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了他一把,他醒過來看著我。
“你干嘛呢,怎么跑我床上來了,舔我的臉干什么?”我脫口道?!皼]有哇,咦?我怎么跑你這里來了,我做夢了,夢見一個漂亮妞,我正舔盤子呢?”
我說道:“你今天晚上好奇怪啊,自從勾搭上了那漂亮妞,你整個人都變了?!?br />
杜子騰似乎也有些懵了,從我床上下來,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牙癢癢,得咬著什么東西兒才舒服些?!?br />
“是不是上火發(fā)炎了,你小心點,早些睡吧?!蔽野参康?。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吃早飯的時候,半晌一言不發(fā)。
我忍不住開了口:“兩個女孩身上有股味道,就是給死人燒紙的香灰味,你身上也有了,騰哥?!?br />
“嗯,我也有些納悶?zāi)?,別想這么多了,反正你看你我這不都沒事嗎?”
“嗯,也對啊,但是我們不要掉以輕心?!蔽艺f道。
“怕個鳥啊,我身上帶著刀子呢,告訴你,這瑞士軍刀,是我老爹找人開過光的,什么鬼怪都不怕的。”
我們聊了幾句,又重新扯到了女人的話題上,我問他微信上的社會你黑哥到底是什么來路,杜子騰坦白道:“是帖主主動要求加我的,我只交了500塊錢的訂金,其他的什么也不清楚?!?br />
“原來是這樣,嗯,不過我們也不用太擔(dān)心,反正火車上人多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大意外,就是小心錢包別被人摸了去?!蔽业?。
又到了晚上,還是昨晚的那個時間段,那個奇怪的女孩又來找我了,后邊跟著另外一個陌生的女孩,我們邀請她們進(jìn)入我們的包廂內(nèi),她們坐了下來,喝了幾罐啤酒。
杜子騰問道:“你們叫什名字?”
“我叫阿雅,這是我的妹妹陸婷婷?!?br />
那個身材略微削瘦的女孩,介紹說道。
“阿雅,好名字啊,你們是哪里的學(xué)生,我聽說你們是藝術(shù)學(xué)院的,還是模特?等有機(jī)會,我找你們一起去海南旅游,怎么樣?”
那個女孩嗤嗤的笑著,然后答道:“我們可不是什么藝術(shù)學(xué)院的,我們是衢州美容美發(fā)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的,我們的專業(yè)是入殮師?!庇芯聘C的姐姐說道,她是杜子騰昨夜約的那個女孩。
“入殮師是什么東西?”杜子騰少見多怪的問道,我特別想抽這孫子一巴掌,也不知道從哪搞來的女孩,這TMD是給死人化妝的技術(shù)行當(dāng)。
“入殮師……就是給你化妝、美容,還有美甲呢?”
阿雅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不由得心中一寒,卻被另一個女孩婷婷拉住了手臂,上次我們并沒有做,顯然她有些生氣,開始撩撥我,這時候我可沒有那么多閑工夫搭理她。
我心道:壞了,這貨來歷不同尋常……
我苦苦的思索,昨晚碰見的那個大叔,他是不是看出了這女孩有什么怪異,故意提醒了我一句。
這時候,杜子騰的手已經(jīng)攀附在阿雅的小蠻腰上,推了推我,讓我出去。
我剛想拉住他說一下有古怪,可他老大不樂意,推搡了我一把,就關(guān)門而去了。
陸婷婷盯著我的眼晴,我有些不知所措,她埋怨道:“你昨天晚上怎么跑了,人家還沒有好好看看你呢,你是處吧,嘻嘻?!?br />
“我……我哪里有啊,誰是處??!切。”我結(jié)巴道。
“那你怎么不敢跟我來,怕我吃了你嗎?”她白了我一眼,明顯有一些瞧不起我。
我想起之前被前女友擺了一道的事,難道我就這么慫嗎?
心道:不管你是人是妖,今天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我一賭氣,拉著她的手疾步走向了洗手間,我畢竟是個新手,內(nèi)心里“噗通”跳個不停,手心里也滲出了一些汗水。
她似乎沒有察覺,或者說沒有在意,挽起了我的胳膊,神秘的說了一句:“那你可別不負(fù)責(zé)任啊。”我頓時心里樂開了花,這小丫頭可真調(diào)皮。
關(guān)上了洗手間的門,她嘴角出一絲冷笑,眼里盡是一種莫名的渴望,飛速的解開了我的襯衫,我感覺她冰涼的手指,劃過我的胸膛,像在期待著什么一般,表情也很急躁,尖銳的指甲劃的我有些疼,我也不甘示弱,攬住了她的腰。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行動的時候,我看清了她的模樣!
