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
有什么會在這片夜空下的世界出現(xiàn)。
有風,
會伴著黃沙飛去天邊。
似乎有什么?
有什么會在這座古城里的街角響起。
有雷,
會跟隨閃電降落大地。
在無限延伸的記憶后面,
是空無一物的世界,
哪怕徘徊在虛無的飄幻想象中,
也要張開翅膀,
讓風帶著我振翅高飛,
向著滿天繁星寄托我的意念。
夕陽在地中海最東方的漫漫海灘撒下了金色的光暈,隨著一聲悠長的鳴笛,皇家方舟穩(wěn)穩(wěn)地??吭诹艘啡隼渚薮蟮暮8?。
EOD自此踏上了前往尋找那巴塔神秘奇跡的路,未知的困難正在等待著他們,只有經(jīng)歷了身體上和心靈上的雙重折磨,才能得到最大的回報……“哇!”
北辰萱走下碼頭,雙腳踏上堅實的土地,深深地伸了一個懶腰??粗矍暗匿摻钏嗌郑粗谔毂稳盏母邩谴髲B,如巨人般匍匐臥在大地之上的城市,不由得發(fā)出感慨:“好大!”
因為這里初夏的天氣很熱,所以北辰萱換上了T恤和短褲,曼妙的身材在落日的光芒下更顯得多姿多彩。
南宮陌懷抱黑布包裹,遠遠地跟著她,看著她幸福地牽著狗奔跑,看著她歡笑,看著她在風中翩翩起舞。她的背影映襯在夕陽下,她的輪廓勾勒在城市中,她的眼前是佇立天地的高樓,她的身后是一望無垠的大海。
那是他這輩子最美麗的風景,他的愿望,就是用此生的一切去守護這最美的風景。
“喂!很美對嗎?”
他入神的欣賞被打斷了,他猛然回頭,一臉無奈。原來是艾爾維嘉在背后吼了一聲。
艾爾維嘉笑著調(diào)戲說:“我看你這都神游了,是不是很美???”
南宮陌急忙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腳步變得很快。
“哎呀別走嘛!還不好意思了!”
南宮陌立刻回答:“不是,你看那些是什么人?”
“哪兒有什么人?”
“你看!”
艾爾維嘉順著南宮陌的手指看去,果然,幾個穿著黑色西服,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正圍著北辰萱。接著,她看到南宮陌猶如駕馭著一陣狂風,在一眨眼之間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
南宮陌很快來到了北辰萱身邊,上前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后兵先禮的問了一句:“你們什么人,要干什么???”
誰知道,那幾個人看到南宮陌卻很熱情,其中一個馬上操一口流利的英語說:“Are you Mr.Nangong?Welcome to Jerusalem?!?br />
北辰萱:“陌陌,他們說他們是鄺琛國際酒店的人,是來這里接我們的?!?br />
說完又轉(zhuǎn)身,用流利的英語對黑衣人說:“How do you let us to believe you?”
正在黑衣人不知道如何回答時,一個聲音響起:“不要懷疑了,跟他們走吧!”
說話的是林梓蕭,他是最后一個下船的?!俺怂麄兊闹鄙龣C去鄺琛國際酒店,另外……”,林梓蕭來到一個黑衣人面前,說道:“皇家方舟在港內(nèi),幫我們保護好?!?br />
“好的,請放心!”
對話一完,北辰萱驚訝了:“他們……會說中文?。??為什么不早說!”
黑衣人之一:“額,抱歉,我只是給您說了一句‘Hollow’,本來想問您是不是北辰萱小姐,但是您還沒等我說完就用英語問我們是不是來迎接您的?!?br />
北辰萱俏臉通紅:“哦……”
……
與此同時,鄺琛國際酒店。
一輛豪華的加長林肯停在了酒店大樓前,停在了整整齊齊排列的迎接人群前。
男人莊重地走出,氣場瞬間在四周彌漫開來,酒店的所有工作人員都由此心生敬仰。
鄺琛居建,年齡不足五十歲的他,是鄺琛國際酒店的創(chuàng)始人兼現(xiàn)任董事長,身價數(shù)千億,是世界上少有的富豪。
“歡迎董事長大駕光臨?!?br />
人群最前方站著鄺琛國際酒店耶路撒冷分店的總經(jīng)理卡達拉達,見董事長到來便立馬上去迎接,一臉熱情。
“董事長,您的房間已經(jīng)準備好了,請跟我來?!?br />
卡達拉達殷勤地接過鄺琛居建身后手下手上的行李包,并向鄺琛居建做出請的手勢。
鄺琛居建走在豪華的酒店宮殿式走廊中,人工湖中倒映著他有幾根白絲的頭發(fā)。
“我說的的貴客到了沒有?”,鄺琛居建問。
“已經(jīng)到了,我們派遣了兩架洛克蘭提供的直升機前去接待,但是他們要求去耶路撒冷城中逛一逛,我只能盡量滿足他們的愿望,所以他們現(xiàn)在應該還在城中?!?br />
鄺琛居建點點頭說:“做得好,一定要盡最大努力給予他們幫助?!?br />
“是?!?br />
“對了,等他們來了之后,請他們與我一見。另外,我女兒婭欣將在明天下午到達海港,到時候幫我接引一下?!?br />
“了解?!?br />
……
-東海-
“隆隆隆……”
蒼天之上,濃黑的云雨重重疊疊,閃電穿插著烏云,烏云混合著雷聲,大雨傾盆而下,海洋風暴只在轉(zhuǎn)眼之間便凝聚而成,它來時無聲無息,但當它成型時,將摧毀一切。
由于風暴的影響,海面之上一片波濤洶涌,大海在此刻沸騰起來。
巨型客輪天龍69號在海中瘋狂顛簸著,其長達120米的巨大船身在大自然的憤怒面前顯得那樣渺小無力,猶如風中的罌粟。沒有人事先知道這一場風暴,海洋氣象局根本沒有檢測到絲毫的風暴跡象,這一次災難就好似上蒼突然降下的懲罰,降臨在絲毫沒有準備的人身上。
船上只有寥寥十數(shù)人,除了船上的工作人員外,只有一個女孩和幾個保鏢。
女孩死死地拉著船上的欄桿,海天之間一望不及邊際,波濤向上高高地飛揚,黑云向下沉沉地侵襲,空氣變得越來越薄,越是遠的地方,存在的空間便越小。
女孩穿著厚厚的衣服,全身幾乎被完全牢牢地遮掩,只露出了一張美麗細膩,而又溫婉柔和的臉,呆呆地看著天空與大海,她的眼神是那樣的純真稚嫩而不附一絲邪雜。
“大小姐,大小姐!快跟我進船艙吧,不要待在這里了,很危險!”
