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回頭對我咧開嘴笑了笑,就開口和那人說話。
只是那人卻對劉陽的話語,充耳不聞,倒是因為我看著那人,他臉上掛著笑,但我也明顯看到這人笑不是因為開心,而是因為禮貌,他嘴角的肌肉已經(jīng)有些僵硬。
“墨跡什么呢!趕緊跟上!”
王隊回頭喝了聲,我和劉陽就趕緊小跑的跟了上去。
又行了小半日,我們看到了砍柴人所說的村子。
這是一處只有十幾戶人的村莊。
我們的到來,并沒有引起村里的人的好奇,并且我還發(fā)現(xiàn)村里的住戶不多,但房子很多,并且房里都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具。
想是這里是經(jīng)常有外人入住的。
后來,通過了解我才知道,這里果然是經(jīng)常有人入住,并且除了這村莊外,距離這里不遠,還有一處集市。
甚至,在王隊和村長交談住宿問題時,我還看到了幾個黃發(fā)碧眼的外國人從我們身邊經(jīng)過。
王隊與村長交涉后,給了村長一些錢,租下了一間相對寬大些的房子。
“大伙都警惕點,這里有其他國家的雇傭兵!”
剛關上門,王隊就對我們說道。
不用王隊長說,我也注意到了,剛才從我們身邊經(jīng)過的那幾個外國人,步履穩(wěn)當,呼吸輕盈,顯然都是經(jīng)過特殊訓練的,并且他們手上的虎口處有厚厚的老繭,這是常年握槍才會留下的。
這時,是下午五點左右,我們幾個簡單的吃了些干糧,就開始分配值守任務。
劉陽倒是首當其沖的奮勇,但王隊卻沒有理他,而是看向我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將手槍踹在褲兜里,走出了房子。
值守,并不代表要跟古代士兵一樣站在門口,那樣只會暴自己而已,我出了房子后,剛巧看到好幾個老人,圍在在一處簡易的涼亭里。
我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這處涼亭,距離我們所租住的房子,二十米左右,隨時能讓我洞察房子周圍的一切,是個絕佳之地。
吃過晚飯,到?jīng)鐾せ蛘邩湎录{涼,這似乎是不分國界的老人習慣。
這些老人圍成一團,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我湊進去一看,不禁眼前一亮,他們在下棋,并且下的還是象棋。
正在對弈的兩個老人,其中一人,讓我印象頗深,他一頭的銀發(fā),但臉色卻異常的紅潤,和古書里說的鶴發(fā)童顏是一模一樣,怕是如果他剃了頭發(fā)和胡須,就能直接年輕幾十歲。
另一人,則顯得普通些,頭上稀疏毛發(fā),滿臉的褶皺。
但棋藝卻與長相無關,此刻稀疏毛發(fā)的老人,一臉的得意之色,嘴里哼著調調,咋巴咋巴的抽著煙卷。
反觀銀發(fā)老人,卻是一臉的為難,拿著一個棋子放了又拿回來,拿回來又放下去,舉棋不定。
我掃了眼棋局,險些沒一陣白眼翻過去,看來他們是剛剛接觸象棋,章法全無,這棋局看上去銀發(fā)老人要輸,可只要他肯犧牲一個馬,就能把稀疏毛發(fā)的老人給將死。
“舍馬將軍,就行啦?!?br />
我實在看不下去,隨口說了一句,剛說完,我才意識到,他們都是當?shù)厝耍艺f了也等于白說。
哪知,我這隨口一句,銀發(fā)老人,就立即向我投來了目光,還對我出的笑意。
我也禮貌性的回笑。
啪啪,幾步,銀發(fā)老人舍棄了馬,果然把對方給將死了。
我不禁詫異,他能聽懂國語!
不過細細一想,都會玩象棋,也是不稀奇。
夕陽漸落,老人們也都紛紛散了去,只有銀發(fā)老頭和他的對手,依舊還在對弈。
銀發(fā)老人一直都贏,因為每當他舉棋不定的時候,他就看向我。
“啪嗒!”
頭發(fā)稀疏的老頭直接一把將棋子甩在了地方,罵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走了,只留下銀發(fā)老人指著他的背影哈哈大笑。
“小伙子,外面來的?”
銀發(fā)老人止住笑后,遞給我一根煙卷,字正腔圓的說道。
我愣了愣,接過煙卷。
“是啊,和幾個伙伴來探險?!?br />
老人自顧自的點上煙卷,咧開一口黃牙。
“你小子很不錯,可就是命短了點,不過相識就是有緣,不如到我家吃頓酒水怎么樣?”
聽到老人的話,我眉頭跳了跳,這尼瑪是真不會聊天啊,啥叫我命短啊!