“?。 ?br />
我尖叫了一聲向后退去。
這哪里是一個女孩呀,她長著一只巨大的血肉模糊的貓兒臉,黑洞洞的眼眶里全是污血,像是墨汁一般的流淌了下來,她猙獰的對著我笑。
“啪”的一聲,一個眼球爆裂開來,噴射的黃漿水直接灌進(jìn)了我的嘴巴里,我的舌尖一陣咸腥的觸感,彎腰吐了出來。
“救命??!”
砰的一聲!
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候,沖進(jìn)來一個人,奇長的手指夾著一道黃色的符,恍如武俠小說中的招式,不偏不倚,正中那個爛貓臉女孩的眉心。頓時間,那個女孩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嚎,怪異的聲音像刀子刮在瓷板上。
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搖晃著。
頓時,那一張鼓囊囊的貓臉,像一個撒了氣的皮球,慢慢的,一寸一寸的開始塌陷開來,嬌小的身軀,如同火燎的塑料瓶子似的,呼啦的一陣怪響,萎頓了一地。
最后,剩下幾件散發(fā)著腥臭的小件衣服……
還有一股很熟悉的類似于樟腦球的味道,讓我瞬間清醒了許多。
我仔細(xì)一看,這是一個身穿道袍的殺馬特發(fā)型的女孩。
她的年齡和我相仿,眉宇間卻透著一種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成熟,臉上帶著一絲鄙夷的神情,手里捏了一個結(jié)印,拿著一支古銅色的照妖鏡,手腕上紋著一條花鱗大蟒的圖騰,吐著一條長長的信子,也是格外的嚇人。
這時候,她嘴里面念念有詞,正在把一地的灰燼,沖進(jìn)下水道。
“你是人還是鬼?!”
我亂了分寸,張口說道。
她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我的臉上。
“真看不出來,你這色鬼有什么地方讓師傅他老人家看上的,算你上輩子積德了,我也只會救你這么一次,哼?!?br />
這一切來得太快,我有些回不過神來,我尾隨這個穿著道袍的女孩,走出了洗手間。
我突然想起了在包廂臥鋪里的杜子騰,急忙道:“我還有一個朋友,你快去救救他?!?br />
“救?我看就不必了,天行有常自是命中注定,該死的也活不過來了?!蹦抢涿媾⑧托Φ?。
“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大師!”我焦急道。
她一記粉拳打在我的鼻梁上,手指磕在了我的腦門上,我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列車輕輕一晃,我猛然驚醒,手心里都是汗水。
此時,列車播報器正在用和藹的聲音說道:“各位旅客,列車即將到達(dá)贛西車站,請在車站下車的旅客,準(zhǔn)備好自己的行李,準(zhǔn)備下車……”
我醒悟過來,上下檢查了一下身體,沒有什么異樣才放下了心,只是好像丟了錢包,心下一頓煩悶。
雖然里面沒有多少錢,但還有我很多其他重要的東西啊。
我扭過頭,看見杜子騰沒什么動靜,如同一只死豬似的睡的正香,我叫了他幾聲,他沒有理我,我只好使勁搖了一下,他沒有動靜,反而臉上呈現(xiàn)著一種詭異的微笑。
我湊近了仔細(xì)一看,在他的脖子上,有兩顆黑色的小孔,周圍已經(jīng)長了一小撮白毛。
我抬起杜子騰,準(zhǔn)備呼救。
突然,胸前的玉墜傳來一陣冰涼之意。
霎時間我清醒了很多。
包廂的門開了,一行三個人走了進(jìn)來。
我抬起頭來,看見那個熟悉的大叔,扭過頭,正在對我笑,身邊還有一個傻大個子,身背一柄巨大破舊的油紙傘,上面有些奇怪的花紋,好像是梵文,手上提著一個大的藍(lán)條紋的編織袋,胳肢窩里夾著包袱,活脫脫一走南闖北的雜耍戲子。
黑豆一般的小眼睛,炯炯有神,笑的格外讓我捉摸不透。
在他們后面,還有一個身穿迷彩短褲的女孩。
第三章神秘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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