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沾衣到底在哪兒???”趙子涵拽住林的手袖,目光看過周圍的人,著急的問道。
林看著她實在著急,笑了笑,抽出自己的手。
“我只是得到了消息說他就在這里罷了,具體在哪里,我并不清楚?!绷终f道,“來之前我也曾和你說過,但是你著急全部都沒有聽進去吧?”
趙子涵了腦門兒,低頭羞的笑,她確實是沒有怎么聽進去,腦子一熱就想趕緊過來見他。然而沒有想到的是,雖然人是過來了,云沾衣那廝究竟在哪里,她還是不知道。
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趙子涵憂郁的嘆出一口氣。
人海茫茫,上哪兒去找那樣一個人?
在趙子涵看不到的角度,街旁一座酒樓,靠著窗子坐著一人,一身白衣勝雪,面如謫仙,手持著一杯清茶,勝卻俗人無數(shù)。
旁邊那人雖然是個男的,但是看見云沾衣這般神仙姿的人都不住紅了紅臉頰。
云沾衣帶著溫和微笑喝下手上的清茶,目光不經(jīng)意間投向了樓下,臉豁然一變。
“怎么了?王爺?!迸赃叺母簧贪V迷的看著薛潤的臉,問道。
薛潤沒有回答,神慢慢沉靜了下來,但是桌子底下的手卻緊緊握了起來。
她怎么會來?
“累了?!壁w子涵隨意一指,便是薛潤此刻所在的客棧,拽著林的手臂說道,“吃東西?!?br />
林分明有些事情要做,抽不開身來陪她。但是聽到她這么說,還是生生被她拽上了了樓。
拿起酒杯嘗了一口,這萬劍山莊旁的小鎮(zhèn)雖然比之前那小鎮(zhèn)要繁華太多,可是這里的酒確實遠遠比不上那里的酒。淡而無味,一點意思都沒有。趙子涵嘆息出了一口氣,滿臉的懷念,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到那里。
林看著趙子涵略有失落的表情,從包裹當(dāng)中拿出兩個酒葫蘆。
“給,別一副喪偶的樣子。”林說道,將酒葫蘆放在了趙子涵的面前,晃了兩晃。
“我才沒有喪偶的樣子呢!”趙子涵憤怒,還想說點什么,口水都快要被林手上的酒葫蘆給引出來了。
“給我!”一把將酒葫蘆搶了過來,抱在了懷中,趙子涵擦了擦口水,果斷的拔開了酒塞。
醇厚的香味在空氣當(dāng)中飄散開來,就算對酒沒有什么涉獵的人,聞到了這股香味,都不由得癡迷了起來。
林表情一變,糟糕!
趕緊伸手將趙子涵手中的酒葫搶過來蓋上,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不知道姑娘手中的酒能否賣我一瓶?”樓上包廂走下來兩個滿臉兇厲的打手,雖然說的是買,然而態(tài)度卻顯得非常不客氣,甚至給趙子涵看了看他們手中的劍,十足十的威脅。
趙子涵臉一沉,她就是見不得這種仗勢欺人的狗。
然而林卻把她按了下去,客氣的說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要在下這不值得一提的酒呢?”
萬劍山莊因為是武林圣地,聚集了大量武者,哪里知道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人會有怎樣的武林背景?
萬一招惹到了什么不能招惹到的人,他倒是無所謂,但趙子涵此刻絕對不能招惹到任何麻煩。
那兩位大手看到他如此態(tài)度,臉上的表情更加囂張了起來。
鼻孔朝上的看著二人,半點不把兩個人放在眼中的態(tài)度讓趙子涵更加憤怒了起來,姐長這么大還真的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表情看著自己呢!
“我們是夏家的傭人?!逼渲幸蝗说靡獾恼f道,“夏家知道吧?濟州夏家,第一富商!”
“原來是夏家?!绷值谋砬樵桨l(fā)的嚴肅了起來,濟州夏家乃江南一帶,是京城之外最為繁華的地方,而夏家更是在整個國家都能排的上號的世家。
居然是夏家,夏家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林的眉頭死死皺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兩人根本就想不通為何這兩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看你像個識相的,就自動將酒獻上來,也許咱家的老爺一高興,說不定會打賞你們不少的金銀?!蹦侨私又f道,似乎看到了金元寶一樣,滿目都是金錢。
那夏家家主不缺錢,這兩個人只是想吞下夏家家主給的錢財,逼迫兩人獻上酒壺罷了。
“滾你丫的!”趙子涵哪里受得了這般的侮辱,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誰敢搶爺?shù)木???br />
趙子涵激動的臉都紅了,死死抱住酒葫蘆。
這可就兩瓶,死都不賣。
“不賣不賣,走開走開!”趙子涵不耐煩的揮著手,說道。
“你真是找死!”那人說道,幾人圍住了趙子涵和林,眼看著就要因為一瓶酒打了起來。
樓上卻傳來男人的聲音:“一萬兩買你手上的酒,賣不賣?”
周圍的人倒吸了一口氣,不過是一瓶酒罷了,居然要一萬兩白銀去買?
紛紛以炙熱的目光看著趙子涵懷中的酒葫蘆,那已經(jīng)不是酒了,那是黃金白銀!
