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據(jù)張成所說的事情來看,盧源十年前也就二十來歲,就算過了十年,應(yīng)該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怎么變成了這個模樣!
我記得于麗給我的那本送陰小冊子上說過,有些人的靈魂會保持著他死之前的樣子。
可能盧源死的時候,就是眼前這副衣衫襤褸,身上多處重傷的模樣。
仔細看他的身形都不夠完整,好像被什么東西啃咬了一部分。
我又忍不住回想了一下,剛剛盧源靠近我的時候,臉上好像是有一些咬痕!
想到這里,我就再次朝著盧源看去,這個時候我的膽子變大了一點,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你為什么不讓張浩的尸體葬在后山,難道是怨恨張家人當(dāng)年沒有上山救你嗎,還是整個梧桐縣的人沒有救你,所以你要借此機會報復(fù)他們?”
盧源沒有跑到梧桐縣里行動,很有可能被束縛揍了,所以什么都做不了。
但他可以讓其他人的上不了后山。
要說這是一種報復(fù),也能說的過去。
“他們是這么跟你說的?”
盧源愣了一下,隨后大笑起來,那笑聲十分凄涼
盧源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事情不是這樣?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看了于麗一眼,她不是說相信張成不會說謊的嗎,那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
“張成是這么跟我說的,如果事情和他說的不一樣,你也可以告訴我!”
不愧是于麗,這會還是很沉穩(wěn),完全沒有被盧源的話影響到我,確實應(yīng)該跟他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不,張成也不全部都說錯了,我當(dāng)年確實是一意孤行的上了后山就想尋死,但是到晚上的時候我突然又不想死了想下山?!?br />
“可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后勒緊我的脖子,火的讓我勒死了!”
什么,竟然還有這種事!
聽此我一臉震驚的看著盧源,他沒有說謊吧,大晚上的誰會跑到后山來殺他!
那個時候盧源才到梧桐縣,應(yīng)該不會和人鬧矛盾才對。
于麗這會兒也有些驚訝,她打量盧源的時間長了一些,甚至還主動朝著對方走了兩步。
見此,我非常于麗被盧源暗算了,一臉擔(dān)心的拉著于麗的手。
“你小心點!”
“放心,我沒事,我就只是想要確定一下盧源脖子上是不是有勒痕而已!”
聽此,我也跟著于麗走了過去。
盧源也很配合,乖乖的伸長脖子讓我們看清楚他脖子上的傷痕,那上面確實有一條痕跡。
看樣子是有人用繩子死死的勒著盧源的脖子,讓他窒息而亡。
剛才盧源沒撒謊!
而且盧源身上也確實是有動物啃咬的痕跡,應(yīng)該是他死了之后有動物咬了他。
“我沒騙你吧?”
盧源問了一句。
于麗點頭,她不得不相信,我也很震驚!
“你知不知道是誰殺了你?”
盧源愣了一下,隨后搖頭。
“我死了之后一直待在這座山上,根本不能下山,所以不能去找尋兇手,但是我確定那人一定是梧桐縣的人,因為我在他身上聞到了梧桐縣瓷器作坊里面才有的氣味!”
兇手是從背后襲擊的他!
盧源看不到對方的真面目很正常,但卻可以聞到那人身上的氣味。
梧桐縣的瓷器作坊只有工作人員在工作的時候才能進入,如果人長時間待在里面,身上染上一些氣味也很正常。
只是我沒想到殺死盧源的兇手竟然是在作坊工作的,這倒是一個線索。
“在瓷器作坊工作的人少說也有幾百人,這樣一個個的去找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你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如果線索足夠厲害的話,我可以更快的為你找到兇手!”
聽此盧源看著于麗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你為什么要幫我,難道只是為了讓張浩葬在后山,只要你幫了我這個忙,我就不得不答應(yīng)你這個條件是不是?”
于麗沒反對。
“我是受張成邀請來的,只要他沒有犯錯,張浩沒有犯錯,那我這單生意肯定是得繼續(xù)做下去。你難道不想找到兇手嗎?”
“不如我們配合一下,雙方都能得到好處,這不是挺好的一筆交易?還是你想我們來個生死搏斗,看誰能活到最后?”
盧源已經(jīng)死了,他再出事頂多是魂飛魄散,對他來說沒什么特別的影響,可是于麗就不一樣了,她可能會死的。
我可不希望于麗死,想到這里,我就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真到了要打架的那一刻還不如趕快走。
不過盧源最終沒有那樣行動,他答應(yīng)了這筆交易。
“我還有一個線索,但是我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那人靠近我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他說的一句話,他說什么我沒聽清楚,但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聽起來不像是個年輕人!”
嘶?。?br />
這算什么線索?
我聽說那作坊里面的老人有不少,如果有不少人的嗓子都出了問題,這又該如何去分辨哪個是兇手?
“我知道了,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再鬧出動靜來了,我會幫你去找兇手的!”
于麗倒是不打算繼續(xù)問下去,她直接把劍收好,然后就拉著我往外頭走去。
“你相信盧源的話嗎?”
快要走到后山入口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之前我還以為張成在說謊,但現(xiàn)在看來張成沒說謊,是梧桐縣的人有問題。
盧源那樣子確實有些慘,但萬一他說的也不是實話呢?
“事情有些可疑,但如果沒有什么必要,盧源應(yīng)該不會胡說。他口中那個嘶啞的男子一定存在,等我找到他了再調(diào)查一番,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也對,我也很好奇那個結(jié)果。
我不知道于麗回去是怎么跟張晨說的,但他竟然愿意給我們請時間調(diào)查,看起來心情平靜的很,好像并沒有受到影響。
第二天一早,于麗就帶著我守在瓷器作坊,門口每出來一個人,他都跟人打招呼,看起來有些古怪。
“于大師,你在這里做什么?這里可是瓷器作坊,不歡迎外人靠近的,我想你還是走遠點吧!”
作坊里面又出來一個中年男子,他看了我們一眼,然后又忍不住開口叮囑。
第二十九章 報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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