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可靜坐在長椅上看電視,她并沒有開任何的照明燈,正在看一檔有關(guān)于地理人文的節(jié)目,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擾了她。
“誰呀!”她只是望著電視順理成章地問道。
門外沒有應(yīng)答聲。
劉可靜起身去開了門,是的,她沒有猜錯,除了張淪愉不會再有別人來敲她的門。
“我?guī)闳ヒ粋€地方?!睆垳S愉沒有打算進(jìn)去他牽起了她的手。
而劉可靜卻摔開了,她說,我不想去。
“你一定要去。”
“別每次都這次,我有選擇的權(quán)利?!?br />
劉可靜進(jìn)了屋,屋里一片漆黑,只有電視機(jī)發(fā)出的微弱的光芒。
張淪愉只能跟了進(jìn)去,“那你現(xiàn)在想干什么?”他在漆黑中問道。
“想一個人靜一靜。”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虛假了,連一句實(shí)話都不肯說了?”黑暗中看不到張淪愉的表情。
而卻不知道劉可靜的表情有沒有變化,是不是還是一如往常,黑暗中寂靜的氛圍比任何時候都難猜測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以及下一步會怎樣,一切都只能默默去等待。
“我想你能來找我,我想說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還是希望你能原諒我,能包容我,我想說你犯下的錯我真的很不想原諒你,但你不能因?yàn)檫@樣而生我的氣,因?yàn)槲沂桥耍蚁胝f也許我這樣說你們都會覺得我很自私,但是我真的為此很內(nèi)疚,所以我想對你說,我們不要去計較誰付出得多誰付出得少好嗎?”
“我想問你你現(xiàn)在來有給我?guī)硎裁大@喜嗎,如果你不僅在我做錯事后主動來找我,還給我?guī)砹梭@喜的話,那我一定會很感動很感動的,我會想我能給你些什么,我想我會告訴你,只是我一個人生活慣了,所以脾氣才會變得那么壞,可是當(dāng)你漸漸融入我的生命中的時候我的溫柔也會漸漸從我的生命中流露出來,你會知道,劉可靜的脾氣從來就沒有壞過,真的,我從末想傷害過任何人,我知道傷心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一件那么嚴(yán)重的事情,我希望他們能夠快樂,即使要我去承擔(dān)我也愿意,我的脾氣從來就沒有壞過,你相信我……”
“對于那個奇怪的劉可靜,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她可能會在遇到奇怪的事時就會出現(xiàn)吧……”劉可靜說完,由任性的口吻到沉默到激動到疑惑,她在面對她的愛時不得不坦開她的心扉,因?yàn)樗幌氤霈F(xiàn)“再也沒有誰可以走進(jìn)我的世界”,她知道,只要她勇敢地戰(zhàn)勝自己的孤獨(dú),就怎么可能出現(xiàn)那種情況。
電視依然只能發(fā)出微微的亮光,張淪愉真的好想看清此時的劉可靜到底是什么樣的表情,他想也許變了,因?yàn)樗f話變了,那那將會是怎樣一張臉呢,眼睛呢,會不會變,他想也許沒變,只是說話變了而已,她還是穿著那樣的衣服,梳著那樣的頭發(fā),身體也沒有變,還是劉可靜的身體,還是那樣的神秘。
她這三天想的應(yīng)該比他想的多,也許當(dāng)他還在猶豫要不要來找她的時候,她早就猜到了他會來找她,當(dāng)他還在生她的氣時她已經(jīng)在慢慢把他添進(jìn)她的心,當(dāng)他飽受相思之苦時她正在靜靜等待他的到來。
動魄驚心的時候總讓人無話可說,黑暗中的寂靜反而讓人們看清了更多的東西。
張淪愉仍然還不想說什么,他想再認(rèn)真的看一會兒劉可靜,那個溫柔的女人會在哪里,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她的話語那么的真誠,不會是在騙他,那就讓他先把她藏在他的心里,來好好欣賞表面模糊的事物。
是的,他終于相信了,物極必反,她的內(nèi)心是多么地溫柔,才不得不讓手上攆著一把刀,越堅強(qiáng)的人反而越溫柔,不總是這樣的嗎?
