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不知道為什么,沈良哲對自己的態(tài)度突然就好了,不再針鋒相對,也不再處處使喚自己,反而讓沈宅的下人們各種照顧自己。
安瀾始終想不明白沈良哲改變的原因,卻也不愿意費這個腦子,所幸得過且過,為了孩子的健康,也不讓自己考慮那么多。
沈良哲現(xiàn)在也不再住在公司了,每天下班準(zhǔn)時回沈宅,也不再縱著秀伊欺負(fù)侮辱安瀾了,處處護著安瀾,為她準(zhǔn)備衣物,生活用品,倒真的像是把安瀾?zhàn)B起來了一樣。
“再去收拾一間客房,明天會有一個客人住進來?!闭诔燥埖臅r候,沈良哲吩咐下人道。
“良哲哥哥,誰會住進來?。俊毙阋烈Я艘Э曜?,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沈良哲瞥了一眼秀伊,悶悶的說:“李管家?!?br />
聽到是李管家,秀伊嚇得筷子都掉了,愣在了那里。
“秀伊?你怎么這么吃驚?可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聽到是李管家要住進來,安瀾也是恨的牙癢癢,可她依舊強打起精神,疑云布陣的嚇唬秀伊。
“你胡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有事情瞞著良哲哥哥?好了,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先上樓了!”秀伊有些驚慌失措,李管家怎么能瞞著她,直接跟沈良哲聯(lián)系呢?事情一旦暴,那該如何?
秀伊慌慌忙忙的回到房間,給李管家打了個電話:“誰讓你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就來沈家呢?”
“秀伊,又是誰給你的膽子對我大呼小叫的?”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很陰森,聽了就讓人寒意凜冽的聲音。
“我……我……”秀伊有些害怕,不敢反駁電話里的那個人。
電話里正是李管家。
“秀伊,你記著,你只要乖乖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你要是不乖,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聽話,只是,過程可能比較血腥,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了?”李管家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可怕,秀伊感覺就像是被惡魔掐住了脖子,無法呼吸。
“我知道了。”秀伊是知道李管家的可怕的,也見過他那慘絕人寰的手段,不敢與他硬碰硬。
“這才乖!”電話那邊,李管家端著一杯紅酒,笑道。
事情已經(jīng)越來越好玩了,離他的目標(biāo)也越來越近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很快,他想要的都會得到。
想到這里,李管家放肆笑了起來,整個房間里都有些陰森恐怖。
掛過電話后,秀伊有些害怕的縮在床的一角,她是知道李管家的為人的,怎么能這么沖動的質(zhì)問他呢?想起李管家以前做的那些事,秀伊就有些后怕,那些就是她一生都擺脫不了的噩夢。
“秀伊,你睡了嗎?”安瀾看剛剛秀伊的臉色不對,想上來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線索。
“誰?”剛剛被李管家威脅過,現(xiàn)在一點點的風(fēng)吹草動就能讓秀伊害怕的發(fā)抖。
“是我,安瀾!”安瀾聽得出來秀伊的聲音有些不對,更加興奮了,也許,這就是一個突破點。
秀伊聽見在門外的是安瀾,有些猶豫要不要開門,可她一側(cè)身,就看到窗戶那里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貪婪,可怕。
“啊!”秀伊嚇得連忙從床上跳下來,給安瀾打開了門。
“秀伊,你這是怎么了?”安瀾被秀伊嚇了一跳,看著她滿是驚恐的臉,有些不解,秀伊究竟害怕的是什么?是李管家嗎?
“我……我……沒什么,就做了個噩夢!”秀伊剛剛上來沒多久,怎么可能就睡了一覺,還做了個噩夢呢?可她現(xiàn)在沉浸在恐懼中,根本思考不了那么多。
“噩夢?我還以為妹妹是聽到李管家要住進來,有些害怕呢?”安瀾有些試探性的問。
看到秀伊一聽到“李管家”三個字就發(fā)抖的身體,安瀾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胡說什么呢?”怕安瀾真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秘密,秀伊急忙否認(rèn)。
“對,是我想岔了,李管家可是妹妹的大恩人,也是我們安家的大恩人,妹妹怎么會害怕他呢?”說完,安瀾也不管秀伊慘白的臉色,笑著出去了。
這些事盡管她還不知道,可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就等慢慢找到證據(jù),為父親洗清冤屈了。
秀伊看著安瀾慢慢消失的身影,抱著頭蹲在了地上,有些事是不是一開始就做錯了?如果重來一次,她不會再讓自己陷入這般絕望的境地!
安瀾回到房間后,給林動打了個電話:“林動,我發(fā)現(xiàn)秀伊似乎十分怕李管家,或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好,我知道了!”林動應(yīng)了一聲,又突然說道:“瀾兒,我知道你想為安伯父報仇,可你也不要心急,千萬注意自己的安全?!?br />
林動自從安瀾走后,就天天夜不能寐,他怕安瀾太不理智,反而將自己陷入一個危險的境地中去。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安瀾雖然面上答應(yīng)了林動,心中卻沒有將林動的話放在心上,她知道林動是為了她好,可若一切都小心行事,不冒然一點的話,她怎么能抓住秀伊和李管家的把柄?又談何為父親報仇呢?
安瀾不知道李管家和秀伊是怎么的一種關(guān)系,可看秀伊今天的表現(xiàn),兩人絕不是單純的合作伙伴,可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事呢?
安瀾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結(jié)果。
算了,隨安而遇吧!總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
安瀾拋下腦子里的一些雜事,從床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來一張相片。
那是一張只有三個人的全家福,安瀾穿著粉色的公主裙,笑的無憂無慮,安母一襲旗袍,笑的溫柔,安父一襲西裝,絲毫沒有外人面前嚴(yán)肅的樣子,儼然一個稱職的父親,稱職的丈夫。
這是秀伊回來之前拍的照片,那時候安瀾是被安父安母捧在掌心的小公主,過著另多少人羨慕的生活,可自從秀伊回來后,這種生活就成了過往,成了安瀾過去人生中最難忘的記憶。
安父安母覺得虧欠秀伊,就想把過去十幾年的虧欠全部彌補給她,無論需要什么,安父安母從無二話,甚至讓安瀾也處處讓著秀伊。
安瀾看別人都有兄弟姐妹,也十分羨慕,突然多了一個妹妹,安瀾也愿意疼她,愛她。可秀伊卻經(jīng)???,總讓父母覺得自己欺負(fù)了她,為此安瀾沒少挨罵,可她還是愿意讓著秀伊,只因為她們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可沒想到,秀伊最后竟然聯(lián)合外人,害得安家家破人亡,是不是秀伊不回來的話,沈伯父沈伯母就不會出事?父親也不會跳樓?自己和沈良哲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安瀾有時候就這樣想。
第二十章 安瀾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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