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你就別心了。Polly和你一樣,都是鋼筋鐵打的,你就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闭f著,自顧自倒了一杯茶,仰頭灌下去,接著又到了一杯。
“喂喂,不得不說有你這樣沒品的真是折我的身價啊?!毕难自聼o奈:“玫瑰花茶是你這樣喝的么?”
“茶就是給人喝的啊我親愛的姐姐?!毕难足憻o所謂的搖搖手。
夏炎月索不再管他,而是恢復了那張不常見的嚴肅面孔:“我問你們一個問題,記得如實回答,知道么?”
“喂喂姐你這種口氣好像是一個警察盤問我有沒有偷錢……”
夏炎月一巴掌拍過去:“閉嘴!如實回答!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好吧你先問……”夏炎銘自己被拍痛的腦袋。
“陸豐是不是出事了?”
看著夏炎月認真而焦灼的雙眼,阮蕭涵猛然一凜。
終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么……
也是啊,對于這對鸞鳳和鳴的情侶來說,女朋友被綁架受到驚嚇幾天下不來,男朋友卻不來探望,如果是阮蕭涵,她也會感到奇怪。
“怎么了?是不是陸豐出事了?你告訴我啊……阮蕭涵你告訴我啊……”
“月姐你先冷靜一下啊……你別著急……”阮蕭涵被夏炎月弄得不知所措,的確,你人能夠看見夏炎月失態(tài)的場面,真的非常不容易。
窗子被風“轟隆”一聲刮開,刺骨的寒風順著窗子涌進來,阮蕭涵一陣冷顫。如果不是這樣,她根本都不會發(fā)現(xiàn)今天的風這么大。
阮蕭涵剛要開口,夏炎銘先一步攔住了她:“姐你別擔心,陸豐沒事……”
“我不相信!”夏炎月近乎瘋狂的搖著頭,海藻般的長發(fā)也隨著她的動作劇烈搖擺起來?!澳銈円欢ㄔ诓m著我!阮蕭涵你說啊!你說??!他怎么了??!”
如此不祥的音樂,是在哀悼么?
阮蕭涵緩緩開口:“月姐你別著急,我告訴你……”
幾天前,在夏炎月沒有回來的時候。
“什么啊,陸豐這家伙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下樓了,也沒有吃飯?!蹦嘛w宇拿起湯匙,“鐺鐺”的敲著面前的高腳杯。玻璃杯在他的敲幾下,發(fā)出陣陣泠泠的脆響。
“誰知道?實在不行你進去看看不就得了。”林新美喝著咖啡看著面前的報紙,頭也不抬。
穆飛宇早已習慣了林新美的冷漠姿態(tài),沒有說什么,兩手一攤:“你覺得我還能有什么辦法?他已經(jīng)把門反鎖上了,偏生你家的門又那么結實,撞都撞不開。你覺得我還能怎么辦?”
“我親愛的穆飛宇先生,貌似你早就忘記了還有備用鑰匙這回事。我認為你需要把自己的腦子倒出來放在冰箱里面清醒一下?!绷中旅烂鏌o表情。
“哦我親愛的林新美小姐?!蹦嘛w宇模仿著林新美的腔調,怪里怪氣的說:“可是你不覺得以陸豐的個,不會在門后面放幾枚導彈?我一開門它們就會自動引爆,然后把我弄成一堆灰什么的?!?br />
“哦我當然不這么認為,你應該會被他咬一口從而變成吸血鬼什么的?!?br />
阮蕭涵無奈的看著他們斗嘴,心里在想,hey,hey,各位,樓歪了……
最后,一群人得出的結論是,阮蕭涵去開門……
阮蕭涵手握鑰匙,在陸豐的房間門口站立著,一臉無奈。
她轉頭,沖著一大群人怒吼:“為什么是我啊啊?。槭裁雌俏野““?!”
“你在說什么啊阮蕭涵!這是你哥哥啊!你不去誰去??!”王楠妮一邊往臉上拍粉底一邊說。她真的是一個美容狂人。
阮蕭涵黑線:“那為什么不是穆飛宇你來!你好歹是個男的!男生寢室是我這種弱女子能進來的地方么?”
穆飛宇一臉無所謂:“你是弱女子?哦天哪,我是世界觀崩塌了……阮蕭涵你不能動不動用這種話來嚇人啊……我的心臟真的非常不好!”
阮蕭涵絕望了,把求援的目光拋向了夏炎銘:“夏炎銘,連你也要拋棄我么……”
夏炎銘一臉委屈:“當然沒有啊我親愛的小蕭涵,可是這種情況我實在不好插手啊……”
阮蕭涵怒:“夏炎銘我們倆吹了!”
