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思索著怎么將這兩只女鬼給擒下來的時候,她們卻先動手了。
兩個人的配合極為默契。
一只將柜臺上的東西全部打亂,破壞作法,另一只直接將紙人連同符紙和那縷風水師的頭發(fā)毀掉。
動作干凈利落。
“他既然走了,那你們兩個就留下來吧。”我反手抽出桃木劍,隨后扔出幾張符紙將門口窗戶還有墻壁等等她能能逃跑的地方都給封上了。
兩只女鬼見跑不出去,逐漸靠在了一起。
我將玉佩掏出,隨后將張靈喊了出來。
別看張靈一直柔柔弱弱的,但是畢竟是幾十年的女鬼,一身的實力還是不俗的,最起碼眼前的這兩只女鬼單拎出來沒有一只比得過她。
“乖乖就范吧,帶我去找凌霄,不然你們恐怕就得吃點苦了。”說罷我還象征性地揮了揮手中的桃木劍。
俗話說困獸之斗尤勇。
兩只女鬼見實在跑不出去,索性直接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身上的陰氣翻涌,出了死前的樣子。
“還不死心,不給你們點教訓看來你們是不肯乖乖聽話啊?!?br />
我一聲冷哼,手中的桃木劍向著一開始纏著林元亮女兒的女鬼砍去,而張靈則順其自然地對上了那只高跟鞋女鬼。
這場戰(zhàn)斗毫無懸念。
兩分鐘不到,張靈抓著其中一只女鬼回了玉佩里面,而剩下的一只被我收在了符紙里面。
像這種鬼要是被人所驅使,兩者之間冥冥之中就會有一種聯(lián)系。
可以借助這種聯(lián)系,找到幕后之人。
茅山的扶乩之術!
可以清楚地測算出凌霄的位置。
我先是將柜臺上被她們破壞的全都清理干凈,隨后點上了三柱清香。
這是有扶乩其中一個分支演變而來的術法,和最開始相比,少了很多繁雜的程序。
我掐指念訣,收著女鬼的那張符紙,緩緩飄了起來。
為了避免就這么出去太過于驚世駭俗,我將符紙揣進了兜里面,用手感受著符紙的方向。
出了醫(yī)院,我上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在我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我下車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我之前來過的,因為在不遠處我看到了那個健康超市的牌子。
兜里的符紙并沒有停下,依然孜孜不倦地撞著我的手指。
我跟隨指引,拐進了一個小巷子里面。
在巷子的盡頭,是一戶人家。
我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別人,面前的這家,應該就是我的目的地了。
這附近已經逐漸破敗了,能看得出來,平時并沒有什么人住。
我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敲門,而是從側壁翻了進去,落在了一家已經搬走了的人院子里。
隨后我順著梯子上了房,在房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隔壁的情況。
一直到了傍晚,院子里開始熱鬧了起來。
有人在院子里放下桌子,隨后擺上晚上準備吃飯。
一共五個人,一個老太太,還有一個女人,應該是凌霄的妻子,還有一個男人,是那個風水師,剩下的就是凌霄,還有一個小男孩兒。
“霄兒啊,聽瑩瑩說,你在找那個林元亮報仇?”老太太坐在桌子邊上,開口問道。
凌霄沉默了半晌,輕輕地點了點頭。
“唉,你這孩子,怎么就不聽勸呢?”老太太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這時那風水師打起了圓場,“哎呀老太太,凌霄想干什么就讓他去干,畢竟是個男人,怎么能忍下這口氣呢?放心吧,有我呢?!?br />
說罷,他拿起筷子給老太太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了她面前的碗里,一臉討好的笑容。
“唉,真拿你們沒有辦法,可是人家家大業(yè)大,咱們怎么跟人家斗啊?!?br />
女人扶住老人的胳膊,耐心說道:“哎呀媽,快吃飯吧。凌霄他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啦。把你大孫子帶好就行了唄。”
聽女人提到大孫子,老人笑了笑,看向男孩兒的目光滿是溫柔。
“只要你們這些孩子都好好的,老婆子我也沒沒有別的想要的了?!?br />
看著眼前父慈子孝家庭和睦的畫面,我心里泛起了嘀咕。
看來我這一趟應該是來對了,這凌霄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
只不過他說要報仇,為什么不直接對林元亮出手呢?
忽然,一個畫面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中。
當初,在林元亮家的祖墳。
開棺的那一瞬間,一股黑氣冒出來,那個風水師做了手腳,當時在場的幾乎都中招了,除了…林元亮。
但是我只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也知當他有什么防身的手段。
但是,現(xiàn)在看來。
這林元亮,難不成,會道術?
