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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混蛋

小說:大佬寵妻不膩 作者:夢中人 更新時間:2020/12/27 21:24:27 字數(shù):3305 繁體版 全屏閱讀

    “我說過,我說過,讓你們,不許惹我,我說過的話,為什么沒有一個愿意聽,我是鄉(xiāng)下來的窮丫頭,可是,我不是來由你們欺侮的?!?br />
    說到最后,秦樓月又有些哽咽,她猛地灌了一口酒,看著對面的關(guān)羽凡,說:“關(guān)總,這熱鬧好看嗎?您都看了那么久了,好歹鼓個掌,也算捧我這個窮丫頭的場了?!?br />
    關(guān)燦若打電話報了警,警察來時,秦樓月已經(jīng)吃得很飽,把手伸到警察面前,說:“走吧!”

    關(guān)羽凡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

    秦樓月臨走時,對著正慌張的抬著成意上救護車的關(guān)燦若笑了笑,她說:“你記住我的話了嗎?”

    關(guān)燦若發(fā)出瘋狂的尖叫聲。

    在警局里關(guān)了一天,錄了口供,問了事情的經(jīng)過,不一會兒,一個領(lǐng)導模樣的人走進來,附在問話的那個警官耳邊說了幾句,那個警官看看她,說:“好了,你回去吧,一個女孩子,下次別這么沖動,還動刀子,真是嚇人!”

    秦樓月走出去,外面刺眼的陽光讓她微微瞇起眼。

    關(guān)羽凡的車子停在警局前,見到她,把車窗搖下來,示意她上車。

    她猶豫了一小下,只是一小下,然后,她無聲的走進了車子。

    關(guān)羽凡也沒有說話,兩人一直沉默著,直到回到白房子。

    秦樓月的手在摔酒瓶時也劃破了,也沒來及包扎,肉都翻著,血紅血紅的,關(guān)羽凡連忙找藥棉來幫她包扎。

    秦樓月把手拿開,“關(guān)總,你不用那么假惺惺的,我也會聽你的,直到,打倒關(guān)燦若。”

    關(guān)羽凡無聲的笑了笑,“既然我們是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戰(zhàn)友,我更得為你療傷呀。”

    “說戰(zhàn)友,未免有些太虛偽了,不如狼狽為奸更恰如其分?!?br />
    關(guān)羽凡湊近秦樓月的臉,細細的觀察著。

    “其實,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幾張臉,哪一張臉,才是最真實的你,是軟弱可憐的,還是冷血殘暴的,或者,機智勇敢的?”

    “我的臉,沒有你的臉好,你生就一張喜歡看戲和看女人的臉?!鼻貥窃碌恼f。

    關(guān)羽凡垂下眼,忽爾又飛快的抬起眼皮,“我說,你怎么一回來,就好大的火氣,原來,是跟我生氣呀?”

    “不敢,我很清楚,我這樣的窮丫頭,怎么有膽量跟自己的大金主生氣?!?br />
    秦樓月站起來,拿過藥棉自去包扎手上的傷,手掌已經(jīng)腫得老高,又是夏天,好像有點化膿,她咬著牙,往外擠膿水,手痛得直哆嗦,牙關(guān)卻死命咬緊,擠完了,上好藥,她又去浴室洗漱。

    躺在大大的按摩浴缸里,秦樓月完全的把自己的身體舒展開來。

    水聲嘩嘩的從她的身體四周噴射出來,秦樓月定定的看著這個近20平米的浴室,與外面的一片純白相比,這個浴室顯得格格不入,除了浴缸,馬桶,面盆還是白色的外,整個房間全部漆成了艷麗的玫紅色,浴室到處鮮花盛開,而且,不論關(guān)羽凡在不在,那鮮花都是每日一換的,好像這不是廁所,不是浴室,而是,花房。

