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名江在醫(yī)院里安排妥當之后,便出了醫(yī)院,思索著怎么執(zhí)行卓伯文的計劃,他思索著,突然手機響了,他取了出來,發(fā)現(xiàn)來電顯示的,打手機的是宋震遠。他心中預(yù)感,一定是案情有了變化,于是連忙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接了手機。
兩人在手機里相互問好,寒暄了兩句,立刻切入主題,宋震遠告訴他,關(guān)于車禍,他們已經(jīng)找了一份強有力的證據(jù),請他即刻到警察局來一趟。
沈名江不敢耽擱,急匆匆的開車到了臺北警察局信義分局。
他停好了車,剛進了信義分局的大廳,就見的大廳里面一陣混亂,一個衣著暴的女人正拉扯著一個年輕的女孩,撒潑叫道:“哎呀,你們警察管不管啊,你女的偷了我的錢包,被我當場逮著,你們怎么都不抓她???”那女孩顯的十分無辜,被她扯著胳膊,只是委屈的哭道:“你說什么呀,誰偷你錢包了,明明是你偷人家的錢包……”
“啊,你還敢嘴硬,倒打一耙?”那女人聽了更加火大,說:“我偷錢包,誰看見了,誰看見了?啊?”用力的拉扯,大聲喊:“你們警察到底管不管啊,你們都是吃白飯的么?”
幾個警察圍在她們兩的身邊,想要把她們份了開了,可是那個女人潑辣的很,死抓著那年輕女孩的小臂,就是不放手,還一勁的大喊,我要見你們局長,我要見你們局長!
沈名江心中好笑,心想堂堂的警察局,也有人敢胡鬧,這臺北的警察,好象也軟弱了些,他微一偏頭,忽然發(fā)現(xiàn)那個年輕的女孩,身影有些熟悉,他細細一看,這才認出正在幾個小時前,在街頭散發(fā)傳單的那個小女孩,于是咦了一聲,走了過去。
原來那正是周曉纖。周曉纖本來是在街頭散發(fā)傳單,雖然辛苦,倒也順利,可是就在剛才,她看見這個衣著暴的女人在街上噔噔而走,向經(jīng)過的每一個年輕男子擠眉弄眼,賣弄風騷,不時還會飛吻,她心中厭惡,便轉(zhuǎn)過頭去,不想看她,可是過了一會,卻發(fā)現(xiàn)那女人并不是簡單的風騷,而是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原來那女人瞅機會,就會靠近和他眉來眼去的男子,然后故意摔倒,摔到男人的身上,趁著男人們色心大動,戒備放松的時候,便偷取人家的錢包。
周曉纖看見了,于是大聲的提醒,那女人沒有得手,還假裝一臉無辜,那個躲過一劫的男人,也不領(lǐng)情,還怪她無來由的大聲說話,害自己不能“揩油”,檢查身上,錢包什么的又都在,沒有遭受損失,于是反倒怪她多管閑事。
那女人則更加生氣,眼見到手的錢包,不得已又放了回去,那真是如割肉一樣的疼,等到男人之后,她便盯上了周曉纖,心想著非要給她一個教訓(xùn)不可,不然老娘以后怎么在這里混,于是她便向周曉纖撞了過去,趁周曉纖驚慌攙扶的時候,把自己的錢包塞在她的懷里,然后立刻大聲的喊叫起來,說周曉纖偷了她的錢包,是一個小偷。
而且不等周小纖分辨,便打了119報警,等到警察來了之后,便拉扯著周曉纖向分局而去,要警察一定要嚴厲的懲治這個“小偷”
但當時周圍很多的人看著,人們都為周曉纖佐證,說她不是小偷,所以警察們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處理。
正自亂的時候,沈名江走了進來。見他到穿著筆挺,氣質(zhì)不俗,一個警察迎了上來,詢問他有什么事,沈明江先指指場中的混亂,問這是怎么會事,警察以為他是她們中間的某人家屬,于是便把情況說了一遍,最后搖頭說這個事情一時還不好處理,還需要調(diào)查。
沈名卻皺起眉頭,大步走到正在撒破的那個女人的身邊,冷冷的說:“你說她偷了你的錢包,有什么證據(jù),要是沒有,可知道誣陷人也是要坐牢房的?!?br />
那女人正自大喊大叫,猛不丁旁邊冒出一個人,不由吃了一驚,本來想要繼續(xù)撒坡,但見的對方一身西裝,目光冰冷,看起來不是一般的人,她一時倒也不敢胡鬧,只是嚷嚷:“你是誰?你管的著么?”
沈名江冷冷說:“我是管不著你,可是我卻知道,這位小姐決定不是什么小偷。”故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那女人兩眼,說:“像你這樣的一身假行頭,連她身上的一個衣角都不值,她就是要偷,也不屑偷你!”