可是趙子涵的神依然沒有變化,她本身也是富商之女,金錢在她的眼里也全是浮云。
“千金不賣!”她冷哼一聲,說道。
并且像是挑釁,其實純屬怕還有人惦記著她的酒,仰頭大口大口將酒灌下。
那富商聽到了咕咚咚的喝酒聲音,突然響起了步伐的聲響,他竟是氣得直接從樓下走了下來,看到趙子涵在喝酒的場面,臉大變,手指著趙子涵大呼道:“住手!”
趙子涵沒有住手,沖著富商挑了挑眉。
住個球的手,這是她的酒,她愛喝多少就喝多少!
然而富商的表情卻是徹底黑了下來,林守在了趙子涵的身邊。那幾個人想要動手攔下趙子涵,卻根本連她的身都近不了。
趙子涵喝的越發(fā)暢快,一口飲盡,放下酒葫蘆,怒道一聲爽!
富商焦急的跑了上來,搶過酒葫蘆看了看。將酒葫蘆瓶口往下倒了倒,連半滴都不剩了。
“你……好大的膽子!”夏富商怒道,顯然是氣瘋了,“來人啊,給我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
那幾個打手聽了,紛紛朝著趙子涵圍了過來。林原本想和氣生財,奈何趙子涵動作太快,挑釁喝酒一氣呵成,待到他回過神來,夏富商已經(jīng)快沒氣成癲癇了,這哪里還有半點何解的可能。
只好迎面而上,兩人和打手打成了一團。這些打手顯然都是精英,并非三兩下就可以打散的,而且趙子涵剛喝過烈酒,有些暈乎乎的,步伐紊亂。
有人趁機找到了她的空隙,寒光凌冽的劍朝著她的面部劈了下來。
趙子涵腦袋一甩,生生清醒了過來。然而左右都有人的她根本避不開,就在她閉上雙眼,準備迎接這一擊的時候,突然一根筷子橫空飛了過來,劃過虛空,響起了凌冽的聲音,直接擊穿了那柄長劍,在劍身上留下了一個圓窟窿,看著十分駭人。
那名打手被大力擊飛在了一邊,看著劍上留下的痕跡,顫顫抖抖,跪在了地上。
“潤先生饒命!”那人磕頭,萬分驚懼的說道。
潤先生?趙子涵緩過起來,歪著腦袋想這是誰,半晌額米有想起任何一個人,終于確定這個人人她根本就不認識。
“潤先生,你怎么下來了?”夏富商看見一雙玄靴子出現(xiàn)在了樓梯處,方才還憤怒的臉,瞬間變得諂媚起來。
男人從樓梯處一步一步走下來,原本緊張的戰(zhàn)局,突然因為這人的介入而安靜了下來。
趙子涵不由自主的看著那雙腳,一點點,整個男子俊逸的身材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那人的身材不錯,一身白衣,生生穿出了神仙才有的味道。
然而趙子涵想看看他的容顏,是不是也有仙姿,卻被一張面具擋住了。
那熟悉的銀面具讓她眼睛突然睜開,第一時間想要沖上去,卻被夏富商搶了先。
“先生,我原本是想將那酒呈上來給你喝的?!毕母簧坦Ь吹恼f道,話音一轉(zhuǎn),怒指向了趙子涵,“可是這丫頭卻是個傻的,居然自己喝了都不愿意賣給我!”
趙子涵喉嚨一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后悔自己剛才的舉動。
要是這個富商早點說是給他喝的,她絕對不會那么做了。
蘇日安不確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云沾衣,但是以眼前的人救過自己一命來說,不論是不是他,她都樂意結(jié)交認識一下這個人的。
趙子涵萬分緊張和期待的看著男人的面具,更是死死盯著男人的喉結(jié)看著,想聽一聽男人的聲音,是不是與自己的記憶中的那人一樣。
“不必了?!蹦腥碎_口說道,聲音略為沙啞,帶著粗獷味道。
趙子涵雙目當(dāng)中的神瞬間滅了下來,云沾衣的聲音不是這樣的。
雖然和云沾衣很像,但是眼前的人并非是云沾衣。
趙子涵想到,表情像是要哭了起來。那么云沾衣你,此刻究竟在哪里呢?
想到這里,趙子涵再也沒有吃飯的想法,有些興致索然的坐了下來。
夏富商有些疑惑的看著薛潤,雖然一開始是不明白薛潤為什么戴著面具,但是很快他就給找好了理由,這等凡夫俗子,怎么能窺天顏?
然而為何薛潤還要把聲音也掩蓋起來,難道這里的兩個人,有薛潤不想見面的人嗎?
夏富商作為富商,自然對于商機的把握異常敏銳。
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趙子涵和林,目光在趙子涵失落的臉上掃過。
“我們回去繼續(xù)喝酒吧?!毖櫘?dāng)然也看到了夏富商里哦按上的表情,頓時說道,將夏富商的注意力引開。夏富商歡喜的點點頭,又看了一眼薛潤面具當(dāng)中的雙眼,一片漠然并沒有其他的神,便扭頭不再看趙子涵。
趙子涵一無所絕,看到兩人上樓,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
而林卻是在沉思,與夏富商在一起的男人,還帶著面具,究竟是誰?突然林的表情一怔,下意識看了一眼趙子涵,看見了趙子涵滿臉的失落,他張了張嘴,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第十章陰謀初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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