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那些土包,竟然變成了一棟棟木屋子。
都只有一層的那種。
而且,地上能走的就只有一條通道。
兩側(cè)那都是尖刀。
掉下去,就死了。
“救,救命!”
忽然有喊了起來。
我抬頭去看,總算是能理解在上面看著的時(shí)候,這些人在跑什么了。
一只青面獠牙的狗,追著他們在跑。
他們跑到盡頭,就一個空翻,跳開,又往回跑。
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
五個人,三男兩女。
兩條道,來回跑。
萬一女的被追,在他們在交叉點(diǎn)匯合的時(shí)候,男的就會把女的給拽過去。
自己來繼續(xù)勾引那條狗。
但他們也不僅僅是在無厘頭地跑。
同時(shí)還在想辦法對付那條狗。
就我看見的這一會兒,他們已經(jīng)用了暗器,甚至是一把秀珍小左輪。
可惜,毫無作用。
剛才他們之中的一個人看見了我,所以大喊救命。
我從背包中拿出一把五帝錢,在地上擺出虎頭的造型。
后撤了一步,雙手捏訣,勾在一起。
吼!
頓時(shí),一顆巨大的虎頭忽然具現(xiàn)化。
接著,那條狗嚇得嗷嗚地叫了一聲。
居然不顧一切地跳到刀上。
那刀忽然伸長,直接把他穿成了蜂窩煤。
我收起五帝錢,那幾個人還在為剛才的事情喘息。
其中一個高個子過來我這邊,伸出了手。
“兄弟,謝謝你了?!?br />
“救了我們。”
我看了看他的手,沒有去握。
“抱歉,我沒有救你們?!?br />
“因?yàn)槲覀兌汲霾蝗チ恕!?br />
高個子笑起來。
“這不過是一個陣法而已?!?br />
“我叫高志,陣法我熟啊。”
“老本行了?!?br />
“只是剛才一直被這只畜生追趕,根本沒有機(jī)會出手而已?!?br />
其他幾個也紛紛過來。
但沒辦法,道路太窄,站不下,只能排著隊(duì)自我介紹。
最矮的一個叫屈工。
據(jù)說是開機(jī)關(guān)的好手,胖一些的叫阿山。
這家伙是神打一族的后裔。
女的兩個,扎馬尾的是阿彩。
短發(fā)的是金。
不過這倆沒有自報(bào)家門,看我的眼神也多少有點(diǎn)兒防備。
我并沒有在意。
只報(bào)了自己名字。
高志跟我說。
“這陣法運(yùn)用了一點(diǎn)奇門遁甲的術(shù)法?!?br />
“八門對天干?!?br />
“但是可惜了,哪怕多一個地支來補(bǔ)全缺口,也不至于漏洞百出?!?br />
我恩了一聲。
“邵陽和重光,是這個陣法的缺口。”
“八門相互運(yùn)轉(zhuǎn),環(huán)環(huán)相扣也掩蓋不住?!?br />
“但如果加上子的方位變化,就會形成真正的困墩?!?br />
“相當(dāng)于給這個陣法加上一把鎖,徹底鎖死!”
高志一臉欣喜。
“兄弟,知音啊,我跟他們說,完全沒人相信我的?!?br />
屈工聳了聳肩。
“我只負(fù)責(zé)開機(jī)關(guān),你跟我說奇門遁甲,叫我怎么聊得下去?”
阿山也笑了起來。
“我顯然不是智力擔(dān)當(dāng)?!?br />
那兩個妹子也是一臉的無奈。
我心想,看來這個高志就代表他們的最高水平了。
不過,話雖如此。
可事情真的這么簡單嗎?
這個陣法擺得這么明顯,而且缺口也幾乎是直接給人看的。
但凡學(xué)過一點(diǎn)奇門,就知道原理。
真就這么簡單就破了?
那它的存在還有什么意義?
專門等著別人來破陣?
這不搞笑嗎?
所以,我提醒他。
“別忘了一件事,水潭。”
這里一望無際,似乎都是這種木屋,這種鄉(xiāng)間小道。
完全看不見水潭的蹤影。
但在外面,水潭是切實(shí)存在的。
高志笑道。
“因?yàn)殛嚪ň椭谎由斓剿哆吷习???br />
我搖了搖頭。
“那如果水也是其中一環(huán)呢?”
“破陣方法還能一樣嗎?”
高志想了想才說道。
“若是水潭也在其中,自然不能專攻邵陽重光?!?br />
“水屬陰,尤其還在地下,這個屬性被無限擴(kuò)大?!?br />
“壬,癸兩個方位乍看跟這個陣法相克,但……”
“行了行了!”金不耐煩地說道?!坝型隂]完啊?”
“誰專門來聽你們論道了?”
“趕緊說破解方法。”
屈工也表示。
“你們說個錘子,什么重光邵陽,又是壬癸水的?!?br />
“聽勾八不懂好吧?”
“直接點(diǎn)!”
高志說了一個好。
然后問我。
“兄弟,咱們現(xiàn)在確定不了水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br />
“只能從邵陽跟重光的方位去試試。”
“你愿意幫忙嗎?”
我嗯了一聲。
“我屬龍,就去重光方位好了?!?br />
“那我就去邵陽的方位?!备咧菊f道。
我們倆分別站好位置。
用一把短桃木劍,在上面畫了破陣符。
高志高喊起來。
“三,二,一!”
一字出口,我們同時(shí)刺了下去。
剎那間,天旋地轉(zhuǎn)!
大地震顫!
我腳下站不穩(wěn),只能趴在地上。
防止因?yàn)檎痤?,而顛簸到了刀子上?br />
高志大喊了一聲爬下。
所有人都爬下來。
但我沒有時(shí)間去看他們。
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水潭的方向。
就在眼前的一切如夢似幻之際。
那里忽然掀起一片浪潮。
完蛋!
我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怕什么來什么,水潭有作用!
我們的破陣方法,無效!
但現(xiàn)在也來不及了。
眼前忽然一片黑暗,我也暈死過去。
迷迷糊糊,一片哭聲吵醒了我。
我睜開眼睛,自己趴在泥土的路面上。
眼前是一個村莊。
哭泣的人,是阿彩。
因?yàn)樗麄冋镜拿媲?,有一棵被人砍了的樹,出來的一截木樁上,戳著屈工的尸體!
我掙扎著爬了起來。
先四處看了看這片地方。
好大的一個村莊。
但是看不見什么人,那些刀子,狹窄的鄉(xiāng)間小路,都消失。
后面是山,前面是河!
我嘆了口氣,破解失敗。
進(jìn)入了二重陣中,只怕我們都被鎖死在了這里。
我緩緩走過去。
金忽然劈頭蓋臉就大罵起來。
“破破破,破個屁!”
“你們說的頭頭是道,結(jié)果害死了屈工!”
我沒開口。
因?yàn)樵谄平庵?,已?jīng)提醒過他們了。
也是他們?nèi)w同意現(xiàn)在就要破解掉的。
所以,我沒有責(zé)任。
高志沒好氣地說道。
“你們沒同意?你們還在催促,現(xiàn)在說什么說?”
“難道我不想出去?”
“難道我就想害死我們的朋友?”
“你們在說屁話!”
第九章 破解失敗,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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