    財主,就是變態(tài),窮人的鮮花擺在客廳里,財主的鮮花擺在廁所里,真是有夠變態(tài)的。

    當然,更變態(tài)的,還有浴室里的壁畫。

    秦樓月看著那些畫,她看不出來那到底畫得是什么鬼東西,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抽象派吧,看得出,這些畫,絕不是什么便宜貨,當然,關(guān)羽凡的白宮里,每一樣東西都是價值不菲,小到一只小小的茶杯,都是上好的骨瓷,更不用說,客廳里四處散落的那些奇形怪狀的瓶瓶罐罐了,初時秦樓月不懂,常常好奇的趴上去研究,后來歡歡無意中上樓碰砸了一只圓形的花瓶,管家因此被關(guān)羽凡臭罵一頓,秦樓月才知道,原來那只在她眼里尋常普通的破花瓶,居然值好幾萬。

    從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去碰那些瓶瓶罐罐,有時關(guān)羽凡請她喝茶,端起那套茶具時,她心里都有些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給碰砸了,不過,好東西就是好東西,那樣的潔白、細膩、通透、輕巧,后來聽關(guān)羽凡說,里面有一半的動物骨粉,才能出現(xiàn)這樣好的效果,秦樓月就更不敢碰那些茶杯了,這不等于捧著一堆骨頭在喝茶嗎?

    財主就是變態(tài)。

    不變態(tài)的話,怎么可能任由她人欺侮自己而袖手旁觀呢?哪怕她只是他腳邊的一只貓,若是被人又打又罵,他也該吱一聲呀?秦樓月恨恨地想著關(guān)羽凡那幅可恥的看戲姿態(tài),在心里暗暗的咒罵著。

    “還在生氣?”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來。

    秦樓月嚇得連聲尖叫,居然是關(guān)羽凡,她看了一下浴室的門,明明關(guān)的好好的,“你從哪里進來的?”她驚慌的問。

    “那邊呀,那邊的門,根本就沒關(guān)嗎?”關(guān)羽凡閑閑的說。

    “你,出去!”秦樓月又往水里潛了潛,順手又把浴袍披在身上。

    “那么激動干什么?”關(guān)羽凡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她,說:“你來這里的第一天,我就看過你的身體了,不光看了,還摸了,你現(xiàn)在還藏著窩著干什么?我不是說過嗎?該長的肉,你一點都沒長,我看了便沒胃口。”

    “關(guān)羽凡,你混蛋!”秦樓月被他看得滿面通紅,只是人在水中,除了咒罵,也無計可施。

    “還在生氣?只是,你又不肯做我的女人,憑什么要求,我為你解圍呢?這世上的事,原來就是有來才有往呀,不是嗎?”關(guān)羽凡蹲下來,把臉貼在秦樓月的肩上,“雖然沒什么肉,但是皮膚的質(zhì)感還不錯,也夠細膩,如果你愿意投懷送抱,我肯定不會拒絕的?!?br />
    “你去死,去死!”秦樓月抓狂了,“我告訴你,關(guān)羽凡,如果你敢動我,我會讓你跟成意一個下場!”

    關(guān)羽凡哈哈大笑,“溫順的小貓咪,又要變成一只豹子了,我看,我還是躲得遠點比較好?!?br />
    他邊笑邊退了出去,秦樓月胡亂的洗了洗,找了條大浴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才悄悄的走出去。

    關(guān)羽凡正在客廳里看報紙,看到秦樓月出來,目光只是稍微的滯了滯,秦樓月?lián)Q了衣服,重又從房間里走出來,坐在他面前。

    “關(guān)羽凡,你老是說,要把關(guān)燦若母女趕出你們關(guān)家,可是,你有實際的計劃嗎?說來聽聽吧,還有,我能做什么?”

    “你?”關(guān)羽凡合上報紙,“你覺得,自己能做什么?”

    秦樓月?lián)u頭,“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我要是自己能做到,何苦來跟你同流合污?”