女孩仿佛沒有聽到保鏢在耳邊的呼喊,依舊靜靜地凝視著眼前末日般的世界,好似這樣的世界,讓她感到很好奇。
大副也趕來了,焦急地說:“鄺琛小姐,快進船艙躲一躲,大?!蠛0l(fā)怒了!”
女孩看著大海,再看看天空,最后專注地看著海天之間的空氣,淡淡地說道:“不是大海發(fā)怒了,是……是風不開心了?!?br />
“什么?”
女孩默默地喃喃道:“風不開心了,不開心了就要生氣,生氣了就要發(fā)怒,發(fā)怒了就會有災難,風很可怕的,它可以把所有的東西都摧毀?!?br />
她目光深邃而遼遠,她寧靜又安詳。大副和保鏢都默不作聲了,洶涌的海潮瘋狂地拍打著飛龍69號的船身,讓它在浪里東倒西歪。他們都在風雨和海浪中極力拉著船上的欄桿,世界在此刻好似將要傾覆。
“完了完了,信號中斷,我們與總部失聯(lián)了!”
不知從哪里來的聲音傳入正急切指揮輪船駕駛的船長耳中,使得他心里一驚,急忙大聲回應:“能不能向外面發(fā)出求救信號?”
“不能,信號徹底中斷了?!?br />
“這里是哪里?距離最近的海港有多遠?”
“我們在東海東南區(qū)域,最近的海港是臺北港,六百多公里。但是……船長,海浪太大,船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電子設備徹底癱瘓,船身太顛簸,磁場居然也紊亂了,指南針無法使用,我們失去方向了?!?br />
船長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想要逃出去是不太可能了,唯有把希望寄托在飛龍69號的堅固上了,只要船經(jīng)受住了風暴而不沉,就能堅持到獲救。
然而,他的希望在很快便破滅了。
“船長,前方發(fā)現(xiàn)巨大海洋漩渦!”
“船長,右邊發(fā)現(xiàn)多個海洋漩渦!”
“后面和西面也有!”
“難道說我們就要完了嗎???”,船長面帶恐懼地仰起頭,眼睛瞪得老大?!安恍?!一定不要放棄,各部門聽好,仔細探查,確保安全后行船,避開漩渦!”
飛龍69號如同在通往地獄的湖水中航行一般,頭頂是幽暗渾濁的滾滾黑云,后面是閃亮刺眼的密密麻麻的閃電,船下是漆黑的海水,和海水中翻滾著的一個個直徑數(shù)百米又深不見底的海洋漩渦。
“你們快去幫忙吧,我在這沒事的?!?br />
“可是,大小姐……”
“快去吧,不用管我?!?br />
“是!”
大副和保鏢匆匆離去,只剩下顫抖在風雨中的鄺琛婭欣,她目光里透著點點憂傷,眼神中帶著一些凄婉哀涼,她目光所及之處,大海沸騰翻涌,天空黑暗激蕩。
她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樣堅強,許多年來,她都很害怕黑暗,害怕孤獨,害怕兇猛煞人的風雨雷電。
當狂風吹起,在她的耳邊呼嘯,掠過她的頭頂,吹動她的發(fā)絲,她就會在風中悲傷地顫抖。當狂風吹起,她就想將自己掩埋在深深的黃沙之中,掩埋在狂風吹不到的地方??墒?,風很可怕,即使是厚厚地黃沙,也會被颶風吹散吧?
她艱難地蹲下身,蜷縮在船上走廊的角落。大船搖晃得厲害,厚實的衣服裹得很緊,內(nèi)心的恐懼一重接一重,她被這些東西牢牢地禁錮在角落,一動也不能動,只能默默地看著遠方,遠處那被風吹起了云端的地方…………
第11章 怒海的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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