邊上的瑣顏道：“我喜歡木棉，紅木棉，想沉重的嘆息，又想英勇的火炬！生當如夏花般燦爛，死當如秋葉般靜美！”

    半晌，慕容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過去，站在瑣顏的身邊。“這樣的女子，這樣的愛，天下又有那一個男人配得到？朕何德何能，竟然擁有你這樣的女子而不自知，不知憐惜！顏妃，朕不好！”眼睛里帶著深深的歉意。他慕容絕，再一次被瑣顏深深吸引了！

    “皇上，你很好。真的?！爆嶎伮牫隽四饺萁^話里的真誠，溫柔的道。只是，慕容絕，你知道，的你從來都是沒有的，是你們這樣的男人所沒有的！你后宮佳麗三千，又如何能站立成我身邊的一棵樹！我也不會是你的木棉！夢，也終究是一個夢而已！

    慕容絕突然有些后悔，答應了南宮月的事情，他現在真的很想反悔！真的很想！

    一會兒，晚膳準備好了，慕容絕滿懷心事的坐在桌邊，一個勁兒的往瑣顏的碗里夾菜?！皝恚瑦坼喑渣c，最近你的身子比較弱，我回頭吩咐御膳房給你做點滋補的湯?！?br />
    瑣顏看著突然間又有些憂愁的慕容絕，不知道又怎么了，猜不透他的心思，她也懶得去猜?！盎噬希疫@里剛好有些祛暑的酸梅湯，青柳，你去拿出來叫皇上嘗嘗。”

    青柳應了聲拿出了一貫棕的液體，給慕容絕到了一杯。慕容絕端起來好奇的長了一口，酸酸甜甜的也只里面還有細細的果肉，和諧曲頓時一陣清爽。

    “愛妃，這可是你的杰作？”慕容絕好奇的盯著她，好像人世她一般。

    瑣顏笑了笑，不再說話。

    慕容絕也低頭吃飯，心下思忖，不知道南宮月那邊到底怎么樣了，真希望他奪位的事情不要進展的那么順利，現在的自己一點兒也不想面對那件事情！最好是永遠都不要成，瑣顏就永遠的是自己的顏妃！

    慢慢的發(fā)現瑣顏的與眾不同，慕容絕的情緒現在十分多變，簡直就是六月的天氣，兮兮的，竟然多愁善感起來。兩人剛剛吃的好，小太監(jiān)又來傳話，說是后天皇上的壽辰，嬪妃們要準備好 慶賀的節(jié)目，叫瑣顏也好好準備。

    “原來后天是你的生日，預?；噬仙湛鞓罚　爆嶎仜]有想到，皇上的生日竟然是八月十日。

    “謝謝愛妃，不知道愛妃會準備什么樣的禮物給朕呢？”慕容絕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瑣顏，一副期待到 樣子。

    “暫時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呵呵！”瑣顏神秘兮兮的。

    本來慕容絕準備晚上在鳳棲宮歇息，誰知太后讓人過來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