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飛劍之道

    仿佛只是短短一瞬，這時候，飛劍剎那間覺察到一個氣息，沉穩(wěn)的他不知道因為什么而動，即有把持不定的感覺，他暗呼大事不好，但無力阻止，在進行最后努力的時候，忽然聽見琴聲，繞梁溫軟的琴聲仿佛就在他的耳邊，但又仿佛從他的內(nèi)心響起，有這奇怪的琴聲環(huán)繞著自己，飛劍在走火入魔的邊緣又走了回來，墮入無我空明的境界。

    再次無我空明的境界走出來的時候，飛劍回憶起當(dāng)時產(chǎn)生的觸動，盡管和飛劍他自己沒有關(guān)系，但隱隱約約感覺到琴聲的主人在幫助自己，飛劍不作他想，運無我往我之法訣，將自己閉關(guān)中提升得來的夫發(fā)散到周圍，琴音的主人不出飛劍所料重新沉定下來，飛劍心里暗暗發(fā)笑，輕聲道：師尊啊，徒弟非是頑皮，實則是迫不得已啊，再閉關(guān)一載吧。

    突然有一天，飛劍感覺自己身心升華洗練如皓月，眉心中間長出了一顆似眼非眼的珠子，好像是生來就應(yīng)該有這珠子一樣。充體而出的真氣澎湃激蕩，飛劍控制不了自己放生大吼，良久良久，仿佛滄海龍吟。

    飛劍甩了甩身上落滿塵埃的衣服站了起來，大手一揚，被自己敲出來的山洞洞門就應(yīng)聲而來，飛劍大步走出山洞，見一長發(fā)男子迎在洞口，年歲和自己比，眼前的長發(fā)男子比自己年長，雙眼不大但有神，眉目間仿佛看盡人世間的蒼涼，雖比自己年長幾許，儒雅的風(fēng)度卻掩蓋不了。

    飛劍雖然和他素昧謀面，但不知怎么的對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轉(zhuǎn)念一想，飛劍馬上想到眼前人是誰了。

    他是傳說中中土第一的音樂家，那個琴藝如神一般存在的人，種種因緣際會，明師尊便邀請他為自己穩(wěn)住陣腳，提防自己走火入魔，以他絕倫的琴音幫助自己抵擋入魔的危險。

    音樂家對飛劍點頭道：“祝賀你成。”

    飛劍對眼前的男人輕輕點頭，道：“謝謝你了啦?！?br />
    眼前的男人卻也對飛劍道：“謝謝你了啦?！?br />
    飛劍仰天長笑道：“哈哈，在狗洞了趴了那么長時間，剛出來就被人說謝謝你了啦這樣很怪異，不知道朋友你謝我什么，搞錯了吧？”

    “那時候要不是你發(fā)讓我安定心脈，我的必定進行不下去，你也不用再在那狗洞里多待一年了。”

    “非也，以前要不是你幫了我一把，那時候又那里有還活得下去的我去幫你呢？綜上所述，自然是朋友你自救的了，此番謝謝你了啦，卻是你多此一舉了。這不是重點，我有一疑問，你成之后的日子，就沒離開蹲在外面候我多時？”

    飛劍突然看到大樹旁邊的坐墊已經(jīng)殘破不堪，還有什么話好說呢，就在那里。飛劍心里感激得不行，然而此情此景，感謝的話是太掉價了。

    入關(guān)給飛劍的感覺就像只是短短幾天，但是俗世間已經(jīng)過去了數(shù)年，飛劍當(dāng)然是非常想念教中，滿腦子里都是想快點見明道尊，但是眼前對自己恩重如山的知己朋友馬上要分別，他自然不舍得，還好儒雅的音樂家仿佛還沒有馬上滾蛋的打算，他們兩人就那樣肩并肩下了山。

    歷經(jīng)數(shù)年的，他們兩個人的修為突飛猛進，不過這么多年和俗世隔離，意外地讓他們兩人存了一顆清純童真的心，眼下兩人一邊跑路，一邊嘰嘰喳喳都聊個不停。

    兩人交流中，飛劍知道音樂家居然忘記了自己名字，大家只好以音樂家相呼，飛劍不禁為音樂家的健忘而大笑，音樂家也有不知所措尷尬地輕笑。

    音樂家不能理解奧?Q老是叫罵他不懂風(fēng)情，不知道自己的路怎么走，但是他自己卻知道，他自己的目標是什么，路又是怎么走，非常確定了。

    他說：“我要成為一個游走天地的音樂家，踏遍天涯，在與大自然、江湖各種各樣人士互動中頓悟琴道真義。”

