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04年我第一次殺人

    “強哥，我知道，我不拖累你，我自己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貓頭鷹、二猴還有你，你們把我當(dāng)朋友就好了，我也不是你們幫派里的，是吧，這次我惹了事，我自己扛?！?br />
    我咬咬牙，推開了貓頭鷹，跟他說我可以的，然后自己一個人一瘸一拐的往家的方向走去，其實我沒受傷，只是害怕和緊張流出來的冷汗，而使得我腳有些抽筋，所以才一瘸一拐的。

    中午來上學(xué)的時候，遠遠的，我就看見李妍妍帶著大概七八個人守在學(xué)校大門口，我心想這下好了，都不用去學(xué)校上課了，

    那時候可不是大學(xué)想上就上，不想上就逃，不去上課很嚴重的，而且絕對會被爸媽知道，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我只能想辦法混進去了，老師在，估計李妍妍他們就不敢直接來。我是外地學(xué)生，又沒個幫手啥的，凡事只能靠自己，唯一熟一點的朋友就只有貓頭鷹，二猴他們了，顯然，面對認識高年級大哥哥的李妍妍，他們也沒轍，龍強都沒法幫我。

    正想著，我突然看到班主任過來了，他看見我，問我怎么還不進去不是要上課了么，我這才想起來第一節(jié)就是班主任的語文課，頓時我開心了，我說：“看到老師來了就想跟你一起進去?！彼呛切α讼拢透乙黄疬M去。

    路過大門口，李妍妍看到我了，一雙眼睛瞪的比鈴鐺大，驚訝的看著，看到班主任，她趕緊和那幾個高年級的學(xué)生保持距離，意思是跟他們沒關(guān)系，這時候班主任也看到她了，沒好氣說她：“怎么還在外閑逛，都快上課了，快進去。”

    于是乎。我們倆就跟觀音菩薩后面的金童玉女一樣，跟他后面一起進了學(xué)堂，期間她一直用小聲罵我，你真卑鄙無恥之類的話，說叫我放學(xué)等著的，這次別想跑。我心底吃驚，早上是因為高年級那幾個沒來，龍強還能鎮(zhèn)得住，現(xiàn)在恐怕就難。

    班主任的課一過，他李妍妍就開始罵了，“小比凌天，混起來了是吧，敢把呂布打成那樣，咋個說？給老子一個說法吧？真孬，不過倒是挺聰明的，曉得拿班主任來壓我?！蔽覔u頭說，“單挑我贏了啊，還要什么說法，你不服你也跟我單挑?。　?br />
    她氣笑了，“你是男生你好意思說跟我單挑？”我說，“咋不好意思了，你平時欺負的男生還少了？而且，我身高才165，你都168了，你都比我高個頭呢，怎么不好意思了？”她笑了下，“歪理還真多，行，老子給你個機會，你這孬比，放學(xué)別走。”

    放學(xué)后，貓頭鷹龍強他們知道有熱鬧看就沒走，而且也是為了照應(yīng)我，怕我死的很慘，而李妍妍那邊的高年級的龍強告訴我，是初三的一個派系的，領(lǐng)頭的叫阿達，也許也是看中了李妍妍那初二就有的168高挑身材吧，這個阿達不算是初三老大，我們那時候沒有太的人，所以都跟我們初二龍強一伙~呂布一伙~李凡一伙似的，不統(tǒng)一，自成一派，但老大之間都會互相給點面子啥的，大仗很少打的起來，因為都是從隔壁學(xué)校的小學(xué)升上來的，關(guān)系也都還行。寧一中收的大部分都是城市小學(xué)里的學(xué)生，百分之八十多都是。

    阿達領(lǐng)著李妍妍走過來瞪著眼，“你就是凌天？呵呵，跟我妹妹單挑？妹，廢了他的老2，”李妍妍哈哈大笑，“那玩意他有么？”