“還沒有!在結婚之前你休想跑掉!我們如果吹早就吹了,但現(xiàn)在還沒有吹,知道為什么么?”
“為什么?”阮蕭涵有點糊涂,被夏炎銘的冷笑話砸的一時回不過神來。
“我親愛的阮蕭涵啊,當然是因為風不夠大了?!?br />
阮蕭涵傾聽著來自樓下的一陣陣哄笑,然后撲向了樓下的夏炎銘:“尼瑪姓夏的我會殺了你的!”
夏炎銘笑著接住從樓梯上飛奔而下的阮蕭涵:“那么在你殺了我之前我會吃了你的!”
阮蕭涵在夏炎銘的懷里楚楚可憐的望著他:“你就這么不愿意陪我去開一扇小小的門么?而且門里面還是你姐夫,如果他出事了,你姐姐恐怕也不會好好活著的啊……”
幾個女人處傳來了一陣響亮的干嘔。
阮蕭涵瞪了她們一眼,繼續(xù)神情的望著夏炎銘。最后,夏炎銘終于心了,“好吧,我陪你一起開門?!?br />
阮蕭涵伸手朝眾美女做了一個“耶”的手勢,自動忽視了一干人中爆出的嘔吐聲。
夏炎銘抱著她上樓的時候,走到樓梯的一半,阮蕭涵還萬種的回了一個頭:“對了,穆飛宇,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哦,一直在干嘔的可是你哦,你懷的話,一定記得要告訴我哦?!?br />
說罷,“呵呵呵呵呵……”的她就被夏炎銘抱著上樓去了。
夏炎銘望著自己懷里笑得花枝亂顫的可人兒,溺的了她的臉頰:“我就知道你不會讓他這么好過?,F(xiàn)在應該在被那群女人了吧?”
“你說呢?”阮蕭涵狡黠的眨眨眼?;卮鹣难足懙氖侨腌娭髽窍聜鱽淼暮鸾校骸叭钍捄液弈惆“ ?br />
夏炎銘輕輕松手,把阮蕭涵放在地上。
阮蕭涵低笑著說:“喂,我又不是玻璃,別這么緊張好不好?!?br />
夏炎銘也的笑笑:“對我來說,你可比玻璃還易碎呢。”
阮蕭涵頓時紅了臉?!昂美?,快點開門啦。”
夏炎銘也不再作弄她,阮蕭涵握住鑰匙鎖眼里,正要轉動,夏炎銘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一起?!?br />
他們緩緩推開了門,仿佛洞開了一個從沒有到過的世界。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躺在上直挺挺的陸豐。就像是當時的夏炎月一樣,他的手邊也是一個安眠藥瓶。夏炎銘突然惡寒了,這對情侶要不要這么心有靈犀,連自殘和殉情的方式都一樣。
不過阮蕭涵看了之后非常不淡定的就撲了過去,拼命搖著陸豐僵直的:“陸豐!陸豐你沒事吧!陸豐……陸豐……”
阮蕭涵的呼聲驚動了樓下的一干人,場面頓時一片混亂。直到陸豐被趕來的救護車送進急診室,阮蕭涵的心情也沒有平復下來。
阮蕭涵跪倒在急診室門口冰冷的瓷磚地面上。夏炎銘在她旁邊,緊緊摟著她。林新美等人分列兩旁,沉默的看著這一對情侶,默默無語。
他們自己也都明白,陸豐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們每個人都有責任。目前,夏炎月還生死未卜,如果陸豐再出了什么事情……
他們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也許夏炎銘還不能夠理解阮蕭涵和陸豐的感情,因為很多人都不明白。但是想林新美和穆飛宇這樣陪了阮蕭涵多少年的人來說,他們有時候也弄不清楚。
阮蕭涵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典型代表,嘴上說的和心里面想的永遠不一樣。雖然永遠會拿一把刀在陸豐和穆飛宇的背后嚎叫著追趕,揚言要把他們碎尸萬段,但當他們出事的時候,第一個沖在前面的不是他們的父母,也不是鐵哥們,而是阮蕭涵。
不知道多少次,這種行為最終成了阮蕭涵的習慣。也不知道多少次,這種習慣都差點被大人們當成了早戀。當然,這是題外話。
簡單的來說,阮蕭涵對陸豐,是一種位于友情與愛情之間的感情。
他們的關系,也不是一句話就能夠說清的?,F(xiàn)在陸豐出了事,阮蕭涵心里想必不是特別好受。
尤其還是和自己的疏忽有關系。
第十九章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小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按 →鍵 進入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