    臨到山下，音樂家卻向另一個方向走去，無需多言，日后必定再會。

    明道尊看著出關(guān)的飛劍心里樂開懷，師徒敘舊不當(dāng)表，一筆帶過。

    眨眼間過去數(shù)月，明道尊感覺時機日益成熟，只要過了最后一關(guān)，看清楚愛徒飛劍，這個道觀就可以交給他。

    那日，明道尊邀飛劍前來把《江湖大俠報》遞給他說：

    “最近中土江湖發(fā)生著一件有趣事，你怎么看？”

    飛劍接過報紙細看，

    “人之執(zhí)念是一種奇怪的東西，執(zhí)念引導(dǎo)得當(dāng)可增長能力修為，相反，執(zhí)念引導(dǎo)不當(dāng)，自是會走火入魔?！?br />
    “人有七情六欲，凡人心中皆有愿望，執(zhí)念乃凡人得到愿望的泉源，你可想適逢其會？”

    “師尊，樹還沒結(jié)果……”飛劍疑惑。

    “果早已結(jié)在你心中，而果實成熟與否，讓我們通過這次適逢其會可知?！泵鞯雷痤欁笥叶运?br />
    “好。”飛劍頓首。

    “順便查探一下這個屠戮武林人士的黑衣人是人物又有和目的，為師感覺這件事不簡單。”

    飛劍當(dāng)下收拾行裝，閉關(guān)數(shù)載終于可以出去江湖上透透氣了。

    “師尊，可是操之過急？”

    那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啊，明道尊笑而不語。

    萬鬼齊集，迎接王的回歸，化成飛灰的黑衣人頭頭降落在荒蕪之上，被音樂家的琴勁烘烤、震成塵埃的軀體還只能恢復(fù)到骨骼的狀態(tài)，血肉盡失。

    他所在的荒蕪就是黑雨之地，這片土地比中土大陸是小得多了，而且土壤貧瘠，寸草不生一片荒蕪。

    荒蕪的黑雨之地卻有很多高人的潛伏于此，大多是各國犯事或者逃避仇家的不善之人，荒蕪之地民風(fēng)強悍，荒蕪之地也有荒蕪之地的生存法則，那就是搶掠。

    對周邊國家地區(qū)的搶掠，特別是像中土大陸這樣富裕的國家。

    作為黑雨之地的王，黑衣人頭頭明白這一點，并策劃著。

    黑雨之地這個地方充滿腐爛而且天氣非常之陰森，但是盡管這樣，這里卻是黑雨之王齊格飛最為掛心并且樂意為此承擔(dān)所有打擊劫難也心甘情愿的所在。

    他費盡心機去籌劃，竭進全力去抗爭，可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大禍以來英雄無力圣天！

    這一次他冒著被問天道人識破真身弱點拼命祭出噬魂之息，殺死了問天道人和與他不相上下的傳祺，率令只聽他命令不懂生死之恐懼為何物的死魂十二怨深入中土，將中土大陸搗騰得天翻地覆只為找尋那失落或者說并不知道有否存在的幻世契玉。

    滅空洞全派、斃問天道人、斬了塵、殺七靈兇鷲、遇佛吞佛，殘殺中土江湖所有人，誰都擋他不?。?br />
    后來不久，讓他知道了腐女教主奧?Q持有一枚，在潘家臺將所有人全殺了終于迫得她送上一枚，但是自己的軀殼破綻出，死魂十二怨盡數(shù)被滅掉，最后終于還是敵不過音樂家，若果以前自己不是被前朝的王子毀掉了自己的聲音，散去自己一半的修為，當(dāng)時的情況就會大不一樣了吧。

    他，曾經(jīng)失敗過，而且敗得徹底。

    因此連帶上了原先的王的性命，王因此而死。

    他為之意志消沉，再然后，他奪取了王子的位置，將王子打入死牢，王國的繼承人成了他的階下囚，就在同一個地方，不同的時間，黑衣人頭頭想到自己以前，他也和原先王國的繼承人處在一個時間段過。

    現(xiàn)在的他錦衣綢緞、珠光寶氣，黑雨之地這個地方居然成了他的所有物，因為如此，他失卻了很多不應(yīng)該失去的東西，人和物。

    每每想起，讓他為之氣結(jié)，咬牙切齒。

    幻世契玉這件傳說中的秘寶……沒有人知道是誰制造了它，它的構(gòu)成物質(zhì)，知道的只有一個不確切的數(shù)量，十二枚，知道只要收集到全部十二枚就可以召喚出神龍來。