    然后那些初三也都大笑起來，我們班此刻人都走干凈了，門口，陳鵬他們初一的又他媽來湊熱鬧了，就知道看我出丑挨打的。龍強他們也站外面看。

    那時候有一部《學(xué)校霸王》的電影剛出來火的很，而古惑仔系列也還沒全部出完，學(xué)校霸王那部電影里有一幕就是螳螂拳和石頭的鐵拳對打，在教室里，把桌子拼起來。

    有了電影的影響，李妍妍她估計也想裝逼，就也叫人把桌子拼起來，我和她了鞋子站上面打，我沒穿鞋子感覺不穩(wěn)，晃了幾下，倒是李妍妍好像平衡度掌握的很好，擺出一副叫我上的姿勢，還罵我孬比。我突然看到她的襪子，是只出腳的那一截，我突然覺得她身材真棒，腳穿真美真好看，雖然上面那部分都被她的褲子遮住了，那時候全國似乎才剛流行上班的女人穿而且只有兩種顏黑絲和肉，也就那個時候，我開始瘋狂的喜歡穿的美女。

    我對著李妍妍說，“我是男生，我先讓你三招”，本來我是不喜歡這樣裝逼的，可是這兩天幾乎天天打架和被打，而且還有這么多以往瞧不起我的圍觀，我怎么也得拿出點氣勢來。

    李妍妍笑了，“倒是裝起來了嘎，別幾把以為早上打了呂布就了，你那是偷襲，人呂布都沒反應(yīng)過來，你等著他好了的，他不打死你才怪?！比缓笸饷娴幕熳觽円查_始大叫，“哈哈，孬比，快打撒，跟李妍妍打啊，拿出早上呢氣勢來，把李妍妍呢衣服撕掉，然后強見她，哈哈哈哈哈…”

    們經(jīng)常開這種玩笑，我看了一下，是陳鵬說的，就聽李妍妍瞪著他，“你么呢比，叫你麻痹啊叫，閉嘴！”陳鵬他們也不怒，就哈哈笑。

    我和李妍妍開始了，她一巴掌扇了過來，我躲不開，就被啪打了一下挺響的，然后我聽到外面的笑聲，我感覺被羞辱了，罵了句草，就沖上去，一腳踹在她上，因為那時候的早的女的已經(jīng)開始戴罩了，我總不能用拳打她口吧？她吃痛一下，瞪著：“你，你還真敢動手?！?br />
    我啊了一聲，她一下抓著我頭發(fā)往下拉，剛好我頭發(fā)還沒理比較長，腦袋被她拉下去，整個人狗吃屎的倒在桌子上，然后，她猛的到了我脖子上，對著我后腦一頓打，疼的我撕心裂肺啊。

    她問我服不服，以后看見她要叫她姑，然后每個月交20塊保護費，她可以叫呂布不打我。我被著喘不過氣來，聽到外面有人喊，“孬比，女人都打不過，廢比?！?br />
    我一下怒了，女生再怎么有力氣也不如男生，我的背脊狠狠一，只感覺自己的脖子應(yīng)該是碰到她了，而又帶著溫度，如果是現(xiàn)在我這么的話，我肯定一下就了?？赡菚r候我沒心思想這個，一下起身，她就摔倒了，倒在桌子上，翻了過去。

    我怒氣爆發(fā)，爬了起來，一下坐在她肚子上，等于是著了，我還了她一巴掌，說道，“這是還你的”，然后又打了一巴掌，“這是你叫呂布打我的還給你”，最后又補了一巴掌，“這是以前你欺負我的利息??！”她臉紅紅的瞪著我，捂著臉，都在顫抖，瘋了一樣，“我，我，我要整死你。”

    我知道肯定不能善終了，我都這么打她了，她認識的那些個高年級的肯定會整死我，索，我做了個很瘋狂的舉動，我扯開了她的上衣，學(xué)著以前看的片里的動作，對著她的脖子和親了下去。嘩…這一下可驚呆了所有人了。

    “我要滅了你。”李妍妍一嘴咬在我耳朵上，狠狠一腳踹在我襠部，我捂著襠就倒了下去，疼的要死。隨后初三阿達就過來，一個勁的打我，我已經(jīng)沒知覺了，就感覺最疼的就是幾把，其他沒感覺。后來貓頭鷹他們上來救我，拉開了阿達，幸好我沒還手打阿達，不然他要打死我。我被送進了醫(yī)院，耳朵被咬出血，幾把倒是沒事，就是瞬間疼痛，之后就好了。