那女人先是吃了一驚,但她畢竟是在社會上打諢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臉色更是厚的很,見這個男人出現(xiàn)之后,自己可能會處于劣勢,于是又叫嚷起來:“警察警察,你們快抓人啊,這女的同伙,我親眼看見她們兩偷人家的錢包和手機,拿出去賣的,快抓他們啊,抓他們啊?!贝笕麓蠼?。
沈名江臉色鐵青,不理她的叫嚷,只把目光投向周曉纖。周曉纖這個時候,也早已經(jīng)認出了他,見他和自己只不過有一面一緣,卻肯站出身來,為自己證明,心中也是感激,用目光向他微微一笑,只不過處身在警察局,笑容里不免帶著些尷尬。
一個警察大聲叱喝,要那女人不要胡亂,要她松開周曉纖,不然治她個擾亂公務(wù)之罪,女人這才稍稍收斂,不干的放開周曉纖,嘴里卻仍叫著要見局長要見局長。
周曉纖這回到臺北來,雖只有短短的兩天,卻經(jīng)歷了一生從未經(jīng)歷過的事,不但是被人騙,而卻被人當成了小偷,真是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她忽然覺得臺北這樣的大城市,真的是難以琢磨的可怕。自己以前在學(xué)校里,實在是和社會接觸的不多。
但她并不后悔,她心中有善良的信念,更有一定要找到高坡安的信念,現(xiàn)在雖然有些委屈,但她相信,任憑那個女人怎么鬧騰,自己沒有做過的事,她也是絕對不能誣陷到自己頭上的。
沈名江見那女人這樣胡鬧,這個事情一時怕不好處理,于是便問身邊的一個警察:“請問,沈督察在么?”那警察看著他,說:“你是沈名江沈先生吧?”沈名江點頭:“是?!蹦蔷煺f:“哦,督察臨時有一點急事,不過馬上就會回來,你稍等一下就好?!?br />
沈名江點頭:“好,我可以向你們擔保,這個女孩絕對不是小偷,若是她偷了東西,我愿意百倍的陪償?!?br />
那女人聽見了,立刻偏過頭來叫道:“那好了,你這就陪我吧……”叫叫嚷嚷。沈名江也算是社會名流,怎么會同她這樣的下流人物斗嘴計較,也不理她,只是平靜說:“可要是有人隨便誣陷好人,這個社會自有公平正義,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周曉纖站在一邊,聽他這么的衛(wèi)護相信自己,心中感激。
這個時候,身后的人群一分,一個人走了進來,正是宋震遠,當值的警察立刻迎了上去,低聲向他匯報。宋震遠側(cè)眼向這邊瞅著,同時看見了沈名江和站在他身邊的周曉纖時,不禁微微一呆,滿臉驚訝,然后等到那警察把情況詳細的介紹完了,他低聲說了兩句,便向場中走了過來,向周小纖微笑道:“曉纖,你怎么在這里?”
周小球微微一笑,說:“我剛到臺北……”
宋震遠點頭,眼神中仍然帶著很多的疑惑,顯然他想不明白,在南部待得好好的周曉纖為什么要突然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臺北,但隨即的,他想到了,一定是和卓伯文有關(guān)系,著伯文突然的失蹤,曉纖自然是要追個明白,所以才會來到臺北。
想到了這一點,他的心頭忽然有些酸意,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又和沈名江打個招呼:“你好,沈先生。”沈名江看見他和周曉纖熟悉的打招呼,心中也是驚訝,心想:“她們兩怎么會認識呢?”這時見他向自己打招呼,忙微笑點頭,說:“你終于來了,正好,你看眼前的這件事怎么處理吧?”用顏色指指那個衣著暴的女人。
那女人自宋震遠出現(xiàn)之后,立刻便蔫了下去,不但是不喊不叫,安靜下來,甚至連低下頭,像是做錯了事一樣。
宋震遠轉(zhuǎn)過頭,冷冷的看著她,說:“又是你!”
那女人連忙抬起頭,強笑道:“啊。這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誤會?”宋震遠以前處理過她,知道她是個什么貨色,因此并不放過她,冷笑道:“你不是說這個位小姐偷了你的錢包么,請問,錢包在哪里,又是怎么偷的?”
那女人知道宋震遠的厲害,更知道自己的那點謊言,是經(jīng)不起這個厲害警察的推敲和詢問,再扯下去,弄不好今天自己就得住進局子里,想到這里,她連連的解釋和推脫,笑道:“啊,對不起了,是我搞錯了?!鞭D(zhuǎn)過身向周曉纖抱歉:“哎呀,對不起了,小姐,是我弄錯了,我向你道歉?!?br />
周曉纖心地善良,見人家向自己道歉,便忘記了她剛才對自己的兇惡,也微笑道:“沒事的,只是你以后可不要再……”
那女人怕她說出自己假裝摔倒,偷人錢包的事,忙截口說:“是啊是啊,你說的對,我以后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了,好么?”
第十七章:不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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