盯著院子里的一幕幕,我開始思索接下來該怎么辦。
直接動手顯然不是最明智的辦法。
先不說打草驚蛇,最起碼院子里面的老弱是無辜的,最重要的是,不用道法我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制服他們。
我瞧瞧退了下去,在街道上尋找起來。
最終,在街角處,我找到了我要找的地方。
一家喪葬用品店。
“老板,給我扎個紙人?!蓖崎T進去,我直接大聲喊道。
“要什么樣子的?”
老板是一個面色有些陰沉的中年人,戴個一個小氈帽。
我將提前畫好的一張紙遞了過去。
“這個?嗯,有點復雜,得需要點時間?!崩习迕碱^皺起,但是目光卻始終沒有從紙上離開。
“沒事,你盡力,我就在這里等著?!?br />
說罷,我找了個椅子直接一屁股坐下。
“那好,你等我一下?!?br />
老板也不磨蹭,拿著紙撩開門簾進了里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一個小時以后,老板抱著一個東西出來了。
“做好了?”我站了起來,目光落在了老板抱著的東西上。
“嗯,你看看過不過關吧。”老板將東西放在地上,隨后將遮蓋的布掀開。
地上,一個身披重甲,手持長刀的雄壯紙人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
雖是紙人,但是盯的時間長了,仿佛也有一種淡淡的肅殺氣息縈繞心頭。
我不由得多看了老板幾眼。
想不到在這里,還有這種手藝人的存在。扎紙匠也是里面的一門,傳說本事高深的扎紙匠,扎出來的紙人可以降妖伏魔。
付完錢以后,我抱著紙人離開了這里。
老爺子傳給我的是量尸的本事,其中就包括控尸,控尸是一個籠統(tǒng)的說法,能控的卻不只是尸,還有其它很多東西都能操控。
比如,我抱著的紙人。
而且這控尸術和趕尸人,扎紙匠的術法不同。
他們都是單純的以符紙催動,但是符紙儲存的力量又有多大?所以他們驅動的無論是尸體還是紙人,一般都能力有限。
但是并不包含一些修為高深的前輩。
而老爺子傳給我的術法,則是用自身的精氣灌注進符紙之中,隨后以精血為引,操控紙人。
屆時紙人與我共享視野感官,短暫性地賦予它一絲靈智。
進而相互配合,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重新來到凌霄家隔壁。
我開始對著紙人施法。
“天道畢,三五成,日月俱。
出窈窈,入冥冥,氣布道,氣通神。
萬法加注吾身,聽令,起!”
話音未落,我咬破手指,在紙人的眼睛位置連點兩下。
隨后原本干癟的紙人,肉眼可見的充實起來,隨后紙人原地立起,與我四目相對。
這種感覺很神奇,我能看見紙人,同時也能看見紙人眼中的自己。
在我點靈之后,紙人身上的肅殺氣息越來越重,就好像從戰(zhàn)場上廝殺過后,退下來的將軍一樣,原本是老板粘在他身上的那柄長刀,此時也被他拿在了手中。
長刀通體漆黑,給我一種削鐵如泥的感覺。
我控制者紙人,翻過了墻壁,現(xiàn)在凌霄家門口。
天已經黑了,凌霄家的院子里已經沒有了人,想來眾人應該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紙人輕輕抬手,想要扣門。但是在手接觸門板的一瞬間,一道黃色光芒閃過,隨后紙人被彈地后退了一步。
這門上有禁制?
我抬起頭,看見在木門的上當,鐫刻著一道鎮(zhèn)宅的符咒。
看著眼前的這個符咒,我感受到了紙人身上的憤怒,好像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挑釁一樣。
我稍微放松精神,紙人立刻舉起了長刀,隨后狠狠一刀劈在了木門上。
隨后,紙人原地靜止不動。
想來剛才那一擊,屋里的凌霄應該已經感覺到了。
果不其然,很快門被打開,凌霄和那個風水師站在門后。
“紙人?”凌霄疑惑地說道。
我控制著紙人沖著兩個人勾了勾手,隨后轉身就走。
兩人對視一眼,也紛紛跟了上來。
很快,紙人帶著他們兩個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
四下望去,周圍的房子破破爛爛,中間一個特別空曠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之前人們休息用的小廣場。
這個地方適合用來打一架。
凌霄取出來一根鐵鏈,握在手中。
從紙人傳回來的感受中,有對于那根鐵鏈的畏懼。
風水師掏出來一個羅盤,謹慎地盯著紙人。
第七十五章 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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