    這么大的事，家長學(xué)校都轟動了，打我的自然是李妍妍和阿達他們這些學(xué)生，班主任他們要追究，可李妍妍阿達他們竟然無恥的說我非禮李妍妍在先衣服都扯爛了還親她，經(jīng)過許多圍觀學(xué)生證明，我這罪名成立，所以我沒辦法讓他們被記大過，因為我自己也犯錯了，從醫(yī)院回去家里已經(jīng)是三天后，我又被爸媽痛打了一頓，說我不好好學(xué)習(xí)就知道打架還看清片學(xué)習(xí)那種事，我委屈的沒話說，我知道我只能靠自己了。對這種父母他們不理解我，我也無奈。

    第四天我去上學(xué)，他一下就成名人轟動了，什么極品什么霸王上女老大，什么三姐妹之首李妍妍被辱憤怒一下踹凌天小鳥，我都有些佩服這些家伙起的標題的程度。

    我看了一下，李妍妍沒來，或者還是一樣的遲到，曠課，我看到龍強，貴子，貓頭鷹二猴他們都看著我，我坐下之后，成欣問我：“沒事吧，傷的如何？”我說沒事，她問我傳聞是真的嗎？我趕緊搖頭說：“不是，我根本沒非禮她?！逼鋵嵨沂峭ο矚g成欣這種好女孩的，不打架好好學(xué)習(xí)多討人喜歡啊。

    過了一下，女主角總算是登場了，來的時候瞟了一眼我，看到我在，眼睛都亮了。下課她就走了，得我有些莫名其妙，她是去叫人堵我了么。貓頭鷹走了過來，問我怎么樣沒事吧，我說沒事，他說：“你這下出名了，整個初一到初三哪個不認識你?！蔽铱嘈σ幌拢扒闆r怎么樣？”

    他說：“你怎么還敢來學(xué)校??？阿達因為這事留校察看了，揚言再見到你就廢了你?！?br />
    我壓下自己心底的震驚，這是我預(yù)料到的，我跟貓頭鷹說，“我既然敢來，我就不怕他?！?br />
    他說：“??？你在外面找了人？”我說：“沒有，我?guī)Я说??！彼×艘宦暎傲杼?，你可別亂來啊。殺人可是要槍斃的。”我說，“那你還有別的辦法么？還是你叫龍強幫我？”

    他說他去找龍強，我說：“行，我等你們到放學(xué)，如果你們也為難的話，我就靠自己得了。”

    貓頭鷹很快回來了，跟我說龍強會幫我說話，可是要是阿達他們不聽不給面子他也沒辦法。我點頭說謝謝，我不太抱希望。畢竟，龍強也不算是初二的老大，只是初二三四股勢力之一的老大，而此刻要對付我的人里，有初二的李妍妍一伙，呂布一伙，還有初三的阿達一伙，初一的陳鵬李波一伙，這么多勢力不是龍強他一個人能壓得住的。

    下課的時間總算是到了，我定了定心神，我知道自己打了呂布，打了李妍妍，走出了這兩步就沒法回頭了，這第三步，我就是死，也要給自己留下點尊嚴。來吧，阿達??！

    人了，想也知道，他們在外面等著我，我就索不出去了，貓頭鷹說叫我等等他和龍強去幫我求情，畢竟是初二的，龍強初一的還是得給他面子。不一會兒，我看到貓頭鷹腫著臉過來，我就知道結(jié)果了，他說：“對不起凌天，不過你就跟他們認錯就行了，大不了裝個孫子，不然你這次真的死的難看。”