但畢竟他是長輩,我也不好發(fā)飆。
“不了,謝謝您老的美意?!?br />
老人倒也沒有勉強我,只是突然嘆起了氣。
“得,我有心救你,你不領我的情?!?br />
話落,老人從懷里扔過來了一個瓶子。
老人扔的突然,不過幸好我受過訓練,堪堪接住了。
“你今天幫我出了一口惡氣,我也幫你一回,這瓶酒送你了,睡覺前喝點,對身體有好處!”
說罷,老頭站起了身,準備往村子里走。
可剛踏出兩步,老人突然轉過身,對我道。
“探險歸探險,可別往村子西邊瀑布去,那里呀,不太平……”
看著老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我莫名所以,墊了墊手里的酒,我揣進了懷里,往租住的房子走回。
“沒有異常?!?br />
一進屋,我就跟王隊說起我在外面觀察的情況。
王隊點了點頭。
“好,你也休息休息吧,我和張德出去查探查探周邊的情況?!?br />
王隊和張德離開了房子。
看著他們利索的離開,我猜想,這應該是王隊早就計劃好的了。
這時,房里剩下我和劉陽以及胡清明三人,劉陽值守,而我和胡清明休息。
我很疲憊,但卻在床上輾轉無法入睡,最后索性掏出了老人給我的那瓶酒,灌了幾口。
“胡哥,來點不?”
我發(fā)現(xiàn),胡清明也是沒有睡下,就把酒,對他揚了揚。
胡清明卻是搖了搖頭,轉了個身。
我又看向劉陽,他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抽著煙。
我又對劉陽揚了揚。
“陽哥?要點不?”
劉陽看到我手里的酒,眼睛是直放光。
“來……來點!”
說罷,他直接走過來,抓起酒,仰頭就灌了進去。
可剛喝一口,劉陽就瞬間把酒瓶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草!這是什么東西!”
劉陽怒目圓瞪,狠狠瞪了眼我,就風一樣的沖出了門。
門外,我聽到有嘔吐的聲音,還有痛苦的嘶叫。
“你小子,我就知道沒安好心?!焙迕鳑]好氣的斜了我一眼,胡清明從床上起來。
看其模樣是準備出門看看劉陽。
我撓了撓腦袋,完全搞不懂劉陽怎么回事,那是酒,又不是毒藥!
沒管他們,我繼續(xù)閉眼,休息。
這一次,我倒是睡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的兩點。
我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看到胡清明和劉陽,王隊以及張德也沒回來。
都跑哪里去了?
我點了支煙,提了提神,走出房子。
我在房子周圍找了個遍,卻還是不見劉陽他們。
難道是有敵情?
想到這,我心里急了,拿出對講機,打開對王隊說話。
等了有小半個小時,我沒等來王隊的回應,倒是聽到,距離我們租住房子不遠的一處民房里,傳出女人哼哼唧唧的聲音。
我尋思是人家小夫妻做事兒呢,本不打算理會,可那聲音突然化作了一聲尖叫!
刺耳的尖叫!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反應躲到了一側。
剛躲好,我看到那民房的門打開了,有兩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扛著一個麻袋,往村子的西邊走去。
雖然此刻明月當空,能隱約見物,但因為距離很遠,我看不真切那兩人的面貌,但從輪廓上來看,應該是男人,一高一矮。
我本能的跟了上去。
從剛才我所聽到的,和我現(xiàn)在看到的一幕來推斷,看來并不是夫妻哼哼唧唧,而是我跟蹤的這兩人,對屋里的女人做了些什么。
這一高一矮的兩人腳步很快,但這一路跟隨,我卻沒聽到他們喘過一聲粗氣。
他們似乎并不懼怕別人跟隨,都是走在路上,不往雜草或者樹林去。
跟了十多分鐘,我聽到了很清晰的流水落下的聲響,想來是到了瀑布。
那個銀發(fā)老人說過的,村子的西邊,有一處瀑布。
突然,前面的兩人站住了,緩緩的往回扭頭。
我嚇得趕忙往雜草了里一躍。
躍進雜草后,我就立即探出腦袋,想要借此看清楚這兩人的容貌。
只見,明亮的月光下,那是兩張我熟悉的臉面!
是劉陽和胡清明!
我心頭震撼不已,他們在做什么!
我看向麻袋,從麻袋凹凸的形狀來看,其中應該是裝著一個人!
他們難道是要把女人帶到?jīng)]人的地方,給那啥?
見是兩人,我就沒了躲藏的意思,直接從雜草里跳了出來。
“陽哥,胡哥,你們在干嘛?”
可我一說話,兩人卻如驚弓之鳥,扭頭就跑!
難道被我猜中了!
我可不能任由他們揉虐一個普通女人,可我剛想追去對講機忽然響了,其中傳來王隊的緊迫的聲音。
“小韓!快逃!逃出大山,永遠不不要回來!快!”
第八章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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