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里沉吟了半晌,隨后才緩緩開口,指著白鴛和李燁道,“今天,我給龍先生一個面子,但他們我要帶走!”
“你是想讓我說第三遍嗎?你要是不想走,就別走了!”龍萬里再次強(qiáng)硬開口,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李燁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帶走的。
“好!好!好!”佩里接連道了三聲好,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我們走!”佩里陰沉臉吼道,隨后直接從特種兵讓出的路悻悻離開。
“怎么回事?”龍萬里將酒吧的門關(guān)上,才對著許媚開口詢問。
“我累了!”許媚則是直接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休息室。
許寒衣卻是擔(dān)心李燁,急忙過去查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李燁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昏死過去,在他的脖頸上,腫起了一個大包。
許寒衣立刻抱著李燁進(jìn)了休息室給許媚查看。
“誰下手那么狠!”許媚一直在休息室,聽到外面吵嚷,發(fā)現(xiàn)佩里帶人圍了店,這才給龍萬里打了電話。
李燁被白發(fā)老人打傷的事情,她卻是沒看到。
“嚴(yán)重嗎?”許寒衣頓時緊張問道。
“很嚴(yán)重,處理不好,隨時都有可能喪命!讓白鴛那個小丫頭進(jìn)來!”許媚仔細(xì)看了一眼,隨后對許寒衣開口。
許寒衣當(dāng)即出去喊了白鴛,白鴛被這一波三折的突發(fā)情況弄得還沒緩過神來,聽到許寒衣喊她頓時嚇得面色蒼白,剛才她不僅出賣了李燁,還踢了他!
難道自己一腳把他踢死了?一想,白鴛卻是嚇得渾身打顫,根本不敢過去。
許寒衣自然看透了她的心思,強(qiáng)行將她拉到了休息室,但自然沒給她好臉色,嚇得白鴛臉上一會白一會青。
“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們暗影的封穴手法?”許媚見過李燁封住自己胸口的經(jīng)脈,和現(xiàn)在情況類似,這才詢問白鴛。
“是!”白鴛掃了一眼,就點頭稱是,但隨后雙目卻出迷茫之色,剛才那個白發(fā)老人是暗影的人?她怎么沒見過?
“你來!”許媚直接起身,略有深意地掃了白鴛一眼,白鴛當(dāng)即會意,這是在警告她。
白鴛從腰間摸出一把飛刀,小心地割開了李燁脖頸上的大包,頓時鮮血就噴濺而出,她一臉。
白鴛急忙用衣服去擦,手卻突然被李燁抓住,原來李燁已經(jīng)醒了。
“對不起!對不起!”白鴛看到李燁蒼白的臉色,頓時淚如雨下,連連道歉。
“兩句對不起就算了?”李燁虎著臉開口。
“嗯!不能就這樣放過她!至少要肉償才行!”許寒衣在一旁看到李燁醒了過來,心情大好,當(dāng)即開了玩笑。
“二姐,我渴了!”李燁卻突然對著許寒衣開口,對著她連連使眼色。
“哦!”許寒衣恍然大悟,拉著許媚就出了休息室,“我和你大姐去給你倒水!”。
許媚自然明白,李燁顯然是有話要跟白鴛說,但一出門,就看到在門外等著的龍萬里,頓時臉色陰沉下來,拉著許寒衣就走。
“不是!媚兒,你聽我解釋!”龍萬里急忙追了上去。
李燁則是坐了起來,讓白鴛給他包扎。
“隱藏物品的碎片,你還留著吧?!崩顭羁粗_口。
“在這!”白鴛一聽,頓時從腰間摸出一個小布袋,里面裝滿了飛刀和暗器,四塊碎片安靜的躺在里面。
李燁則是直接將碎片拿了出來,和許寒衣給的那一塊拼到了一起。
白鴛雖然心中疑惑,卻是沒有開口打擾。
“還真是沒想到!”李燁一臉的悵然若失,看來許寒衣的消息也不準(zhǔn)確,隱藏物品不是每一組都可能有多個。
C組的是一柄太刀,卻包含了刀鞘,而之前,刀鞘就掛在了校長辦公室里,李燁與之失之交臂。
“什么意思?”白鴛不懂都已經(jīng)找到了隱藏的太刀,李燁還拼圖干什么?難道有隱藏的線索或者任務(wù)?
“隱藏物品是太刀不錯,但是少了刀鞘。”李燁臉上出苦笑,自始至終,佩里都是贏家,撒旦拿著的太刀,卻沒有帶著刀鞘,顯然是他故意而為。
也就是說,撒旦只是一個犧牲的棋子,用來逼迫許寒衣退出的棋子!
甚至連白鴛得到劍鞘,都是他刻意安排的,只要刀鞘在他的手上,拿了太刀也沒用。
“這就是智者兵王嗎?”李燁突然站了起來,嘴中喃喃,自始至終,他們C組所有的人都只是佩里的玩物,是他布局里的棋子。
“真是厲害?。 崩顭顡u頭,卻是心服口服,佩里只憑借兩塊碎片,甚至一塊就猜到了隱藏物品,這樣的智商,已經(jīng)不能用人來形容了。
但李燁的眼中卻隨即浮現(xiàn)出了異樣的神采,這次自己誤打誤撞拿走了那些文件,知曉了分離微型炸彈的方法,卻是無意中將佩里的布局打亂,有了一線生機(jī)。
“你的意思是,隱藏物品不是一件,是一套?”白鴛此時也明白了過來,但隨后臉色愈發(fā)蒼白,那她一直以太刀為依托,還有什么用?