    關(guān)羽凡抬抬屁股,坐到秦樓月的身邊,手指挑起她濕濕的黑發(fā),說:“有吹風機呀,為什么不把頭發(fā)吹干?”

    這都是哪跟哪呀?怎么沒事又扯到她的頭發(fā)上了?

    秦樓月加重了語氣,“關(guān)總,關(guān)先生,你沒到我的話?”

    “你說什么了?”

    崩潰!

    關(guān)羽凡站起來,“我?guī)湍愦殿^發(fā)!”他從浴室拿了吹風機來,扯起秦樓月的頭發(fā),就要動手吹。

    “我不喜歡吹頭發(fā)!”秦樓月站起來,“讓她慢慢干不好嗎?再說了,強硬的把頭發(fā)吹干,對發(fā)質(zhì)也不好?!?br />
    “胡說,吹頭發(fā)只是把頭發(fā)吹干,跟發(fā)質(zhì)有什么關(guān)系?快點坐下來!”

    關(guān)羽凡的聲音有些古怪,滿眼期待的看向秦樓月,好像今晚如果不給她吹干頭發(fā),他就睡不著覺似的。

    秦樓月無奈,只好躺下來,聽見吹風機嗡嗡的響聲,真是說不出的聒躁。

    關(guān)羽凡的動作很輕很柔,這難得一見的溫柔,讓秦樓月有些受寵若驚,他好象也剛剛洗過了澡,頭發(fā)上還殘存著洗發(fā)精淡淡的香氣,被吹風機一吹,散得滿屋都是,秦樓月偷偷的看了看關(guān)羽凡,他的眼眸中,有著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如一湖春水,嘴角也彎彎的,像一彎新月,夢幻般朦朧。

    “然然?!彼犚娝哪钪?,把臉貼在她的發(fā)上,滿足的閉上了眼,他的睫毛像小巧的扇子,在他的眼周投下半月形的剪影,她第一次那么仔細,那么大膽的看著他,他應該,算是一個英俊的男子吧,眉若刷漆,鬢角整齊干凈,一向習慣抿著的唇微勾,讓一向老成穩(wěn)重的他,看起來,有點小小的孩子氣。

    “然然?!彼蝗挥粥恼f了一句。

    然然?秦樓月驀地想起在衛(wèi)生間里聽到的話,陶然?看來,他真的喜歡那個叫陶然的女子吧,其他的女人,無論有怎樣的如花容顏,在他眼里,也不過是匆匆的過客,當然,也包括她。

    她甚至連那些曾經(jīng)待在他身邊的女人都不如!

    天哪,她在想什么?她為什么要把自己跟這個男人聯(lián)系起來?他們,不過是一種契約關(guān)系,為了共同的敵人,才湊在一起的,看來,成意對她的打擊太大,讓她都快急不擇食了,她知道,她是寂寞了,精神無可寄托,才會這么想。

    秦樓月想把自己的頭發(fā)理回來,不料他卻抓著不肯放手,她急得大叫,“喂,要睡到你的房間里去睡,老拉著我頭發(fā)做什么?”

    財主,我才不做你的替身情人,我沒那么多同情心。

    關(guān)羽凡似是猛地從美夢中驚醒,怔怔的看著秦樓月,秦樓月白她一眼,剛想抽身往自己的房間走,整個人突然被他抱住了。

    他的唇狠狠的襲上來,像是有什么仇恨似的使勁親她,咬她,秦樓月嚇壞了,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要呀,他那張嘴,可是親過太多女人了,她有潔?Y呀,千萬別再傳染她什么病呀!

    她又踹又踢,一不留神踢到了關(guān)羽凡的兩腿之間,他痛得大叫,放開了秦樓月。

    秦樓月一脫身,便飛快的躲回了自己的屋子,鎖上了門,心里卻還是膨膨亂跳,生怕他再發(fā)瘋,再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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