    “還讓我跪下？這次我是死都不會了?！蔽覉远ǖ恼f道。貓頭鷹一怔，龍強走了進來，他說：“凌天你認個錯吧，不然這事沒完沒了了”，我看他眼也不好看，我就說，“我認錯可以，但是他沒下限的侮辱我，我可不從?！?br />
    我出去，到了學(xué)校后山，見到了他們的人，此刻呂布也出院了，李妍妍他們也都在，我看到了阿達，他笑著看著我過來，肥肥的身材看起來別提多笑了。他說，“知道來了？”

    我沒說話，他笑著，“這樣吧，也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給妍妍道歉，讓她出出氣?！蔽艺艘幌?，就這么簡單？我問他我要怎么道歉，他說，“你問妍妍吧?！?br />
    李妍妍上來就是給我一巴掌，我愣住了，同時不就吧，我了她衣服，這也應(yīng)該的。李妍妍就開始罵，罵的很難聽，然后打我，打的也不是很疼，女孩子嘛。

    一群在一旁看著，疼倒是不疼，就是丟人，龍強說，“達哥要不算了吧，凌天也知道錯了，李妍妍不是打了他了么。這事兒起因也就因為李妍妍欺負人家?！?br />
    李妍妍是累了，我鼻青臉腫的，跟阿達說了一句，“達哥我錯了?！卑⑦_看了看我，看了看李妍妍，問李妍妍還行不，李妍妍說可以，達哥點頭了，我以為沒事了，誰知道他說，“你還是學(xué)生，也不為難你，我被留校察看了，你也知道的，我的損失你一個月給我一百吧。以后你跟我混，沒人敢欺負你。”

    我愣住了，不光是我，龍強他們也沒想到達哥這么卑鄙，一個月一百啊，當(dāng)時2004年，我爸每個月能賺300都算是比較賺錢的了，因為一塊錢就能吃一大碗米線?。?！，一個月一百，普通家庭當(dāng)時的孩子一個月能花10塊的零花錢，那都是小康水平了，他一百，獅子大開口啊。

    龍強說，“達哥，你這太不通情理了吧？”阿達瞪他一眼，“你給我閉嘴，就你這樣還想當(dāng)初二老大？”龍強沒說話了，貓頭鷹輩分不夠，大哥說話他一個小弟不方便插嘴，可我看到他臉憋的鐵青的，真是我的好朋友。我此刻內(nèi)心有一種被耍的感覺。

    阿達盯著我，“怎么樣，我給你考慮幾天的，以后妍妍和呂布都不敢欺負你了，這還不好？”

    我瘋了一樣，沖了上去，大吼了一聲，“臥槽尼瑪，你耍我?。?！”可是還沒跑近達哥，就被他的長腿一腳踹翻了，他身邊的小弟要打我，他拉開他們說不用他自己親自動手。于是他笑了笑走近了我。

    “小比，一個外地人，叫你交點兒保護費，怎么的了，有種別來我們云南讀書啊，滾回去吧，?！?br />
    他的拳頭很，比李妍妍的不知道疼多少倍，我的腦袋被打的暈暈的，我聽到身后陳鵬他們的譏諷的聲音，我一下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我以閃電的速度掏出我準備在褲兜里的刀，一刀，狠狠的扎進了阿達的肚子上。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連李妍妍也是，嚇哭了估計，反正我是早已腦?？瞻滓黄?，

    我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分不清方向，當(dāng)時就是淡定的龍強他們也淡定不住了，初中生，捅人，什么概念？因為我用的很大的力，我怕他肉太多捅了沒多大傷害，血慢慢的流了出來，我看到了就嚇呆了，頭一次見到被刀捅出來的鮮血，“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流淚了，不敢相信的看著手里的刀和血，扔了刀，我趕緊跑，往外面跑。

    我在外面躲了一下午，那時候沒有手機，沒人消息，我想估計了我爸媽吧，我想我已經(jīng)是殺人犯了吧，阿達估計死了吧，我捂著腦袋，無聲的流淚，后悔？不，我不后悔，如果我不這么做，我會被一直欺負，我有想過有這么一天，可我沒想到我還是很害怕，我會槍斃么？

    殺人償命，哎，我嘆氣，那我就逃吧，能逃一年是一年，沒被抓到就能活著，那時的想法，太他媽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