張淪愉沒有絲毫的生氣了,他也沒有再去計較為什么總要他一次一次的付出,他好像感受到了愛,是那種深深的愛著,別的事都煙消云散了,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劉可靜抽搐了一聲,張淪愉才知道她哭了,他伸出手去,沒有想到他手碰到的地方竟恰恰就是劉可靜的眼淚流下的地方,她退后了一步,張淪愉走上前去,他沒有去擁抱她,他只是和她站得很近而已。
半個小時過去了,劉可靜抱住了張淪愉,緊緊地抱住了張淪愉卻給他們身體之間留著輕輕的呼吸,張淪愉將那一點(diǎn)呼吸抱緊,兩人久久不愿分開。
凌晨一點(diǎn)。
劉可靜的眼睛被張淪愉用手遮住,在一片月色中,有一個籬笆,有一片小院,小院里有一間小屋,真的是一間很小的小屋,劉可靜在風(fēng)中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花香,她挺起了鼻子,那是玫瑰的花香,她確信。
是的,小院里種滿了火紅的玫瑰,每一朵都驕傲且?guī)е?,它們有迷人的花香,有美麗的花容,有大批的伙伴,還有月光的庇護(hù),滿天星星的陪伴,有風(fēng)的追逐,有懂得欣賞的眼光,所以最吸引眼球的是它們的幸福。
張淪愉輕輕松開了劉可靜的眼睛,所有的一切美好撲面而來,劉可靜由地上往天上整整轉(zhuǎn)了一圈,把四周的景象一覽無余。
她正立后對張淪愉說道,不,第一次帶著笑容說道:“你知道嗎,我又想說一大堆的話,但是我怕讓你覺得我羅嗦?!?br />
張淪愉沒有看錯,劉可靜的嘴第一次在他的眼前有了笑容,那是一張多值得被關(guān)注的嘴啊,因?yàn)槿藗冃疫\(yùn)的話就可以看到曇花一現(xiàn)的機(jī)會,張淪愉此時便想去吻劉可靜,可是他想先聽她說完。
“我喜歡聽你說的每一句話,它們對我來說都很有意義?!?br />
劉可靜沒有再笑,果然那樣的笑容只是曇花一現(xiàn),她說道:“我以前看過滿天的星星,也看過花海,聞過撲面而來的花香,有過清澈的藍(lán)天,還有小鳥飛過頭頂?shù)睦寺猜犨^花海中溪水嘩嘩的流水聲,有過美妙的幻想,追逐過更深一層的夢境,可是親愛的,我以為那就是幸福,我以為我感受到了別人不能感受的東西,我還以為我很幸運(yùn),可是那只是一些無謂的小自我在起作用,因?yàn)榇丝?,我明白了真正的美麗,因?yàn)榇丝涛业男氖悄敲吹募?,我才知道那才是觸動了靈魂,我才感受到了世界上那種真正微妙的感覺,而且最激動的是有你在我身旁,有一個我那么深愛的佇立在我身旁,我越發(fā)發(fā)現(xiàn)在我的世界里缺他不可?!?br />
張淪愉也正深情地看著她,他想她的每一個句子是都是經(jīng)過挑選過的,還是說這就是她所有要表達(dá)的東西,張淪愉從沒有見過這么美麗的女人,那么敢放膽去愛的女人,在他面前她所有的一切都毫不避諱,她是有信心的,她也是如此天真純結(jié)的,世界上的女人有那么多,而那么特別的卻只有幾個,特別的之中他愛的那個他多么感激這個世界已讓他碰到、擁有。
“你不是向我要情書嗎?”張淪愉問道。
“是呀?!?br />
張淪愉再一次抱緊了她,他們的身體再一次變成零距離,當(dāng)張淪愉的嘴貼近劉可靜的嘴時他才開始開口說,“你是我的女神,我不想供奉你,但我會尊重你?!痹谒f完之后不停留半秒鐘他的嘴落在了劉可靜的嘴上,在劉可靜還不來及反應(yīng)時她的心再一次被他占有。
于是在傾情的美景與傾情的浪漫的陪襯下,兩人再一次傾情地?fù)砦?,那么激烈而又綿長,任憑他們以前怎么也無法掌握,愛情竟是一件這樣美不勝收的事,他們渴望和彼此親密,并且只能是彼此。
在一片空曠的道路邊,有三個手持木棍的人從一輛車上下來向張淪愉來勢洶洶地走來。
的確沒有任何的人,任何的車輛在這,怪不得他們敢這么猖獗,張淪愉認(rèn)識他們,最喜歡纏著他的就是他們了,他們總會在王鑫銘和劉越都不在的時候才來攻擊他,卑鄙無恥極了,他早就想好好教訓(xùn)他們一頓了,這次他們居然還帶著木棍來,看來大家都打算好好干一場了。
“我們又見面了?!比酥衅渲械囊粋€說道。
張淪愉什么也沒有說,他不想和這種人說話,不值得他開口跟他們?nèi)フf什么,他鎮(zhèn)定地站在原地等著他們發(fā)起的攻勢。
“上!”那個人又開口了,他揮動手勢示意那兩個人先上。
“啊!”兩人沖了起來手里緊緊地握著那兩根木棍,看來他們對于以往的打架也很不服氣。
張淪愉身子上挨了一棍,怎么會這樣呢!
他只是突然想起了劉可靜,她不喜歡他打架,她希望他能用他的熱情去做點(diǎn)別的事。
那人也沖了上來,他們見張淪愉一開始就處在了弱勢,他們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只是比以往更兇狠了,張淪愉看清了他的嘴臉,他不會放過他們的,他討厭這樣的人。
在另一根要打向他的腦袋的木棍還有幾厘米處他接下來了,可是緊接著另一根木棍又要在他的胸膛落定,張淪愉狠狠一腳過去把那個人踢遠(yuǎn)了自己也倒在了地上,接著第三個人攻上,他用了一個彈跳將那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下然后在地上迅速翻滾起來,幾秒鐘后他努力地試著控制著停了下來,在那人還沒有察覺出來的時候他又以最快的速度揮舞著拳頭向他連打幾拳。
是的,張淪愉是一只兇惡的豹子,他不會心慈手軟,因?yàn)樗幸欢亲拥脑箲?,他本來也能和正常人一樣,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理想,能夠使他的女人不用為他?dān)心受怕,但是一切都讓他們毀了,他們覺得好玩隨便挑了個孩子來欺負(fù),哪知道那個孩子心里充滿了倔強(qiáng)不服輸?shù)膫€性,他討厭不公平的事,更不允許在他的身上發(fā)生,他知道,他會像個戰(zhàn)士一樣戰(zhàn)斗到最后。
于是他從不怕受傷,像只豹子一樣撲向了敵人,他追求的是勝利,是公平,絕不能讓壞人勝利,這就是他的信念。
那個人開始嗷嗷慘叫起來,那兩個人立刻跑上來,張淪愉毫不顧忌他們手中的木棍,又是一拳打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臉上,那個人被他打倒在地,當(dāng)然另一個人的木棍已經(jīng)落在了張淪愉的另一只手臂上。
他痛得也“啊”了一聲,他知道他必須在這只已受傷的手臂使不上勁之前把這一場斗爭結(jié)束掉,不然他就慘了,所以他變得更兇猛起來。
他不想失敗著回去,他不想讓劉可靜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