“還不算太笨,現(xiàn)在我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告訴我?!崩顭钔蝗欢⒅坐x開口,目光仿佛要將白鴛徹底看透一般。
“你,你問?!卑坐x頓時低下了頭,心中滿是忐忑,不知道李燁會問什么。
“你的真實身份是什么?”李燁用不可拒絕地口吻追問道。
“你!”白鴛卻猛然抬頭,接著連退三步,一臉的駭然。
“說!今晚的事,我可以當(dāng)做沒放生過!”李燁步步緊逼,現(xiàn)在她驚慌失措,正是逼問的最佳時機(jī)。
“我是暗影的圣女!”白鴛沉默了許久,最后才咬牙開口。
“你是暗影王白斬的女兒!”李燁卻是面色大變,雖然他猜測出白鴛的身份不一般,但沒想到她竟然是白斬和白霜的女兒!
一想到白霜,李燁的心就仿佛被萬千螞蟻撕咬一般,眼中瞬間就被濃濃的憤怒填滿。
“是我父親不讓我說的。”白鴛低著頭,一臉的局促,眼濃濃的不安。
“白霜在哪?”李燁這時卻像瘋了一般,直接死死掐住了白鴛的脖子,聲若雷霆般問道。
白鴛明顯被李燁嚇了一跳,但更奇怪的是,李燁怎么會知道自己母親的名字,白霜,在暗影里是禁忌,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老人知曉,他是如何知道的?
但隨即,白霜就被濃濃的窒息感壓的喘過不氣,當(dāng)即一把就將李燁推翻在地。
“你又是誰?你為什么會知道我母親的名字?你什么會暗影的封血術(shù)?”白鴛跟著吼道。
白霜,與她而言,同樣是痛,這種痛,痛入骨髓,痛在她的回憶,痛在一切和母親這個兩個字眼有關(guān)的事物上。
“怎么了?”許媚這時沖了進(jìn)來,隨后就看到李燁倒在地上,呆呆地坐著,六神無主。
白鴛則是雙目通紅,一行行清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你不是欺負(fù)人家了吧?”許媚呆了半天,才去扶李燁,但一想,李燁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
“我再問你一次,你可以選擇拒絕回答,她,在哪?”李燁看著白鴛開口,卻是沒了之前的戾氣。
“我怎么知道!我剛生下來她就消失了,我甚至連她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嗚嗚嗚!”白鴛蹲在地上就嚎啕大哭,十八年來,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她總是會幻想有一雙手會扶起她,但每一次醒來,依然只有冰冷的現(xiàn)實。
李燁的眉頭卻是緊緊皺了起來,隨后對許媚開口,“大姐,把二姐和龍萬里喊進(jìn)來,我有話說?!?br />
許媚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嗎,當(dāng)即點頭,出去喊兩人。
李燁則是起身去洗手間將放在馬桶箱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許媚,許寒衣,龍萬里,白鴛,全部都看著手上拿著東西的李燁。
“還真是你偷的!”白鴛頓時面色大變,隨即對著他的腿補(bǔ)了一腳,她的影衛(wèi)可是直接死光了,還差點被佩里槍殺!
“現(xiàn)在,我來說兩件事,事關(guān)我們的性命,所以,請你們保持安靜,聽我說完。”李燁凝重開口,后半句卻是說給白鴛聽的。
白鴛頓時沒好氣地坐了下來,聽李燁繼續(xù)說。
“雖然不知道佩里為什么會有引爆我們體內(nèi)微型炸彈的遙控器,但是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成為他的棋子了。”李燁凝重道。
幾人全不沉默,只要佩里手中有遙控器,他們就會一直受制于他,說是棋子,倒是一點不假。
“對于這個隱患,我在返回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拔除的方法,但是過程很殘忍,需要用到制冷劑,人只要接觸到,便會受到嚴(yán)重的凍傷,甚至直接死亡?!崩顭铌幊林橀_口。
“這個是一個探測儀器,能探測出我們體內(nèi)的微型炸彈在什么位置,但是如何取出,還需要其他的辦法。”李燁拿著探測器解釋道。
“這個就是微型炸彈?!崩顭铍S后打開了金屬盒子,紅豆大小的微型炸彈頓時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炸彈上,眼濃濃的忌憚之色。
“我拿回去讓研究所的人試試?”龍萬里沉吟開口。
“不行!今天這件事,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需要絕對保密,佩里因為它都大動肝火,若是被他得知,或者賽方得知,結(jié)果會如何?”李燁當(dāng)即拒絕。
眾人面面相覷,確實誠如李燁所說,只要解除了微型炸彈,就不怕大賽的抹殺,可以無視大賽的規(guī)則,簡直就是變相的得到了作弊器。
“之所以拿出來,是希望你們明白,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所以,我們之間要絕對信任!”李燁這話卻是說給龍萬里和白鴛聽得。
龍萬里直接點頭,白鴛則是面為難之色。
“放心,我不會要求你們做泄情報,或者必須合作之類強(qiáng)制的事,只是一個簡單的保密協(xié)議,在微型炸彈這件事上,希望你們不要有所隱瞞,如果找到了方法,第一時間要和所有人共享。”李燁沉吟開口,白鴛的身份比較特殊,龍萬里也有諸多秘密,這些,都是他們不想被外人知道的事。
但共享解除炸彈的方法,卻是必須的,畢竟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最多一個月,兵王大賽就會徹底落下帷幕。
第十八章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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