    目前他擁有了兩枚。

    現(xiàn)在的黑雨之王前去觀望前朝的王子，此時此刻前朝的王子雙目早已已被刺瞎，鮮血灑滿了他的衣服，因為現(xiàn)在的黑雨之王要前朝的王子記住自己的過去和現(xiàn)在誰才是黑雨之地的王，論道過去，他仰天長笑：

    “正常的人怎么能老是活在過去的日子？”

    人能回到過去，將發(fā)生了的事情改變么？

    不能！

    所以，前朝王子的死亡是意料中之事，現(xiàn)在的黑雨之王命人給之殮葬，送回寂靜之塔，黑雨之地王族永久墓地，沉積在寂靜的沐浴之中，然后放了大火將墓園焚毀。連同自己對前朝黑雨之地的全部回憶。

    而如果自己死了呢，誰會愿意為一個竊取前朝皇位的人收斂殘身？

    他的骨骼又產(chǎn)生了新的裂痕，就著噬魂死牢中點點的光線，現(xiàn)在的黑雨之王看到牢壁上已經(jīng)風(fēng)干的字跡，用血寫的字跡。

    原來是前朝王子的詛咒或者說是遺言，整整十八個字，驚心動魄，字字惡毒異常……

    “賊人齊格飛，你會死，天打雷劈，墮入阿鼻地獄”

    已經(jīng)撕裂的喉嚨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他說不出任何的話，只剩下骨頭的拳頭狠狠地捶在死牢堅硬沒生命的墻壁之上……人的詛咒又怎么真的能殺死一個人呢，除非你在他耳邊嘮叨三天三夜你什么時候死這樣？愚蠢的人類啊！

    鏡頭一轉(zhuǎn)，黑色的雨之地的火之國接壤交界一深谷--趵突泉，數(shù)年寂靜，被戰(zhàn)火毀掉的靈脈漸漸恢復(fù)各自的生機，戰(zhàn)爭的洗禮仿佛從沒出現(xiàn)過，趵突泉已經(jīng)在大家忘記的時候，從一個荒蕪的土地變會了生機之地。突然一日發(fā)生了一陣搖晃劇烈的地震，萬煙從地下噴涌而出，從地底深層泄出來，空氣中彌漫不詳?shù)臍庀ⅰ?br />
    起伏不已的脈地層，隱藏著躁動不安的波動。

    青煙源源不絕，伏地四散，發(fā)出好像波浪一樣讓人驚訝又奇怪的氣息。

    煙霧所到之處，千百骨骸自動行走，最后留下的一地覆土，或者不被知道的生命形式，眼前的形勢非常詭異，眼前的生物超脫是非之外，非人，亦非鬼，不是生物。

    找到了！啊啊……我的頭。”

    一個骷髏發(fā)出詭異的叫聲，它提著自己的頭道。

    前所未有的異變被一只無形的手在推動這，肉眼看不見什么東西發(fā)出的聲音在哭泣，非悲鳴，背后仿佛是最恐怖的陰謀。

    趵突泉眼的所在地境緩緩發(fā)生著異變，搖動到極限的泉眼，隨即地層轟然中裂開，爆炸，妖氣和鬼魂沖天而起，黑光，像血一樣的墨，打亂了趵突泉的泉脈。

    趵突泉下隱藏的玄機仿佛馬上就要現(xiàn)世間，隨著黑雨之地前王子死亡，火之國回到難得的和平，黑衣人的頭目在趵突泉下將齊格妖爐毀滅，齊格妖爐的妖力帶動了數(shù)千年的噩夢，長久沉睡著的神秘的古老民族所在就在此處，它們醒了。

    泉脈突變，外在的爆炸，簡直就像神州這個巨人的心脈從睡眠中覺醒發(fā)出的光，拓開了那未知的傳說。

    隨著流沙墜沉陷落更深的深淵，地下的灰塵和封印慢慢地打開，一座龐然巨城突如其來出現(xiàn)在眼前，虎踞龍盤的身姿，廣闊的無盡頭之景，巍峨壯觀的地下城橫斷百里，隱隱地出現(xiàn)在群山環(huán)脈之間，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存在的地下古城，靜靜地出現(xiàn)在中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